<>“正因为这样宗门才派出弟子在山脉附近巡查,近日恰好是我当值,也算是我们同门的缘分。”不知道为何,这道人居然给这他们套起近乎来,云飞感觉哪里有点奇怪。
“能与仙人同门真是我们的荣幸。”林宇飞丝毫没有察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会落在他们的头上,满脸兴奋的奉承到。
“不用这样叫我,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叫我王师兄就好了。”
林宇飞尚未所觉,可云飞却觉得这家伙表现的有点另类。
少时,云飞第一次站在飞剑之上果然现充满了刺激,一个手提兔子好奇的看着脚下,一个浑身散着异味的家伙抱紧了他的腿,瑟瑟抖。
“手往哪摸?”
“哎,你别,再抖……”
一个趔趄,本身瑟瑟抖的林宇飞已经失去了重心,手舞足蹈的找不到支点,眼看就要摔下去了,云飞也注意到了这点急忙伸手抓了他一下才让他幸免遇难,一屁股蹲在飞剑之上。一天之内受到多次惊吓的林宇飞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差点另他原本已湿的裤子变得更湿。
“你就老实蹲在上边吧,没学到玄法宝术就摔死那就搞笑了。”云飞现损这家伙挺有趣的。
大惊过后的林宇飞现在显然顾忌不上云飞的嘲笑,蹲在剑上好像找到了安全感,也变得安分起来。
三人享受了高空的清风,一望无际的林海,向远方遁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飞剑缓缓停在了一座山脉之下。
这座山脉显然跟他们刚入森林时所看到的大不相同。
这里已属于大青山脉中部的山腰之处的一座山峰了,三人站在眼前的空地上往下看去,周围有云雾氤氲,仿若仙霞笼罩根本看不透此处距地底有多高。
云飞往下边踢了一块小石头,根本没有任何回声传上来。四周的树木也变了模样,再也不是茂盛苍翠的森林灌木了,转而代之的是耐寒挺俊的松树。不过台阶之上没有丝毫的松针掉落,看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
王师兄停下来说道:“这里就是我们问天宗的宗门所在了,不过宗门也是有简单的入门测试的,你们看到眼前的石阶没有,入门测试就是要你们两个时辰之内能够爬到山顶,方可过关。”
什么!云飞骇然变色,问天……问天宗?他们第一百二十峰不是问天峰么!而且即将被除名,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而已?云飞心中越的怪诞和不安,隐隐约约觉得这一次试炼真的有点不对劲!可是到底细说的话又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修仙一途不光对资质有要求,耐力和毅力同样必不可少。”
一旁的林宇飞挤眉弄眼的说道:“难道就没有例外吗,我这负伤在身对我来说不太公平吧,况且我们到现在都没吃过饭,也没有力气爬着高高的台阶啊。”
眼看是要讨的一番便宜才肯罢休。
王师兄见此,也是笑笑:“你就不要在装了,刚才我给你服下的药丸对于你的伤势来说绰绰有余,残余的药力还帮你的体质增强了一番才对。对于你们饿不饿的问题,你们自行解决吧。”
说着看向云飞手中提的兔子。
林宇飞见被拆穿一脸悻悻之色,看来是讨不得便宜。
云飞听到这里也自觉的找起了柴火来,拿着这玩意一会儿爬石阶也是个累赘,不如现在就送他投胎。
本来烧烤对于柳飞龙穷山僻壤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剥皮生火清洗,很快兔子已经变成兔肉穿在了木棍上。可是云飞显然跟一般人不一样,之前在镇国府解决危机的时候专门从手机商店下了软件学习了一下做菜,这个烧烤在狮山大营的时候也展露了一番,直让那些家伙吃的是口齿流津。如今倒是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手艺了。
半个小时之后,很快散着自然气息,色泽金黄的兔肉已经出现在木棍之上。
看兔肉成熟了,云飞并未急着给林宇飞开吃,他撕下了最肥那个兔腿肉给递了一边的王师兄,倒也是一脸市侩的样子,像极了之前的云飞,“王师兄也一路奔波,请你先用吧。”
王师兄摆了摆手:“踏入仙门,我早已辟谷,你们快点食用吧。”
不过看他们二人很上路的样子也是大为满意。再看他们一脸市侩的样子,很快知道了他们的用意,“你们放心吧,这个测试对于平常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考验尔等耐力而已,只要你们坚持到底定然没有什么难度。”
同时他心下暗暗叹息,若是当年宗门强盛的时候怎会有如此低的门槛,最差的重力禁止也是应该要有的。心里想到宗门高层陨落,宗门实力急剧下降,若非碍于底蕴,虎视眈眈的其他门派早已分而食之。如今抓住这个缝隙抓紧收人,壮大实力,希望早日总能有哪位前辈能够突破瓶颈来稳住这个朝不保夕的局面。
云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见似乎也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听了一番话,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之后,两人很快便开始了入门的测试。王师兄也先他们一步飞向了远方,好像是在终点等待他们。
云飞暗笑,虽说他乃是试炼者,可林宇飞好歹也是从私塾里走出来的修学者,但同时也是山边的孩子,别的特别之处就不说了,单单这个年复一年去私塾的路就是一种很大的锻炼,要比那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世家公子要强的多。
眼前的台阶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慢慢的随着台阶的增高,呼吸的加重,脚步也渐渐地缓了下来。云飞察觉有一种力量的压迫在扩大凝实。
抬头看,台阶还是一望无际,蜿蜒向前,两人一改刚才的懈怠,脸都凝重了起来。开始调节呼吸,调节步伐的稳步向前。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了,两个人依旧在缓缓向前。台阶的坡度也随之变大,脚步也越来越沉重。看前方依旧遥不可及,看后方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眼前或许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停滞不前,要么就不要回头,说真的要滚下去估计也要好长时间,更何况上来容易下来难。
林宇飞也有天生的较劲的性格,不服气落后于云飞,不能在云飞面前表现出怂的样子。
上午的阳光也不算强烈,照在两人脸上,汗滴划过脸庞滴落在整洁的台阶上。这种较劲也仿佛是一种相互鼓励,支持着林宇飞向前的动力,云飞倒是现自己游刃有余,只是为了等林宇飞才刻意放慢了脚步。
时间永不停息,离约定的两个时辰只差一刻钟的时间了,眼前的台阶除了比刚来的时候更加陡峭之外,别无变化,周围的依旧是毫无差别的松树林,两人的坚持似乎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变化。
满是汗水的手微遮双眼看了眼当空的烈日,云飞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前方依旧一片云雾,未做停歇尚是如此效果,林宇飞狠狠的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就是这样哄骗他们的吗?真是可恶,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难道不就止步于此了吗?魂牵梦绕的梦想岂能这样破碎掉?暗暗握紧了拳头,胸腔中本就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加大了功率运转,本就疲惫的身体,仿若激了潜力,快步向前走去。
一旁的云飞见林宇飞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顿时轻笑,本人也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在不远处天空中,一人凭空而立,隐藏在云端,左手轻扶山羊胡须,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漫长蜿蜒的台阶无限循环,似乎永远没用尽头,被汗水浸泡的两个似乎有用不完的潜力,奋力的向前爬去,两个时辰的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天边一道蓝光闪过缓缓降落在正在爬行的两个人的面前。
来人正是王师兄,满脸欣慰的说道:“两位师弟不用气馁,刚才那么得表现我一看到,现在你们已经是问天宗外门弟子了。”
两人此时大为茫然:“不是说道山顶才算通过吗?”
王师兄摇了摇头道:“我们问天宗的石阶如果按凡人的脚程计算,你们到天黑之前也未必能爬的到山顶,事前我已经说过,这是对你们耐力和意志的考验,两位师弟表现的都很不错,我全程一直看着过来的。”
“我就说怎么宗门也太奇怪了,修这么长的石阶干什么啊?”被蒙骗的林宇飞了感到非常的不满,出口问道。
“师弟这就不明白了,我们问天宗地处大青山脉,山脉之中有强大存在,除此之外也有其他敌对的宗门。你别小看这个石阶,上边是有禁空禁止的,只有本门弟子持本门令牌才能够在上边自如飞行。这么长的石阶算是一种屏障,抵御外敌,争取准备时间。”王师兄娓娓道来。
“终于能成了。”林宇飞吐了一口气,能进入宗门,他丝毫都记不起来刚才被蒙骗所吃的苦头了。
“既然两位师弟通过了入门测试,我也不多废话了,上飞剑带你们去宗门。”
随着飞剑的升起,石阶渐行渐远,云飞看着悠长的石阶陷入了沉思。方才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只是沧海一粟,天地中一蜉蝣,微不足道,可现在已经扶摇直上了,良多感慨,这个试炼其实对心神的凝聚也颇为重要的。
很快三人已经降落在一块大石面前,问天宗三个字笔走龙蛇附着在巨石之上。说也奇怪,这三个字丝毫看不到有什么凿刻的痕迹,就是附着在上边,但却是那么得醒目。
只是云飞的神情很是复杂,毕竟如果第一百二十峰被从千州学院除名的话,只怕问天峰也要改名为问天宗了,这两者之间难道真的没有关联,仅仅是因为他是问天峰的弟子,所以试炼幻境之中就出现了问天宗?
王师兄见他好奇的盯着石碑看,便解释道:“这是我们开派宗师所立,这三字据说是体内真气凝聚而成,我们问天宗岁月无尽,至今仍然没有溃散,祖师当年境界真是让人叹服。”
林宇飞问道:“那宗师现在人呢?”
王师兄一脸神往道:“据说当年祖师修炼陷入瓶颈,整片南乐神州被人统治。他老人家便孤身一人前往了无尽之海,至今未归。有人说他寿命耗尽早已坐化,有人说他在大海的某座岛屿又开门立派,闭起关来,还有人说早已突破桎梏,羽化飞仙而去了。”
说着说着迎面走在一位白面书生,文质彬彬上前抱拳道:“王师兄,这两位是?”
“张师弟,这两位是我刚才巡逻现的两位颇有潜力的弟子,你就带他们登记一番吧。”
白面书生也未多问,转身说道:“两位师弟跟我来吧。”显然是一位负责接引的弟子。
两人临走向那个林师兄挥了了手,云飞转身走向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宗门气势恢宏,雕栏玉砌,舞榭楼台,左有瀑布飞流,右有小桥流水,真是一片洞天福地。
他们两个的穿着就是从山村出来的乡巴佬,好似啥没有见过。林宇飞张着嘴巴开始张望,也算是成功引来了周围人的瞩目,扫地,搬东西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而云飞看的是想要在这里找到第一百二十峰的感觉,可惜踪迹全无。
“你看又有新弟子来了。”
“你看那个林宇飞的嘴张的。”
“啧啧啧,一看就是土包子。”
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起来。
两人丝毫也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只顾着眼前的风景。
一旁的张姓师兄也是习以为常,只管带路,也不知道越过多少台阶,跨过多少门槛,张师兄在一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
建筑上方也个木牌,边框有着古朴的花纹,上边有个大大的密字。张师兄也未多说,带着两个师弟就走了进去。
大厅上,书架分列两端,中间摆放着一张茶几,一位老者正背对着三人坐在竹椅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