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惶惑,死时惶恐,人在生命和时间之间总是无从找到一个真正的平衡。
局长并且还给了他手中的那些女人们充裕的时间和充足的训练,让她们的智识获得充分的条件成长了起来。
“我不是像你们这些重男轻女的笨蛋们,浪费资源。”局长最后总结道,掸下下崭新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
“可是她们还是死了,不是吗?”时天宇冷哼了一声。“每个人都要死,拜托你清醒一点,他们在你的保护之下并不会得到永生,可是如果真的在我的保护之下,我真的可以使他们永生。”
“是真正的精神和**,乃至于灵魂一体,你能够给他们担保什么?至少你给他担保下来,只是在她死前上过她而已。”局长挑衅道,时天宇怒吼着:“那你在夏梦死前给她担保的、你又达到了吗?”
局长破天荒的沉默。他没有做到,这就是他为什么在这里要恳求时天宇跟他合作,把时天宇最后看到的夏梦的情况告诉他。
夏梦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死,局长不知道把她怎么办,只好就这样把她留下了,这是他毕生唯一的遗憾,也是组织迄今以来最大的纰漏,局长将致力于保证这是为最后一次纰漏。
“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回来了?”局长这时突然问时天宇。“我没有想过。”时天宇话音未落,局长立刻接着说了一句:“你以为起死回生术是假的吗?”
局长手起时已将配枪握在手中,嘣的一枪,就在警长办公室,而神奇般的,时天宇居然又在血泊之中逐渐动弹,站了起来。
时天宇所有的血液和破碎的机体组织以及骨骼,仿佛都在以时间回溯般的方向不断的恢复愈合。
时天宇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里除了有一窝浅凹之外,别无异样,很快的那块凹陷也平复如初,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往还要具有活力。
时天宇警告自己,不要欢欣雀跃,他虽然心里非常明白,此时的他,困惑远远小于他重获生命的喜悦,而这一份喜悦更是让位于一种油然而生的崇拜之情;
时天宇不但仿佛是活了过来,而且被更新了一道,所有的那些局限、罪恶和无能为力所带来的沉重负担通通都一扫而空,在那一刹那间,他想把他感受到的一切带给所有人。
可就在这时,正当时天宇喜悦的开不了口、说不出话的时候,他望着局长伸开的双臂,他显然想要拥抱他。
可是这个时候时天宇身体的冰冷开始吞噬他,他察觉到他的身体虽然完好无损,可是他的体温在迅速下降。
然而时天宇依旧活着,他在惊恐万状之中望着面前的局长,局长无可奈何地冲着他摇摇头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合作,你要把夏梦最后告诉你了些什么没有,告诉我,她才是真正的预言者,也只有真正的预言,能够使你我摆脱现有的境地。”
局长说到这里垂下了双手,如同低头认罪一般,站在他面前,而时天宇在冰冷和僵硬之中,僵立当场,他也随之缓缓地垂下了头,说:“求你。”
“为什么说你求我?应该是我求求你才对?”局长激动地抱住了时天宇的双臂,猛烈地摇晃他:“拜托你赶快回忆起来,你的回答有可能会使我纠正我平生最大的错误,”
“也只有你的回答才能够让我有机会来做这样的改正,快告诉我,我求求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求你。”时天宇在冰冻之中摇摇欲坠,他勉力对局长说:“夏梦最后说的,只有两个字:求你。”
局长震惊了,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身体顿显老态,和他现有的身份年龄明显老了不知几十岁,他如同被人重击一般,频频后退,倒坐在沙发上,望着空中的一点发愣。
“夏梦只说了这两个字?而且是在最后?”局长的声音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是的,这就是她说的是最后两个字,她想求我把她的尸体做成她想要的样子”
“将她所做的这七年前后的连环谋杀案,由我认认栽赃在她的母亲夏雨烟身上,来为她的妹妹在接到母亲来信后被迫自杀一事报仇,否则她没有办法指证她的母亲。”
“你错了,夏梦不是在求你,”局长站了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激动地对时天宇说:“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最后两个字跟你我都没有关系,她是对她的妹妹说的,也许更是对她自己说的,可是这些都已经无从查证了。”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局长抱头思索着。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时天宇有些绝望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如今已经像冰块一样。
时天宇只想知道现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夏梦她已经死了,可是他还活着。
时天宇却不能够告诉他自己,他现在还活着,因为他冰冷的像石头一样,同时却依旧能够头脑清晰的说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局长仿佛没听清楚时天宇在说话一样,激动地来回踱步着,狂热的自言自语道:“这意味着我在只要再找到一对姐妹,让她们两人同时到达最后一时刻,在那一时刻,我就能够找到永生的秘密。”
“你知道吗?”局长激动的拉着时天宇的双手:“永生未必不死。”
可是永生太难了、永生意味着承受所有对死亡的恐惧,局长只找到了不死的秘诀,可是由于没有能够达到永生,局长和时天宇虽然不死、却无法完全像活人那样。
“那是什么?难道我是僵尸吗?”时天宇惊恐万状的问道。“你不是僵尸,我也不是,你我都能够不死,只是没有血液而已。”局长回答道。
局长帮助时天宇脱离了血缘的负累,他用了一种人造组织营养液来代替血液,这种液体有着无休止的恢复和愈合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