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心,我现在立刻就冲出去,到几步远开外的派出所里去举报你嘛,你所做的这一切天怒人怨,穷凶极恶。”岳明峡在夏雨烟张牙舞爪,原形毕露。
连岳明峡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这些的时候,他自己明显底气都不足,夏雨烟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冠冕堂皇正儿八经的进行的,不光是他,还有女儿们的老师,其他的同学家长以及众人面前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在地下室虐待她们!”岳明峡心虚的说。夏雨烟哈哈大笑起来:“哟,你现在想起来为他们伸张正义了,你不要忘了这么多年以来,我跟她们在一起在地下室的时候,你可从来没有下来看过一眼。”
而且岳明峡说夏雨烟虐待她们有什么证据,她从来没有在她们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他应该庆幸,她没有对他也这么做,否则他也才是哑巴吃黄连,哪还有精力去找野女人生野孩子。
夏雨烟懒得跟岳明峡再说什么,她扭头对站在一旁无声无息的夏梦说:“恐怕你爹就是为了担心我同样对他像对你们一样这么做,才没有下到地下室来,维护他的两个女儿,可是到了现在他出于一己私利,终于想起来找你们来做借口,来伸张所谓的正义。”
那么岳明峡口中所有所有的正义需不需要夏雨烟再做回到他身上来,她可以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到她们几十年来都无法经受的痛苦。
岳明峡现在看来为女儿们那么激愤,他恐怕是很想也试一试,可是他却没有她们的身体条件和忍耐力能够承受的下来,这一点夏雨烟非常肯定。
岳明峡一下子就蔫吧了下去,缩头缩尾的嘀咕道:“反正我今天就是要跟你离婚,不离婚我不出这个屋。夏雨烟回答道:“反正我就是不跟你离婚,可是你不出这个屋的愿望,我可以替你实现。”
岳明峡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他不知道夏雨烟到底要对他干什么,不过只要他还肯静下来想一想,他还需要她对他你干什么:这么多年来他都假装不知道在他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女儿你告诉你爸,这么多年来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做给他看。”夏雨烟对夏梦命令道。
“你说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夏梦冷冷的回答道。“你真的是不明白吗?这么多年来,他作为你的父亲什么都不做,你觉得这合理吗?你已经通过你自己的双手才判了那么多人,多他一个多不多?”夏雨烟悠然的说。
“可是少他一个也不少,在我们家里面,既然维持了一个家庭的形式,那么起码有一个人能够获得属于他自己的家也是好的。”夏梦沉着的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起来?你想放过他,他未必会放过你,你现在就给我看着。”夏雨烟胸有成竹的转而对岳明峡说:“我告诉你,你如果现在把你女儿弄死,我立刻就答应跟你离婚。”
夏雨烟不但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端端正正地签上她的名字,她还会帮岳明峡善后,他看过她的手段,她竟然能够在她们身上把伤痕都弄得无影无踪,那么她的尸体自然也不在话下。
岳明峡前脚离开,夏雨烟立刻就会让夏梦的尸体消失于无形之中。他连想都没想,就沉痛的向女儿点了点头:“对不住了,真像你说的,在我们家里,起码要有一个人能够走出去活下来,有一个家庭就是胜利,你就做点牺牲吧。”
她们姐妹两一直都是父母和组织的牺牲品,夏梦甚至无须回答岳明峡。不多时之后,当岳明峡求她的时候,他着好疼,求她快点住手,他受不了了。
这么多年,夏梦也才知道,原来岳明峡也知道他会受不了,他却从来没有下过地下室看过她一眼。
哪怕就是在平时日常生活里,岳明峡到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他明明知道夏雨烟从来不会出席,他却从来不向老师们证实夏梦说的那一切。
夏梦跟他们说她受到了虐待,可是他们在她身上却找不出任何伤痕,而岳明峡从来不替她说明她遭受的这些,他们都以为她是撒谎成性,没有人愿意相信她,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愿意理她,除了那些来侮辱她的人。
这么漫长的时光当中,将近十几二十年,岳明峡从来没有说过他受不了了,今天他终于为他自己开了这样一次口。
夏梦也才明白,这么多年来岳明峡放任夏雨烟的罪行为所欲为,就此沉寂下去,并不是忠诚于她母亲口中所谓的组织,又或者哪怕他对她母亲还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和包庇。
岳明峡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不知者不为罪,他就是最清白无辜的那一个,那么就让夏梦的罪恶和沾满双手的鲜血来为他那苍白无力的一生抹上最后一笔,算是她作为他的女儿,送他最后一程。
谢谢岳明峡的无知,终于使夏梦明白了对于无知者,尤其是执意无知的人,不要抱有任何希望,他这样的无知者就像脱落的墙皮,只有不断的破碎,最终会由于不适合继续呆在人居住的卧室里,被当做垃圾一样清理出去。
无论岳明峡在哪一个所谓的家庭里,都会遭受到如此的待遇,那么夏梦就勉为其难的在他如此邋遢收场之前,将他干干净净的送走。
“你个小娘们,不过就是会跳舞,有几个臭钱而已,敢在你爹面前如此嚣张,看来你妈真是没把你教训够,你也太欠你爹的管教,今天我就把你们母女两个都收拾了,看看你们两个灵牙利嘴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岳明峡终于还是暴跳如雷起来。
“我没有你们那么多道理可说,可是我毕竟是男人,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