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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柳国邦的律师,我姓言。柳国邦老先生一年前曾在我这里立下过遗嘱,三个月前他修改过一次。本人会秉承柳国邦老人遗嘱所托,在柳国邦老人去世后于众位子孙面前宣读遗嘱。”
他环顾众人,见大家都没有意见,立刻宣读起来。
遗嘱内容很简单,航天别墅群里面的别墅归居住在其中的人所有,而柳国邦手中持有的鼎天国际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六十归柳菲菲所有,百分之十归楚江所有,条件是楚江必须协助柳菲菲打理公司。一旦发生公司亏欠情况,以楚江的百分之十股份作为补偿,同时收回楚江所拥有的百分之十股份,并立刻驱逐楚江离开公司。
遗嘱又特别注明了楚江拥有百分之十股份的盈利,却不能进行转让。
内容一曝光,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当属柳欣和马兆龙。
柳欣横眉冷对:“凭什么全部家产都要留给她?就因为她会在老头子面前装乖巧吗?还有,楚江什么身份,他凭什么还分到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身为老头子的直系亲属,我们居然除了一套破房子,什么都没有?”
言律师见多了为争家产打的头破血流的事情,见怪不怪地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道:“柳老先生这里还有两份备注遗嘱,但需要等到柳菲菲小姐完全有能力驾驭公司业务,或经过刘菲菲小姐和楚江先生两人共同同意才可以宣读。”
马兆龙拍案而起:“还驾驭什么?同意什么?多少都是留给他们俩的!柳菲菲你太会计算了,欺骗老爷子立下遗嘱,在撺掇外人杀了他,这样一来家财都是你的了。”马兆龙狂躁的甩开柳裴裴的手,原本帅气儒雅的面容此刻,凶狠的看着小脸画的精致的柳裴裴:“我他妈忍了这么久,为什么?要不是看上你们家有钱,谁他妈会和这个女人结婚!”
他指的,自然是柳裴裴。
柳裴裴一听当即就不干了,她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和马兆龙结婚这么多年却是一直感情都不错,忽然听到马兆龙说这样的话,当即翻脸。
“马兆龙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我们家的钱吗?”
马兆龙既然撕破了脸皮,也不怕继续进行下去,梗着脖子吼着:“对啊,怎么不行吗?你也不看看你那脾气,要不是为了你们家财产,我干嘛要忍受你这么多年?”
“马兆龙你这个混蛋!”柳裴裴尖叫着扑过去,朝着马兆龙的脸狠狠地挠了一把。
马兆龙措不及防被挠中,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柳裴裴的脸上。
徐子谦几个人只能上前把两人拉开,到底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负责破案,不负责调解夫妻感情。
柳菲菲痛心疾首,既伤心爷爷的去世,又难过楚江带目的的接近,想要她一时半会儿把公司操作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备注遗嘱条件说的清楚,只有当她有这个能力或是经过她和楚江一起同意,才会宣读备注遗嘱。
楚江当即表示没有任何意见,一切以柳菲菲为主。
柳菲菲却表示,她眼下没有心情考虑其他事情,备注遗嘱的事情稍后再说。
言律师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转身告辞。被财产分割闹得鸡飞狗跳的柳家人还在会议室里,没有徐子谦发话,他们多么不满想要离开都不行。
徐子谦带着丁小钱和叶萧原路返回,叶萧在车上把遗嘱又都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师姐,这内容对破案有帮助吗?”
尽管丁小钱从头至尾不太搭理叶萧,但叶萧就是有这种厚脸皮,锲而不舍死不要脸的精神堪称一绝。
丁小钱对黑客不懂,但对叶萧过目不忘的技能还是很欣赏的,她仔细地分析了一下遗嘱的内容,可以利用的价值实在是太少了。
柳慎行在遗嘱宣读的时候没有其他表示,对财产分配也没提成意见,甚至还有一种轻松的表情,说明他对财产并不介意;褚云翔以前就拒绝过柳欣的野心,也应该刨除在外。唯独觊觎家产的只剩下柳欣和柳裴裴夫妻,他们想着先下手为强,抢在柳菲菲蜜月旅行之前出掉死者,这样可以阻止死者立遗嘱,却没想到其中出了差头,死者不但早早立下遗嘱,而且还把财产都给了柳菲菲。
仔细回忆一下现场谁的情绪激动,谁又面无表情。丁小钱忽然觉得信息太少,还是不够,她第一次感到有些头痛,为自己无计可施感到焦灼。
徐子谦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说道:“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许多我们忽略的,往往就是最重要的。”
丁小钱点头,这道理她懂,却是那么的难以把握。
“信息太少……信息不够用,证据……证据在哪儿……”
丁小钱躺在床上,双目空洞地望着棚顶。她并非在放空,而是陷入一种极其诡异的思考方式中。
把所有收集到的证据重新串成线,丁小钱的脑子里隐隐地抓到了什么,但仔细推敲过去,却总是缺少关键性证据。
以往在学校每次进行模拟案件分析的时候,丁小钱都是最耀眼的那个。她的话很少,在众多学生中根本就不显眼,存在感一直都非常弱。但每次模拟案件的时候,她永远都是最出色的那个,永远都是最快找出全部线索,把证据串联结案的那个。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挫折,丁小钱立刻钻起了牛角尖,不把这事儿弄清楚了说什么都睡不着。
徐子谦叼着烟站在楼下,抬头仰望某高层亮着的灯。
一支烟熄灭,他的脚下已经丢了好几个烟头,打算再抽一根的时候,瞥到满地烟头,徐子谦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他下班之后就去参加廖志轩他们的送行宴,这些人在这边逗留了几天,生意谈成了一大笔,连休闲时间都没有就要赶紧赶回去,进行下一项计划。徐子谦这些天也一直在忙,都没时间陪他们。今晚给他们送行,再不去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席上硬是被灌了几杯酒,这才算是放过了他。廖志轩依旧不死心地追问着:“谦少,你真的打算干一辈子警察吗?放着家里那么多的事情你不去帮忙,何必每个月死守着那点死工资呢。”
他神秘兮兮地靠近徐子谦,用着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可听说之前有个案子你受了伤,你家皇后娘娘当时就怒了。这事儿我到现在都没敢让鸽子他们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能放过伤你的那个人。”
嘿嘿一笑,廖志轩摸了摸油光锃亮的头发,自得道:“不过那家伙居然敢伤我廖三爷的大哥,他也是活拧巴了。他不是进去了么,进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已经用了手段弄了几个人进去陪那个人,没事儿他们之间会有很好的‘互动’和‘沟通’的。
徐子谦颇为不赞同地蹙眉:“别惹事。我这是工伤,也不是死人仇恨。要不是工作原因,我和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这话说的没错,那种人怎么配和咱谦少认识。”
之后,就是天南地北地闲聊,这群商业精英,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让人闻之丧胆,凑到一起之后彼此撕下了虚伪的外皮,他们也和常人一样,喜欢八卦,喜欢喝酒,喜欢美女,喜欢足球。
一直喝了五个多小时,临近晚上十一点了,徐子谦才把他们送回酒店安顿好。这还是因为转天都要起早赶飞机,否则的话,说不准就会一直喝到天亮都没问题。
没想到回到水岸府邸,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他竟然发现她还没睡。
这个时间,她在干什么?
无意识地想到这个问题,徐子谦竟然就站住走不动了。靠着楼下绿化带里的路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着,仰着头视线一直不离那个房间。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脖子都有些酸了。
把烟盒放进口袋收好,他掏出电话给她发了个短信过去。
没睡?
没!
她永远都是那么简单。
他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有一种鬼使神差的念头指使着他继续给她发短信:出来!
哦!
徐子谦依旧靠着路灯,安静地等待丁小钱的出现。
楼上的灯始终没熄灭,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徐子谦终于心生不耐,刚打算给丁小钱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询问一下,丁小钱的短信却先他一步法了过来。
骗纸!
嗯?什么情况!
嫌发短信太费劲,徐子谦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发错人了?”他问。
“没!”她那边好像有点气闷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