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杀害结案终于到了最终结案的关键时刻了。那么到了那时,也就是到了时天宇该退场的时候,如果还执意不下台,就不要怪黄连成会使出手段。
可是黄连成也自知他自己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当他越来越倾向于此道的时候,他做到兴奋之处就会把动物掐死,这样他对动物的需求越来越大,需要及时处理的动物尸体也就越来越多,这渐渐开始占用他日常生活中过多的时间,使他感到了负担。
这个时候,黄连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真正的想要彻底的解决,于是他匿名电话预约见到了精神卫生中心的岳东雷。
这是黄连成第一次向别人坦白自己不是罪过的罪过,他也不知道这从青春期就由来已久的问题到底怎么解决,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岳东雷听后给他开辟了另外一片天地。
简单来说,岳东雷给黄连成提供了一条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动物和送走动物尸体的渠道,作为交换,黄连成则会在第一时间把失踪女童和失踪后寻找等相关有效期以及他手头掌握的所有人贩子的信息等等综合性信息提供给岳东雷,一任岳东雷去构筑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通道。
两人沆瀣一气的互搭互唱,使岳东雷和黄连成夫妻一般的和谐。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许多年,黄连成从一个名干警已经做到了局长,而岳东雷还只是一个稍微有点资历的心理咨询医生,只是显然日子越过越滋润。
直到黄连成提拔起了时天宇,直到时天宇迷恋上了夏梦,正如黄连成所说,人都有点得有点癖好,保持自己作为人的感觉,否则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过不去。
可是当人与人之间开始相互之间过不去的时候,有些感觉有了,还不如没有,黄连成渐渐开始憎恨时天宇,因为他的执着,还有就是他跟夏梦以及李若涵之间的关系,是他不能够理解的。
女人对黄连成来说就是一个逐渐死去的洞,还比不上动物能够让她满足,可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还在他面前充起了情圣。
凡是黄连成不能够理解的,就都不应该出现、尤其是出现在他的眼前,所以当岳东雷一向黄连成提起时天宇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女儿,可以利用来栽赃陷害时天宇的时候,黄连成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黄连成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仅仅为了结案,那只是顺带的,他就是要时天宇死,他不想自己眼前总有他搞不懂的关系,在晃来晃去,哪怕时天宇有其他的癖好,他都可以忍,可是他不能够原谅时天宇居然会爱女人、而且还是同时爱上两个女人。
没有人知道生活到底该怎么过,每个人都在寻思图寻求完全属于自己的方法和途径,只是有的人会由此通向天堂,有的人则走向地狱,而更多的人则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在反复的挫磨中不断的变化,改变自己。
也有人只想维持一陈不变的秩序,这样的人不是成为了凶手,就是成为了革命者,或者再某些极端的历史时期,两者都是。
“你真的让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所做的所有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在弥补我吗?还是在继续陷害我?”岳东雷和黄连成以及时天宇再次约在小竹林中三人对峙的时候,黄连成质问岳东雷。
“我做的这些,你不都通通的落在你的法眼里吗?你什么时候对我心存怜悯过?当我无依无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到现在才跟我来说这些。”岳东雷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到了现在还是拉锯扯锯般的时候牵扯不清吗?怎么事到临头,个个都像老娘们似的,你们所做的这一切,都必须要付出代价,”岳东雷对黄连成和时天宇如传教般的谆谆教导道。
“可是如果你们彻底依靠组织,什么代价都不用,因为组织就是一切,只要你们做的事是组织认可的,那么什么都没有所谓,无非是人尽其用而已。”
“你说错了,应该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时天宇忍不住纠正了岳东雷的口误。
那时天宇在岳东雷眼中就不具备进入组织的资格,在组织就是人尽其用,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只要证明自己是有用的,哪怕是一点点用处,就可以留在组织。
组织会帮助它的成员承担一切的代价,包括他们做的这些破烂事,可是他们要是还要个个恃才傲物、天生的自命不凡,那么就滚回到他们罪恶的渊薮中间继续沉沦、不得救赎。
而当世俗的责罚如冬雷滚滚一般压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也不要再哭爹喊娘的说他岳东雷没有帮他们:只有在组织里,才能够升华他们所有行为的意义。
“若是没有了组织,你们只是一堆犯和杀人犯,通通是些垃圾人渣,有何脸面来向我说什么人尽其才?你们是人才还是天天燃烧的干柴、在你们各自卑劣不堪的**当中焚烧着他人的生命?”岳东雷在面红耳赤的激愤中对黄连成和时天宇如是说。
黄连成和时天宇闻言都沉默着思忖,犹豫不决的互相对看。黄连成犹犹豫豫的对岳东雷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好像是在洗脑?”
岳东雷闻言,哈哈大笑,笑而不答,在大笑声中离去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竹林中的空气异常的清新,阳光照射了进来通透的如同洗干净擦亮的玻璃罩一般,然而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如同死一般的静寂。
时天宇开口对他的老上司黄连成说:“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么多年来在你手下做事,我其实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
岳东雷逃亡未遂,并对他所有的罪行都供认不讳,自然也包括黄连成和吕铭所犯下的在内,时天宇只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