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外人看来只是字面意思,但在我看来,她就是在向我宣战。
好呀,既然如此,我更不能退缩不前,宫斗戏我也没少看,我不怕和你过过招。
难怪谭爷爷看到紫砂壶并没有很惊讶,原来有人捷足先登。
聪明如谭浩博,他怎会看不出我们明里暗里的较量,于是开口对谭爷爷和众人说朋友这会儿该到了,我们先出去接一下再回来。我抱歉的朝各位笑笑,低头低眉。
没等谭母回应就已经拉着我转身出去。我听到身后一老爷子轻笑的说,“还怕我们吓到丫头不成,这么护着。”
走到院落,刚好看到芊芊那辆红的格外显眼的保时捷刚到,左星圻穿的有点花哨,芊芊穿了一件修身鱼尾的连衣裙,把她完美的身材衬托的一览无遗,刚才在卡地亚那被削减的锐气再看到芊芊后瞬间恢复。
我们刚走到一起,就看到一辆黑色宝马七系停了下来,大家目光都不自觉看去,来人穿了一身深灰色精致西装,内配白色斜纹衬衫,他迎着灯光而来,身姿伟岸,眉目英俊如同往昔,低垂的眸子隐藏了其中的光芒,由内而生的高贵和冷酷从举止投足间倾泻而出,他身边站着一位身材婀娜的美女,不是艾米也不是林嘉琪,脸生,但一看就是网红脸,啧啧,高冷哥这女人缘也挺盖呀。
芊芊指着来人对我说,“这不是你老板吗?”
是呀,他怎么也来了?今天绝壁是比我第一次见他时还有疏离感,太高冷了。我抬眼看谭浩博,只见他嘴角上扬冲着冯泽溢,走近之后握了手。
“家父在法国没能赶回,委托我前来为老爷子贺寿。”冯泽溢回握并点头示意。
“冯总能来也是我们谭家的荣幸,里面请。”
我一想到从拉萨去成都都没说再见直接微信通知就走了,觉得自己挺不地道的,冲着冯泽溢招手,“冯总,好久不见!”
他朝我点下头,搂着他的新女票进去了。
左星圻说他也得给老爷子祝寿先,回聊,就拉着正要对我开口的芊芊也进去了。
我看到了远处的自助餐里正冲我招手的慕斯蛋糕,我拉着谭浩博往那边走去,“那个,之前也没看出你和冯总认识呀?”
“他父亲和我爸有过合作往来,我和他只能算点头之交。”
我拿起餐盘要夹那个慕斯蛋糕,就被某人制止了,愣是给我夹了一些樱桃,轻刮了下我的鼻子,“那个蛋糕是凉的,先吃点水果,宴会结束回去吃李阿姨的饭菜。”
身后过来一个侍者,说那边有几位老总想要认识一下谭少爷,我想机会来了,主动推着他说,快过去吧,你工作的上的事情我不敢兴趣,就不凑热闹了。
他嘱咐我不许吃凉的,才转身离开。
我刚要把手伸向蛋糕,旁边过来一身影,“哎呦,你吓我一跳。”我朝冯泽溢身后看看,“你的网红,不是,你的新女票呢?”
他看着我的手,嘴角一笑,“只是女伴,还是临时租来的。”
我插着盘里的樱桃,朝他翻白眼,“逗我呢,你随便勾勾手指女人就一窝蜂的涌来。”
“但都不是我心里那款。”
“哦对了。我明天就能上班了。”我才懒的听他的花心历史,赶紧转移话题。
“不急,你没事就好。你和谭浩博……”
他的话还没说完,芊芊就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芊芊和冯泽溢打过招呼后就把我拉到一边问我谭母身边的白莲花是谁呀?我尴尬的看了眼冯泽溢,人家特识趣从侍者那里拿了一杯酒就走了。
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绝壁是心机婊中的白莲花呀,你遇到茬子了。一定小心这种人,吃人不吐骨头的。”芊芊双手环胸,有些气氛。
“我压根儿都没放心里。”我看着谭浩博的方向,他刚想离开人群朝我这边过来,又被几位叔伯拉住,我朝他比划一个ok的手势。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有演出,大家移步到后花园,为了待客方便,谭家特意在后面的花园搭建了临时的棚子,下面摆放着无数张小椅子,最边上有一个舞台,旁边还有乐队一直在演奏,我看到毛忆之拿着话筒在和dj说着什么,很快旋律响起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自觉找到位置入座,谭爷爷和之前下棋的几位老人坐在最前面,毛忆之唱了一首昨日重现,不得不说,她一开嗓就惊动了全场的人,仿佛置身在她的演唱会中,她把经典唱出了自己独有的味道,仿佛勾起每个人悠久的回忆,并且带回到那段特别的岁月。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谭浩博也正看着她,因为有点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有着我无法参与的美好回忆。曲终人散,毛忆之讲了几句文绉绉的话哄的谭爷爷直乐呵。她成功的成为今晚的焦点,这一局我又被无情的ko掉。
这时候谭浩博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就过来我身边,侧眸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抿了抿嘴,“没什么。”
我们从花园出来,满院子的人时不时将视线投过来,或大胆或小心的打量我们。
谭浩博趁着跟宾客微笑打招呼的间隙,低头轻声对我说:“三叔在那边,走,我带你过去见他。”
谭家老三谭政全,就像之前谭浩博有对我讲过的那样,的确温文儒雅,身上透露出军人的不凡气度,为什么见我觉得见他们家每一个人都倍感压力又紧张呢,当谭浩博喊了声“三叔”,他就循声转过头看过来。
没等我们走到三叔面前,原本跟他聊天的客人识趣的自行端着酒杯离开。
谭浩博搂着我的肩膀,“三叔,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莫北。”
我紧张的朝他弯腰微笑,“您好!”
其实在他转身回头看到我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立即含着笑点头,“挺好挺好,不用这么拘礼,随意就好。”
由于老爷子作息时间比较早,寿宴早早结束,谭父代表谭家讲了一些感谢的话作为收尾,送走宴会宾客之后,谭浩博牵着我的手来到客厅。这时候只剩自家人聚集在这里,毛忆之也没离开。
谭爷爷今天很高兴,笑容满脸的一直坐在沙发上摆弄不知是谁送的玉如意。
谭母脸色不悦的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浩博,你是不是有事情和我们说?”
我心咯噔一下,什么事?我侧头看了眼谭浩博,他拉着我的手紧握了一下,找到位置坐下,我心说这又是唱哪一出,昨天他说这是我宣誓主权的机会,难不成要当着所有人向我求婚,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早知道应该让芊芊晚点走,也顺便见证一下这神圣浪漫的时刻。
这时我感觉到一双挑衅的目光,抬头就看到谭母身边的毛忆之,她眼神阴郁的直视我,我当然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
谭浩博装作不懂的模样,“我只是想说既然爷爷要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看来还真是我想多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点点失落呢。
“既然你没有事情,那我有事情要说。”谭母眉眼亲切的看着毛忆之,拍了拍她的手,“忆之不是外人,回国这些天你一直东奔西走以工作为由也没有好好陪她,这次回国她是奔着你来的,我们这些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也是当她视为女儿一般看待,她家人都在国外,以后咱们谭家就是她的娘家,你看看公司有没有适合她的职位,尽快给她找点事情做,不然整天和我们这些长辈混在一起都产生代沟了。”
果然心机婊,进入公司就能名正言顺假公济私了,这招够狠。
这时候二婶开口,“我记得他们两个小时候好像还定了娃娃亲,我到现在还以为他们会走到一起。一晃眼都要各自成家了。”这一句话差点儿让我把刚喝嘴里的水喷出来。
二叔意识到二婶的话不对味,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下巴示意我还在。二婶尴尬歉意的看了看我。
谭浩博看了看大家,微笑着点头,“没问题,我会安排好的。”
谭爷爷视线终于从玉如意上挪开,“事情说完了大家就散了吧,浩博,今天难得回来,就睡在家里吧。”话落就要起身,谭父和二叔连忙过去扶着老爷子上楼。
谭浩博拉着我也起身,“也好,小北身体不太舒服,免得折腾了。”
这句话一说完,除了准备上楼的三位,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的肚子,只有我一人知道他说的是我肠炎的事情。毛忆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是谭浩博好像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和众人打过招呼就拉着我往楼上走去,路过厨房还朝里面忙碌的阿姨说给我煮一碗粥和热牛奶待会儿送上来。
谭母在身后叮嘱他,“明天早上正好直接带忆之去公司熟悉熟悉环境。”
回到房间我问他为什么不给大家解释一下,他脱掉西装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回头面向我解着领带,“为什么要解释,他们要怎么想随他们去就好了,要一起吗?”
“干嘛?”
“洗澡。”
“才不要,你先去!”我红着脸直接把他推进浴室。刚找来一件谭浩博的t恤换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