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才说再不认这个女儿,后脚就背着她给了六万六!
一个可真敢给,甚至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声;一个可真敢接,就不怕烫手。
六万六够在临江买一个小院子了!
听听刚刚刘菲菲那个死丫头得意的语气,分明是故意来气她的吧。
刘菲菲的继母虽然知道刘菲菲就是故意打的这通电话,但她还是如刘菲菲的愿,给气得不行,在家里转了好几圈,喝了三杯凉水,都没有浇灭心头的火,反而越想越气。
她觉得自己心肝火都要烧起来了,一拍桌子,再也忍不住,立刻给她丈夫打了个电话。
“刘建国,你给我回来!马上!”她一开始还努力压着火气平静地说着。
但那头刘菲菲她爸却说有事儿,有什么事等晚上回家了再说。
“刘建国,你有什么事?是砸锅卖铁要再给刘菲菲凑够六万六吗?!”刘菲菲的继母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了起来。
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刘建国一下子懵了,这事儿怎么让她给知道了?
又一想,那天酒店里那么多人,保不齐哪个多嘴的就告诉她了,刘菲菲的爸爸一时也没想到刘菲菲身上去。
晚上刘家简直要翻天了。
刘建国和他一向疼爱的娇妻大吵一架,就差说到离婚二字了。
刘菲菲爸爸恼了,喝道:“她是我女儿,她给我争气,我奖励她六万六又怎么了?!”
刘菲菲的继母话赶话顶道:“那你去和林秋叶过好了!你们才是一家子,我和儿子是外人!”
提起林秋叶,刘菲菲爸爸有一丝恼羞,道:“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儿子要是也能让我这么风光,我奖励他八万八!”
“呵,刘菲菲那个死丫头让你风光了?”刘菲菲继母讽刺道:“你是不是还想把她给接回家来啊?”
刘菲菲爸爸气道:“不可理喻!”然后就摔门走了,直接去住酒店不回家了。
刘家夫妻两人愣是冷战了一个星期,这才在家人的说和下和好。
刘菲菲继母从此对刘菲菲更加防范。
刘菲菲远在武林,自然不知道她爸和她继母之间的战争,若是知道了,定然会高歌一曲。
这边刘菲菲和余飞扬各得了六万六的巨额奖励,二人不约而同地弄了张存折,存进了银行。
卓青兰直接给了许尧尧一张十万的银行卡。
“尧尧,这是你该得的。”她说的是玉湖那个项目,许尧尧点了点头,便毫不客气地拿了。
看许尧尧拿了银行卡,卓青兰轻松了起来,还开玩笑道:“尧尧,以后再发现什么好机会,可别忘了跟我说一声,价钱随便你开。”
这次她收获巨大,直觉地许尧尧出手必不走空。
许尧尧笑了笑,没说话。
自从临江市返回之后,刘菲菲和余飞扬就忙碌了起来。
罗非说刘菲菲既然选择了学医,那就先去疗养院打打工吧,就当提前学习了。
去疗养院技能照顾她妈,又能提前学一点儿医学方面的知识,顺便还能挣点儿零花钱,一举三得的事,刘菲菲想也没多想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于是罗非把刘菲菲安排在了疗养院打工,刘菲菲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太晚了就不回来了。
卓弈发现余飞扬没出息地居然每天钻厨房,他直接让罗非把人给忽悠到一个武馆学武术。
学武术这事儿正合余飞扬的心意,于是也高高兴兴地去学功夫去了,还立志要跟许尧尧一样厉害。
许尧尧心道:她的功夫是用生死练出来的,就余飞扬那玩一样的学,这辈子都别想赶上自己了。
把刘菲菲和余飞扬给支走了,家里就剩下了养伤的许尧尧。
然后卓弈就常带着罗非来这里蹭饭了,隔个两天还让许尧尧给他按一按,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自在了。
许尧尧对此平静的很,该干什么干什么,内心毫无波澜。
卓弈直打趣她:“不出家做尼姑简直可惜了。”
许尧尧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如今这么好的日子,她脑子被夹了才去做尼姑。
卓弈很是郁闷: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稳啊?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
这天卓弈终于待够了,带着罗非刚走,就又有人敲门。
刚刚坐下打算看书的许尧尧皱了皱眉头,以为是卓弈去而复返,她默了默后,放下书,起身下楼去开门。
打开门往外面一看,却不见卓弈,反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站在栅栏门外,正打量着四周。
那个中年女人衣着高档精良,一头利落的短发,从眉眼看是个果断的人。
许尧尧迟疑了下,走了出去。
听到响动,中年女人视线投了过来,视线在她的身上上下扫了一遍,好像在审视。
许尧尧不动声色,站在院子中间,平静问道:“请问你找谁?”
中年女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说道:“我找你,许尧尧。”
她知道自己。
许尧尧:“请问你是谁?”
中年女人这一次却微微摇了摇头,用一股强势的语气说道:“我不喜欢站在门口说话,请我进去说话。”
许尧尧顿了顿,然后走过来将铁门打开,让她进来。
二人走进了房子,在客厅站定。
许尧尧静静地等着对方说话。
中年女人环视了一圈房子内部,说道:“住的还可以,看来你离开白慧珍,离开临江市过得也挺好。”
许尧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静静地盯着了对方。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却又有些不敢确定,只得按压下内心翻腾继续等着对方说话。
中那女人施施然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去。
“我是生你的人。”她看着许尧尧说道。
内心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许尧尧眼神闪了闪,她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不动。
生你的人?
为什么不说是亲妈?
是还有波折?还是说这个女人对亲情血缘毫不在意?
那她之前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去许家,今天却突然冒了出来?
她想要做什么?
......
一个又一个的问话在许尧尧大脑里闪烁,但表面上她却神色不变,依然平静地看着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一直观察着许尧尧,也就在刚开始见许尧尧喉咙滚动了下,身影晃了下,后面整个人冷静得不像话,没有丝毫破绽,她心里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