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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睡了千年就醒来了, 当初她和大法师斗法,遭对方暗算,被封印在一根翡翠簪内, 埋藏在深山中,后来这里成了湖,楚辞被深埋在湖底, 大法师的阵法了得,原以为至少要几千年才能被人发现,谁知竟被一个10岁的孩子无意中破了阵法。
“小鬼,是你救了我?”
小女孩笑道:“漂亮姐姐。”
“姐姐?”楚辞勾唇轻笑:“我在世时,你还不知在哪等着投胎呢。”
“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
“楚辞!”
“太巧了, 我也叫楚辞!”
当下湖面上飘来一个孩子。
楚辞瞥了眼那孩子,在看到对方和女孩一模一样的长相时, 并未觉得惊讶,她身为大兴国第一相师, 算命、看相、捉鬼都难不倒她,巅峰时期她甚至开了天眼,能通六畜, 和草木说话, 能看到鬼,自然不是难事。
女孩却有些失落:“刚刚我掉河里淹死了。”
楚辞不擅长安慰人,也没打算安慰, 人皆有命, 这命是自出生时就定好的, 就好比一条通往河里的铁轨,火车自出发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跌入河里,既然如此,又何须难过?
“你想回去?”自己欠她一个人情,如果对方还想活着,她愿意试试。
女孩摇摇头,轻声说:“我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想做一个傻子,只是舍不得爸妈和哥哥们。”
楚辞看向她,女孩的元灵被人抽了去,三魂七魄不全,十个元灵只剩七个,按照世人说法,她生前就是痴傻,难怪不想回去,灵魂离开身体,不受身体限制,没有痴傻的说法,可一旦回到躯壳内,便有了痴傻呆残各种残缺。
既然对方不愿意回去,早些投胎不见得是坏事。
楚辞正要做法助她投胎,扫过她的面相,却不觉一愣,虽因人死看不清楚面相,可她耳朵轮廓分明、明润无缺,要知道耳朵主童年,可反应一个人14岁之前的情况,从她耳朵能看出,她童年时没有大灾难,身体康健,且家庭情况不错,怎么也不该是个痴傻儿啊!
难不成……
“小鬼,把你生辰报来!”
女孩听话地说了自己的生辰,楚辞掐指一算,顿时皱眉,果然如此!这姑娘的命被人改过,才会变成痴傻儿。
到了女孩该走的时候了,忽而,从一旁跑来一对夫妇,他们大叫着扑向河边,男人见了原身飘在河上,当下脱了衣服纵入河里,女人则站在一旁大哭。
女孩见了,忽而抓着楚辞的手哭道:“美女姐姐,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就代我活下去吧!我三魂七魄不足,回去也是个傻子,我过够了那种生活,你替我好好活着,好好照楚爸妈,照楚哥哥们,别再拖累他们。”
楚辞一时不忍,然而女孩的生辰八字竟跟她意外的匹配,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楚辞点头道:“好!你先别急着投胎,等我醒来后替你做法,助你投生个好人家!”
横死的人即便是投胎也很难有好命,且这种厄运很可能会跟着他们几辈子。
俩人说好,楚辞挣扎着进入了原身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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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有些窄,手一抬就碰到了木板,楚家总不能穷到连张像样的床都买不起吧?楚辞这样想着,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坐起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只因这“床”竟是一口棺材!且这屋子中间,摆放着她的黑白画像。
灵堂?
那日在河边见到的夫妇正跪在灵堂里大哭,边上跪着三个男孩,应该是原身的父母和哥哥们。
“妈!这是妹妹最喜欢的书包,我把小胖揍了一顿,抢回来了!给妹妹带去吧!”楚家老二说。
楚妈妈点头,哭得差点晕厥。
楚泽宇低头拿着书包,哭道:“妹妹,书包给你,你带好了,到了那边也要好好听课。”
楚辞坐在棺材里,伸手接了书包,怕吓着他,轻声说:“谢谢。”
“……”
“啊……”
接下来便是一阵疯狂的叫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惧怕,显然是被她给吓到了,楚辞耸耸肩,从灵堂的贡品那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才问:
“苹果洗过了吧?”
楚妈妈捂着胸口点头。
楚辞吃着苹果笑道:“我不想吓你们,但是我还没死,就把灵堂设好了,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楚妈妈吓道:“楚辞,你你你……没死?”
“没死呢,去鬼门关绕了一圈,阎王说我还没到时候,又把我撵回来了!”
楚爸爸和三兄弟也吓得不轻,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很快转惊为喜。
“楚辞,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楚老大问。
楚辞笑笑:“我也不知怎的,好像死了一次后忽然就通窍了,以前听你们说话,虽然听得懂,但总是说不出来,现在好了,想说什么就能说出来。”
大家想想都高兴起来,又问了楚辞一些问题,见她对答如流便消除了疑虑,好在楚辞是夜里死的,尸体抬回来虽然买了棺材放,却还没来得及通知别人,现下楚辞醒了,怕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便对外说楚辞淹水了送去医院治疗,谁知竟把脑子给治好了。
村里人听说这消息,还不信,不少人过来看楚辞,见她真的和正常人没两样,都觉得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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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楚辞找来做法的工具,替原身超度,十五分钟后,她擦干额头上的薄汗,满意地点头,不出意外,原身会投胎到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农民,不过不要紧,在她帮助下,原身拥有旺夫旺亲人的命格,谁靠近她都会心想事成,原身的新父母不久就会发家。
给她顺遂的新人生,是楚辞能想到的最好的事。
结束后,楚辞很快进入梦乡。
另一边,田三彩看着女儿的房间,担忧道:“老楚,你说闺女怎么忽然间就好了?我总觉得不真实。”
“怎么就不真实了?怎么都比死了好吧?”
楚明江一想到那日从河里捞起闺女冰冷的尸体,不觉鼻子一酸,那种感觉太他妈难受了!
田三彩闻言,跟着点头:“也对,这几天我差点把眼给哭瞎了,好在闺女回来了,管她脑子好不好,只要是我闺女就行!”
“就是!想开点!”
他们俩生了三个儿子才生了个宝贝闺女,一开始闺女和别的孩子没俩样,谁知到了学话的年纪,闺女怎么都不开口说话,只会看着人傻笑,他们带闺女去医院检查,才查出这孩子天生痴傻,大家都劝他们把孩子扔了,他们怎么能干出那种狠心事?家里生活虽然不富裕,可只要三个小子有的东西,楚辞也要有一份,甚至是更好的,家里只剩一个苹果,她不会切成四份,而是全部给楚辞,到了上学的年纪,她也送楚辞去学校,原想着只要楚辞能活着就行,大不了养她一辈子,谁知道会发生这种糟心事,好在闺女回来了,还不痴不傻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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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辞感觉到有人靠近,猛然睁开眼。
“妈呀,吓死我了!”老二楚泽宇一夜没睡踏实,一直想着楚辞的事,这不,一早就来查看情况,看楚辞是不是真好了。
“二哥?”楚辞坐起身。
“楚辞,你真好了?”楚泽宇眯着眼问。
他眼眸狭长,挑眉看人时似笑非笑的,有种不寻常的风流味道,一看就是那种坏男人。
“嗯。”
“那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见了阎王,真的去了地府?”
楚辞点头。
“我不信!”楚泽宇摇头道:“你总不能像书上说的那样,死了一次后就有特异功能了吧?”
“不信就算!”一身睡衣的楚辞从床上起来。
“哎!你别走啊!傻妹,你说说看,二哥最近会有桃花运不?”
楚辞扫了他一眼,眼峰凌厉,楚泽宇一愣,心跳陡然加速,妈呀!刚才傻妹那眼神怪吓人的。
“行了,二哥以后不叫你傻妹了。”
楚辞这才哼道:“你桃花运虽多,但基本都是烂桃花,有还不如没有,倒是你印堂发黑,十二宫有震荡,怕是有灾厄。”
楚泽宇顿了片刻,猛然嗤笑起来:“我说傻妹,你差不多得了!我看你这脑子还没正常,印堂发黑?十二宫震荡?你知道印堂和十二宫在哪吗?”
说完,摇摇头,自言自语:“果然还是傻的!我说呢,怎么可能淹了一下就变正常了。”
楚辞眉头微蹙,她刚重生,法力很弱,无法准确地算出楚泽宇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但看相除了五官和三停之外,还需要看十二宫,其中命宫正在印堂处,楚泽宇印堂发黑,命宫震动,进而影响到山根上方的疾厄宫,且其发黑的程度越来越深,可见楚泽宇近日肯定有灾!
楚泽宇见她不说话,摇头走了。
“原因?什么原因?”光头嗤了声,一脸蔑视:“我说你这死秃驴,要说什么赶紧的,可别耽误老子时间!老子是给你脸才来你这算命,你要是不能告诉我发财的技巧,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张嘴就是砸场子,加上一脸横肉,凶相明显,一般人要是见了,真能被吓到。
牛大师没好气地哼了声:“死秃驴?你比我好什么?”
光头原本不是光头,是最近刚剃的,忘记自己也是个秃子,把自己也给骂了,当下恼羞成怒,挥着拳头就要揍牛大师。
牛大师皱眉道:“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找你进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光头不耐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楚辞扫了他一眼,当下摇头,都这个时候了,这光头竟然还有心思在这耍横!但她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只因这个光头今天会遇到很大的打击。
楚辞写了纸条给牛大师,牛大师打开一看,当即不敢相信地看向这光头。
见他欲言又止,光头怒道:“我说,你能不能麻溜点?我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你他妈看了半天一句话不敢说?”
牛大师叹了口气,当下没一点顾忌,道:
“我之所以叫你进来,是因你一脸丧气,也就是说,你家里有丧事,别浪费时间在我这排队了,快回家看看吧!”
这话一出,光头愣了半晌,才火大道:“你个秃驴!敢咒我爹妈!你看我怎么……”
楚辞听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有些不耐,当即道:
“你父母恩爱,家庭幸福,家境殷实,只可惜你沉迷于赌博,挖空家底,让家人受连累,跟着你遭殃,你败光父母的钱财,欠债不还,妻子因失望,离你而去,唯一的儿子也饱受你的困扰。”
光头不觉松开拳头,明显慌了一下,这小丫头怎么知道他家里的情况?难不成是牛大师算到告诉她的?
楚辞敛目,不知想到什么,深深叹了口气,又道:“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我见你父母宫发黑,日月角偏斜,可见你和父母的缘分到此为止,回去吧!你父母已因你而死,你要是再待下去,恐怕连尸体都见不到了。”
光头第一反应是生气,任谁听到别人诅咒自己父母早死,都会气得不行,更别提这牛大师和小丫头还咒他父母一起死了,这怎么可能!虽说他因躲债很久没回去,可父母才五十岁,年纪不大,身体又健康,怎么可能忽然死了?可这小丫头把他的生平都说准了,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家,他忽然慌了神。
“你是牛大师的徒弟?”光头皱眉。
楚辞没做声,光头看了她和牛大师一眼,忽而想到刚才赌友告诉他,说有人上他家里催债,光头想到一种可能,当下面色一急,撩起门帘就跑了出去。
等他走了,牛大师才问:“楚辞,你说的是真的?他爹娘真的死了?”
楚辞默默点头。
光头一路跑回家,他走到家门口,却见门口围了不少乡邻,光头心一沉,急道:
“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我爹娘呢?”
“二标,你终于回来了!你说你怎么来迟了一步呢?你爹娘刚才上吊死了!”
乡亲们纷纷擦眼泪,周家老俩口都是实在人,平日里对人也和气,从没和人红过脸,只可惜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周二标在外赌博欠了不少债,据说有一百多万,弄得老婆偷偷跑了,只留下个三岁大的孩子,平日老俩口带孩子一起过,谁知今天有几个人到家里要债,老俩口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被揍了一顿,老俩口一辈子都是体面人,许是对唯一的儿子失望透顶,想不开,当场挂了绳子,上吊死了。
乡亲们发现时俩人已经断气了,让人唏嘘的是,孙子一直盯着他俩死,而老俩口在梁上挂了三条绳子,最后许是没舍得,把孙子留下了。留下也是罪过,这孩子亲妈跑了,亲爹又不成器,还不知怎么活呢。
周二标懵了,半晌没回过神,他脑袋里嗡嗡响,觉得乡亲们都在骗他,可等他走到屋里一看,他父母的尸体还在梁上晃荡,两老辛苦一辈子只为他这个不成器的孩子,周二标再也忍不住,抱住父母的尸体,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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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走后,楚辞又替俩人算了卦,好在这俩人都是普通的命格,这就意味着他们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在她看来这样挺好的,可那俩人似乎不满意,一直说牛大师骗钱,算婚姻也说好,算事业也说好,算家庭也说好,临走还嘟囔道:“我好像被骗了。”
楚辞失笑,世人都是这样,算好了也不满意,算的不好也不满意,所以说算命先生不好当,帮人算命泄露天机,要遭五弊三缺不说,还要让人挑挑拣拣的。
好在牛大师也能忽悠,又安慰了几句,大家走时都还算满意。
楚辞算了三卦,浪费了一些心力,当即收了手,背着书包就去上课了。
上课时,楚辞一边学习,一边想着幕后凶手的时,她手里把玩着一个平安符,隔壁的小胖一把把符抢了过去,楚辞挑眉,等下课时眯着眼道:
“把符给我。”
小胖一脸肉,白乎乎的,看起来像个馒头,他嘟囔道:“不给不给就不给!”
大家见他欺负女生,都围过来批评他,小胖寡不敌众,当下委屈道:
“什么嘛,我就是想看看平安符什么样,我妈说了,楚辞家边上那庙里烧香很灵的,还说大师给的平安符也很贵,我就是好奇。”
“那你也不能抢楚辞的东西啊!”
“好吧!”小胖委屈道:“那我把平安符还给楚辞,你们可别不理我。”
楚辞捏了捏他面团一样的大胖脸,笑道:“不用了,平安符这东西也要看缘分的,既然被你拿去了那就送给你吧!”
“真的吗?”小胖咧着嘴笑了:“谢谢你,楚辞,你太好了!”
同班孙小乔疑惑道:“楚辞,平安符到底有什么用?”
楚辞笑道:“平安符其实就是一种护身符,目的就是保平安,大人小孩都可以用。”
“真的吗?这也太好了吧?那你说有没有一种符咒能保证考试必过的?哎,我妈要求我这次考试一定要考九十分,我都愁死了!”
孙小乔这话一出,就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我也是!我妈让我考双一百,还说要是只考198分就打断我的腿!”
“……”
总之,大家都需要一个能保证考试必过的符咒。
“楚辞,你说有没有?”
楚辞勾了勾唇,一脸笑意,这帮熊孩子还真敢想,考试必过?真要有那种符咒,她就给自己画一个,天天贴在头上,省得要学这可怕的简体字,学数学英语啥的。不过虽然没有保证考试必过的符咒,但她可以画一些静心凝神的符,有这样的符咒在,学习时很容易静下心来,不容易走神,只要能用心学习,还怕考试不过?
“我得去问问牛大师。”
次日,楚辞画了几个简单的小符咒来,意外受到同学们的欢迎,大家一人取了一个,又从书包里拿了不少零食塞给楚辞,楚辞桌肚都塞满了。
“楚辞,这是我早上买的辣条!给你吃吧!这个味道很好吃的,里面还有蚕豆,你试试吧!”
楚辞没有吃过辣条,她好奇地吃了一口,而后眼神一亮,似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连吃了好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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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楚辞说过楚明飞会走桃花运之后,楚明飞便一直偷偷观察楚辞,见她最近总往牛大师拿跑,楚明飞一早拦住她问:
“我说小妹,你总往牛大师那跑算怎么回事?”
楚辞咧嘴笑笑,甜声说:“哥,我这不是觉得咱家之前运气一直不好,经过牛大师调理后家里才顺起来,就想跟他学几手。”
楚明飞惊讶道:“你喜欢算命?”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会走桃花运?都是牛大师告诉我的。”
楚明飞眼睛一亮,拉着楚辞道:“那你让牛大师也画个符咒给我!保我考试成绩年级第一,这次我一定要比大哥厉害才行!”
楚明飞也是个要强的,这些年,他和楚泽宇兄弟二人一直活在老大的阴影下,老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年级第一,这也是二人一直努力的目标,楚泽宇虽然看起来不着调,成绩上却不敢松懈,一直排名前列,楚明飞要强,一直在年纪十几名徘徊,可就是进不了前三,他因此很郁闷。
楚辞失笑,看来这年头的人对成绩很在乎,自己那帮小同学要她画咒,楚明飞也要她做这事,难不成大家对考试的恐惧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明明她上次英语和语文都是零蛋,田三彩也没说她什么呀!
“三哥,你真要这种东西?”
“当然!”楚明飞笑眯眯地点头,一想到他用了符咒以后就能飞升为上神,哦,不!考神!那感觉就格外酸爽。
“好吧!”
楚辞话音刚落,就见楚泽宇跳了进来。
“什么?还有这种东西?我说楚辞,这不是真的吧?还有让人考试成绩提高的符咒?”
见他进来,楚辞摸着额头,十分头痛,什么事有楚泽宇参与,那准会变成坏事。
“我说小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都是牛大师的弟子了,赶紧也帮哥搞一张!”楚泽宇实在不想被田三彩拎着扫帚追。
这哥俩一直盯着她,楚辞亚历山大,最终点头同意了。
好在这种静心凝神的符咒很小,几乎不需要任何心力就能画好,也不像布阵的符咒那样需要法力,可以说,这种符咒她就是画一万张也不费什么事,因为是帮助人精心的符咒,不会因此造成业障,带来五弊三缺。
楚辞因此给俩人画了两张,撒谎说牛大师画的,俩兄弟当即把符当贡品供着,贴在课桌前,看书前拜三拜,说也奇怪,俩人原本没打算真的很有用,可是当晚,兄弟俩都不知不觉看书看到了十一点,怎么说呢,好像一看起书来都不知道停呢,不知不觉就入迷了,不知不觉就爱上了看书呢,真是欲罢不能呀!
俩人都觉得神奇,次日楚泽宇去学校里一吹嘘,他那些初中同学都缠着他要他多弄几张符咒来,还说肯花钱买!毕竟这种东西比脑白金管用。
楚泽宇回来一说,当即被楚辞拒绝了,画静心符虽然不难,可她嫌麻烦,再说了,一代大师画这种小符咒,这不是大材小用吗?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死的!
楚泽宇缠了半天,见她还是不同意,当即气得不行。
夜半,楚辞房门忽然打开,楚泽宇陡然跳了起来,他皱眉看向窗外,这都11点了,楚辞这时候出去干嘛?想到可以抓到楚辞的把柄,他陡然勾唇,这样明天就能和楚辞交换,让她给自己画符了。
楚泽宇跟在后面也跑了出去。
却见楚辞来到了楚家后面的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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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郑家门口,楚辞扫了眼门口的布局,眉头微蹙,前几天她来时还没看见,这才短短几天功夫,郑家门口的摆设有了细微变化,尤其是那个圆形的磨盘,竟然挪了位置,这可怪了,农村人很少会动这些老物件,一来是沉重不好搬运,二来农村人迷信,觉得老物件能不动就不动,否则会冲撞到某路神仙或是引来脏东西,郑家又没有盖房子什么的,好好的动什么磨盘?
难不成是她的阵法起了作用?因祖坟出问题,郑家为了自保,只能通过动摆设来布阵。
这样说起来,郑家门口的摆设,如果把石磨也算进来,倒像是奇门遁甲!
“爸!你回来了?”王苏笑着来挽他的手。
“苏苏?”乍见女儿,王全中惊讶道:“这还没到寒假呢,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女儿回家看看你,你还不高兴?也不知道是谁说女儿走后,自己跟孤寡老人似的。”王全中爱人苏敏打趣道。
王苏笑道:“哎呦!看来我不在家时,我老爸老妈是真的想我了!”
“你这孩子……”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王全中心情好了不少,脱外套时,摸到口袋里的平安符,他顿了一下,直接把平安符扔进垃圾桶。
“爸,你扔什么呢?该不会是小三给你的情书吧?怕我妈发现,所以给毁尸灭迹了?”王苏凑过来。
“瞎说什么!你爸这辈子哪敢看别的女人一眼?”王全中坐到沙发上。
“那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学生的妹妹送我的平安符,还让我转交给你,说你会用到。”王全中冷嗤一声:“我好歹也是人民教师,用这种方法来骗我?门都没有!”
这话一出,苏敏和王苏都愣了一下,这事倒是奇怪,这素昧平生的,学生的妹妹为什么要送平安符给王苏?
王全中讲了事情经过,又道:“肯定是那个牛大师给的,我那学生也有一个,说是保平安用的,不过这牛大师没什么本事还喜欢胡说八道,下次我要见到他,肯定要找他理论理论,说什么我家苏苏要出国留学,这怎么可能……”
这话一出,苏敏当下点头,谁知王苏却半天没回过神,她讷讷道:
“爸……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学校有一个出国学习交流的名额,各种费用全免,只需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费,还可以拿两边大学的奖学金,老师推荐了我,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什么?”回味过来后,王全中当下脸色一变,女儿有出国的机会,这事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那么,牛大师是真的算出来了?他说女儿三年内不可出国,否则会客死他乡,如果真是这样……
王全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爸,大师还说了什么?”
“他说让你三年内不能出国,否则客死他乡!”
“什么?”苏敏脸色一变,当下拉着王全中的衣服说:“老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家又没要你的钱,却给了你一个平安符,可见不是为了钱才这样说的。”
王全中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遇到大师了!他猛然跑到垃圾桶旁,拿起平安符小心地擦了擦。
“爸……”王苏急道:“大师还说了什么?这次的机会真的很好,我总不能仅凭他一句话就放弃吧?”
王全中和妻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是的!机会真的很好,可关系到女儿的生死,他们做父母的不可能冒这种险。
“苏苏,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大师给你的平安符你先带着。”
王苏十分郁闷,次日她在家待着无聊,便找了几个同学出来小聚诉苦,这都21世纪了,身为高中教师的父母竟然还相信算命的话?仅凭算命一句话就让她放弃出国的机会,这还有天理吗?
谁知王苏刚上了公交车,就遇到了一个小偷,王苏和公交车上的人一起抓住小偷,正要扭送公安局,却见小偷忽然掏出刀子,用力刺向王苏,众人受到惊吓,王苏躲之不及被刀戳了个正着,王苏吓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