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也不赞同。”
“大统领的意见是站在我们比丘仙城全局的高度来考虑问题的,设想周到,提出的见解非常的有针对性。就此一点,虽不能保比丘仙城立即取胜。战胜强大的雪国仙兵军团。但可以保我比丘仙城暂时不败。
不至于在敌军盛气凌人的时候,与之正面交锋,避免了失败之虞。臣下认为,大统领之策略无误。我比丘仙城军团应该照遵不误。按此正确方略实行下去。
一个人只有站稳了脚跟,才能发力打击敌人。试问一下,以我们比丘仙城现在的情况。能与强悍无比的二十万雪国仙兵军团正面拼杀么。谁又能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战胜敌人。”
“啊,弓统领,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敌人还没有攻打我们比丘仙城,大统领和弓统领难道就怕了么。这样如何能够体现我们比丘仙城军团的士气。”
“你说什么?”“就说你了怎么样。”“本来就是。”“大家不要意气用事嘛,城主大人在主持会议,大家应该有理说理,而不要论事诛心。这样不好。”
……整个会议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更离奇的是作为会议的主持者。城主大人云飞,居然似乎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看到各位统领大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目光四顾一扫,最终回到了桌子上来。
啪!云飞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杜伦大统领,弓长举统领。未战而懦于敌。来人,把两位统领大人头顶的冠带去了。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啊,真的要把大头领抓起来啊。”
“我的天,看来城主大人来真的了。”
“嗯,幸好我赞同对雪国仙兵军团用兵,否则恐怕也会受到连累。”
洛桑已经把握到了云飞的用意,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的反应,只是冷静地观看着厅堂内各人的反应。其中包括好兄弟云飞在内的反应。
盛宣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地向云飞道,“城主大人,现在正是我们比丘仙城军团用人之际。大统领和弓统领于我军团有大功。
现在就把他们下牢狱,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至少,也应该等到我军将雪国仙兵军团彻底歼灭的一天,才能将他们拿下。打入大牢。这样才能显现出城主大人你的威严和先见之明。”
张青作为兽骑兵的统领,一直没有开口。见城主大人自从楚国宗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心中疑惑之极。
不过他此刻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的一幕幕,于脑海之中一晃而过。终于,他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向云飞建议道,“城主大人,雪国仙兵军团现在陈兵在平原之末。但不知以城主大人你的判断。敌人是想进攻齐国宗的临淄城呢还是想进攻我们比丘仙城呢。”
云飞眼角一挑,笑道,“好个张青,你的话一针见血,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很好,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们,据本城主的观察。雪国仙兵军团的第一个巨大的战略目标,就是要攻下我们比丘仙城。
因为雪国仙兵军团启用的是孟武功,孟武功是谁啊?他可是个仙界大陆通。
他对仙界大陆的了解,比对他自己的了解还深。雪国仙皇陛下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才会重用他为仙兵军团的统帅。指挥整整二十万人马,想借此机会横扫整个仙界大陆。”
张青点点头道,“既然城主大人认定了比丘仙城,将会成为横在雪国仙兵军团面前的第一道大障碍。那咱们应该着手准备应付敌人的手段和策略。
正如盛宣统领所言,我军正在用人之际,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杜伦大统领和弓长举统领。就算说错了什么话。但他们也没有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城主大人能否让他们暂时记过,以战场上戴罪立功呢。”
云飞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向内心忐忑的张青道,“张兄,你还真以为我把他们抓起来了啊。事实上,本城主之所以要将他们打入大牢,就是想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
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应付强大的雪国仙兵军团的入侵。毕竟军事无小事,敌军的势力如此的强大,放眼整个仙界大陆,几乎是千年未见之变局。
作为首当其冲的一支兵团,如果我们应付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雪国仙兵军团连根拔起。
到时候我们好不容易辛苦经营出来的大好局面,就会因此而断送。
所以本城主绝对同意先以稳住局面,再徐图进取的策略来对付雪国仙兵军团。
杜伦顷统领,和弓长举统领纷纷能够看到这一点,说明他们的兵书没有白读。兵没有白带。本城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将它们下大牢呢。”
张青愕然地道,“那他们……。”
“放心吧,他们现在已经在冥思苦想如何破敌的良策了。”
在他的头脑中,一个有关如何应对雪国仙兵军团进攻比丘仙城的计划。已经浮现在脑海之中。
军事会议开完之后,云飞去了一个地方。
他全身笼罩在黑色的罩袍里,向守牢的仙卫道,“在下城主大人特使。”说完出示了特使的令牌。几个狱卒见他有令牌在手,根本就不敢阻拦打开大门,顿时让他进去,见到了里面的囚犯。
杜伦和弓长举似乎很受伤,但他们作为重犯,手上并没有手链和脚铐。这也算是特殊的待遇了。
“哈哈,你们两个傻蛋,在军事会议上,什么不好说,偏偏要说一些气人的话。”
一听到他的声音,杜伦又惊又喜,他的出现,这既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又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惊喜多于震惊。
杜伦兴奋地道,“城主大人,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关一辈子呢,刚才弓兄还在抱怨,我们的城主大人是不是变了。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听不进意见。”
云飞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两个是在恨我吧。”
杜伦和弓长举纷纷叫道,“属下不敢。”
弓长举接着道,“城主大人,说句老实话,我认为以前的城主大人。我能在哪一方面,都表现得像一个村长。而现在的城主大人。无论哪一方面都表现得像一个十足的霸主。杀伐果断,须臾之间取人性命如同儿戏。我喜欢前者,但是更崇拜后者。”
云飞在牢狱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向他问道,“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弓长举举着手中的手铐,道,“所谓慈不掌兵。我们比丘仙城军团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是靠每一个人都遵守同一个规矩。由上至下,由左到右,一体遵行。才让我们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强大的。
对规矩的悍卫,最终成就了我们的强大,但比丘仙城军团还不是仙界大陆之中最强大的。
如果要让我们的比丘仙城变成最强大的仙界军团,还有很多路要走。真正的大苦大难还在后面。
而你作为统帅,则要接受更多的磨砺,无论是意志方面的,还是精神方面的磨砺,注定了要比其他的将士多很多。
因此,在城主大人的身上,必须得表现出一种杀伐果断的霸气,要是缺少了这种霸气,根本就没有办法统摄三军。”
云飞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笑道,“弓兄,你的这一番见识,足以羞臊敌人。是啊,作为一城之主。什么责任都扛在你的肩膀上,无论在军在民。你都必须得承担起对他们的责任。否则根本就不配当城主大人。
好了,你们两个想好了破敌之策没有。本城主之所以把你们关在这里,就是先把你们隔离开来。给你们一个安静的环境,否则在大厅一下吵吵嚷嚷的环境,你们哪有机会冥思苦想。”
“城主大人,那你的计划呢?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定见。”
云飞道,“想法已经有了,但是还没有成型。所以我更需要补充。”
杜伦和弓长举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前者仔细地想了一想道,“我和弓兄虽然主守。但一旦有机会的话,咱们还是可以出击雪国仙兵军团的。比如说敌人两面受敌,根本无暇应付我们比丘仙城军团。
又比如说,敌军分裂成两半,军事思想不统一,军事步骤不协调,军事行动不果断。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放弃对敌人的打击。”
云飞目光炯炯地道,“有这样的可能吗。”
杜伦道,“不是没有可能,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究竟如何联合齐国宗的势力。和楚国宗的势力。”
云飞笑道,“为何不提燕国宗。”
杜伦和弓长举纷纷一笑,前者道,“城主大人,世人谁不知道你和燕国宗的皇帝宗王朱战和的关系。朱战和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雪国入侵,对仙界大陆来说意味着什么。恐怕不等城主大人你的书信到。朱战和就已经派出特使,出使比丘仙城了。”
云飞站起身来道,“好,我的问题算是解决了,至于你们两个,现在我要给你们一个特殊的任务。由你杜伦,出使齐国宗。去说服田常山,与我们合作。弓兄你则去楚国宗,说服楚宗王与我们合作。
你在去见孤原海之前,先去一趟清凉寺。并把这个东西交给清凉寺。就说是我让你这样做的。”
说完,云飞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来,铁盒非常的轻,外面用铁皮包着,但是里面却是非常名贵的花梨木。
盒子里面盛着什么,弓长举根本就不知道,但他会猜测。
“城主大人,你要我交还给清凉寺的东西,是不是王者宝石。”
云飞点点头道,“你的智慧的确令我感动,记住了。这样东西关系着我们和圣宗女门及仙皇寺的关系。你把它交给寺内的四大圣僧,又或者是当着心妃漾仙子的面,交给她。除了上述五人之外,其余的任何人都信不过,明白了吗。”
弓长举接过盒子,表示明白,又道,“城主大人,为何不让盛宣大人去呢,毕竟,他和楚国宗打过的交道更多一些。而我这次去主要是拜见楚国的宗王大人孤原海。又何必多此一举,先去见仙皇寺和圣宗女门的人呢。”
云飞嘿嘿一笑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圣宗女门对楚国宗的影响力。可以直追妖相祝一山。另外一点就是如果我派出盛宣兄出使楚国宗。你们猜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当然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坏我大事。
毕竟,盛宣兄在南边统兵大战,打的就是楚国宗的仙兵军团。试问一下,几次败在了盛宣手下的大太子及祝一山等人。他们会轻易地吞下这口恶气,而不寻思报仇么。”
弓长举拍拍自己的脑袋,“原来城主大人顾虑的是这一层,是,属下明白了。”
“好了,你们不用回军营,好好就回去收拾一下,换一身行头。以本城主给你们的特别通行令出城去吧。这件事情本城主就拜托你们了。记住,一切都要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你们的行踪。”
“是,属下一定完成城主大人交付之任务,绝不辱使命。”
杜伦和弓长举知道事关重大,哪敢耽搁,立即向云飞行了一礼起程离开了囚牢。
云飞望着囚室之内的天窗,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在它的四周已经慢慢地生成了一道由铁水围成的紧箍咒。
而雪国的仙兵军团,则是慢慢的拉紧这个紧箍咒的敌人。
至于齐国宗,楚国宗仙魔宗这三大宗门,他们无一不期盼着比丘仙城能被雪国打败。
因为这三大宗门,曾经在云飞的手头上吃过大亏。
他们不想看到比丘仙城的成功,更不想看到云飞成为这支霸军的统帅。
其实在离开牢房之前,杜伦还有一句话想问他的,不过最终没有问出口来。
云飞心知肚明他们想问什么,却最终没有点破,毕竟。出使齐国宗也好,楚国宗也罢。成功的几率都小得可怜。
田常山对云飞的恨,可以用比水深比山高来形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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