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木跑到沛羽房里,看见地上一滩鲜血,其他什么都没有,沛羽手中握着她的长鞭,站在原地满脸的不可思议。
沛羽看见阿木过来,连忙拉过阿木,“方才有个黑衣人袭击我,然后我就和他缠斗起来,再后来我明明杀了他的,但是根本没有尸体,就只有这滩血迹……”
阿木蹲下身去看那血迹,突然发现了什么,阿木伸手捻起一个东西,满脸不解,沛羽也凑过来看,同样一脸不解,“怎么会有樱花?”原来阿木发现的是一片破碎的樱花瓣。
阿木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陷入了沉思,然后严肃地对沛羽说道,“沛羽,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把门窗都关好,今夜无论如何都别出门!”
沛羽点点头,手中握紧了长鞭,“嗯,我知道了。”阿木给沛羽关上门又回了路也的房间。
“怎么了?小羽儿出事了?”路也关心道。
“沛羽没事,只是方才遇袭了,而且,听沛羽的意思是,尸体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摊血迹,我在血迹里发现了几片破碎的樱花瓣。”阿木将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路也听完也是一脸凝重,这太诡异了吧。
阿木转头看榻上的墨离歌,想要看他有什么看法,墨离歌却好像没有听见阿木刚才说的话,只是双眼停滞地一直看着窗外,阿木也顺着看过去,窗外依旧滂泼大雨,雨珠打在窗柩上噼里啪啦响,雷声轰轰每一下好像都劈在心上,引起一阵颤栗。
“这雨下了好久了。”墨离歌突然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明早能不能停,咱们好走啊。”阿木也看着窗外说道。
“阿木你也饿了吧,我去前面让他们做点吃的。”路也觉得暂时不继续想那些了,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
“等等,我也去!”阿木转身跟上去,与路也一同并肩又在弯弯绕绕的回廊下。
大雨好像一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回廊中间那棵参天大树一般的樱花树依旧挺立,地上潮湿而泥泞却没有一点掉落的樱花瓣。
穿过迂回曲折的游廊,两人来到前厅大堂,大堂里一如既往地寂静无声,沉闷的像个棺材,耳朵里只有一声盖过一声的炸雷声。
老板娘依旧站在柜台前,用手无聊地拨弄着算盘上的算珠,另一只手撑着头,双眸略微无神地盯着大门口,好像已经对能够进来客人不抱期待了。
路也用手在柜台上叩了两下,老板娘回过神来,懒倦地抬眼瞅着路也,换了个姿势用手继续撑着手,“怎么了?”
“做几个菜送上来。”路也盯着她说道。
老板娘用媚眼上下扫视一番路也,“知道了,等会就送过去。”
这时从大门外进来一个人,身上湿哒哒的,进门后拧干了衣衫上的水,嘴里碎碎埋怨着,“怎么到这突然下雨了……明明刚才还是大晴天,真是说变就变……什么鬼天气!”
阿木侧目看过去,却看见大堂里的人没有一个抬头的,闷不吭声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到柜台前,瞧见老板娘两眼直放光,“呦,这么漂亮的老板娘……这店里怎么会才这么点人呢?那我来照顾照顾老板娘的生意吧……”
阿木看着那人脸上龌龊的神情有些恶心,老板娘面无表情地问道,“住店吗?”
“住,住住,这么美的美人儿,我可得多住几天啊哈哈哈……”
老板娘替他开了间房,拿了一块写着房号木牌递给他,那人却趁机抓住老板娘的白嫩玉手,猥琐至极地抚摸。
老板娘显然也厌恶的不行,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并请求的看着阿木和路也,“麻烦二位带这位客人去后面房间可好,小二今儿身体不适不在……”
路也本想拒绝,却被阿木抢先道,“行,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路也也不再说什么,和阿木一起回去,那人见了阿木,也乐呵呵地跟上去,色眯眯地盯着阿木,“小美人儿,你贵姓啊,哥哥我跟你交个朋友如何啊……”
路也扯着他的胳膊往后,那人扭曲地嚎叫,“啊!疼疼疼……”
“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路也更用力地把他的胳膊向后撕扯,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哭喊,“不,不敢了,不敢了……”
路也“哼”了一声,松开他一脚踹进屋里,“这是你的房间,没事最好别出来,别让我碰见你!”
那人连忙将房门关好,噤声不好说话。
路也和阿木回到房间后,阿木看见墨离歌已经睡下了,便让路也和她一起去隔壁找沛羽去。
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阿木去开门,开门看见跟昨天那个矮个男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又一个矮个男,“你不是身子不适吗?”
“昨天你们见得是我哥哥,我是负责做饭的。”这个矮个男说话的声音也不像昨天那个嘶哑,而是有些像小孩子。
阿木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饭菜,重新关好了门,阿木将饭菜一一端上桌,沛羽迫不及待地伸筷子要吃,却被路也拦住,路也翕动着鼻子在每一个菜上都嗅了嗅,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才点点头。
酒足饭饱之后,雨声依旧很大,沛羽很快又睡着了,阿木坐在床边靠着床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子时的时候阿木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然后随即一声尖叫,阿木立即摇醒沛羽,循着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
阿木破窗而入,黑暗中她只看见床榻上有一个黑影,阿木抽出软剑刺过去,却没想到刺了个空,阿木有些惊讶,然后回头,看见那黑影再次出现在阿木之前站着地地方,然后从阿木破开地窗户跳了出去,阿木连忙追出去,却发现压根没有了一点影子。路也和沛羽也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了?”路也连忙问道。
“刚才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但被他跑了。”阿木收回手中的软剑,大概说了刚才的情况。
“走,进去看看。”路也开门进到屋里,将蜡烛一一点燃,昏黄的烛火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阿木三人看清了屋内的情形,都是倒吸了一口气。床榻上躺着的尸体便是今天才住进来的那个男人,如今已经面色灰白,双颊发青,两眼圆睁,四肢僵硬泛着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