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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还好好的,午睡之后, 就生病了”李氏流泪道。
“午睡之后开始的?是生病的嬷嬷伺候得不精细吗?”胤禛皱着眉头,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整个人都在发热,他周身的气息更冷了。
一旁照顾的嬷嬷的连忙跪了下来,脸上带着惶恐。
李氏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嬷嬷都是极好的, 照顾怀恪也十分尽心,可是怀恪在妾身肚子里的时候, 就没养好,稍有一点风吹草动, 身体就不好, 臣妾、臣妾实在是伤心”, 李氏长得十分漂亮, 美得十分有冲击性, 可是哭也很漂亮, 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胤禛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李氏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把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好了, 爷知道你委屈, 怀恪定会无事的”。
“恩”李氏再胤禛怀中点了点头, 在胤禛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爷,太医来了”苏培盛进来禀报。
“快传”胤禛放开李氏,坐在一旁的主位上。
胡太医一直给怀恪格格看病,对于格格身体是最了解的,这次自然也是请的他。
“给四阿哥请安”胡太医跪在地上。
“起吧,去给怀恪看看吧”胤禛示意道。
“是”胡太医起身跪在怀恪格格的床边,拿出帕子,盖在怀恪格格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福晋,刚刚门房去请了胡太医过来,进了西边的院子”陈嬷嬷在乌拉那拉氏耳边禀报。
“胡太医是治疗孩子的,看来是怀恪又病了,这李氏还真是不得了,还能自己吩咐门房去请太医,居然把我这个当家福晋都给瞒住了”乌拉那拉氏压抑心中的怒火。“去我的小库房,把那株百年的老人参拿出来”。
“福晋,那可是您为了日后……”陈嬷嬷惊愕。
“且先把这关过了再谋图日后吧”乌拉那拉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苦了福晋了,哎……”陈嬷嬷叹了口气,转身去了福晋的小库房,把那株百年老人参拿了出来。
等陈嬷嬷找出了人参,乌拉那拉氏便带着陈嬷嬷一起向李氏的院子走去。
“给爷请安”乌拉那拉氏行了礼。
胤禛看到福晋现在才来,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胤禛不会在此时给她难堪。“福晋起来吧”。
“听闻怀恪又病了,这孩子,才这点点大,就要受这样的苦楚,妾身实在是不忍心,这不,妾身记得出嫁的时候,有带一株老人参陪嫁,希望能让怀恪的病早早的好起来”乌拉那拉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胤禛的脸柔和了下来。“福晋有心了,她那一点点大,怎么能用这样的好药,坐吧”。
“妾身还是先去看看怀恪,可怜了怀恪”乌拉那拉氏道。
胤禛的脸愈发柔和,“胡太医还在医治,等他出来,再进去看,你现在坐吧”。
“是”乌拉那拉氏不再推迟,再推迟显得矫情。
乌拉那拉氏坐下还没多久,李格格就走了出来,看到乌拉那拉氏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然后又变成了伤心。“福晋来了?怀恪三天两头的生病,难为福晋回回都来”。
乌拉那拉氏在衣服下,捏紧自己的拳头,脸上还是保持着端庄的笑容。“怎么能说难为,再怎么说,怀恪日后也要叫我一声额娘,我来看她,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妾身就替怀恪多谢福晋了”李氏行了一礼,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怀恪的情况怎么样了?”胤禛不耐烦两人你来我往的较劲,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怀恪。
“胡太医说已经控制住病情了,不过还是要仔细养着”李格格伤心道。
“那就好”胤禛点了点头,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怀恪没事了,怀恪身体不好,李妹妹既伤心又劳累,爷可得好好安抚李妹妹”乌拉那拉氏道。
“福晋也辛苦,先去休息吧”胤禛觉得也有些疲惫。
乌拉那拉氏笑了笑,“事情也不急在这一刻,妾身来了还没见上怀恪一面呢”。
“也是,去见见吧”胤禛笑了笑,对于他这位福晋,他是敬重的。
乌拉那拉氏起身,向里屋走去,胡太医在一旁医治,怀恪躺在床上,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过人还未醒。
“给福晋请安”胡太医一见乌拉那拉氏,连忙跪下请安。
“胡太医快些给怀恪医治吧,怀恪自打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但都熬过去了,不知这次怎的生了这样大的病”乌拉那拉氏忧心道。
“小孩子,病情都反反复复的”胡太医打了一个寒颤。
“哎,也是,小孩子到底比不得大人,胡太医医治吧”乌拉那拉氏说完就走了出去。
等乌拉那拉氏背过身子,胡太医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仔细的给小格格医治。
“妾身已经看过怀恪,那孩子啊……,李妹妹若是缺了什么,直接派人去和我说”乌拉那拉氏前一句是对胤禛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对李氏。
“多谢福晋”李格格握紧自己的手,道。
“恩,福晋先去忙吧”王府家大业大,胤禛也知道,平日福晋是很忙的。
“是”乌拉那拉氏也不再留,行了一礼,就告退了。
李氏看到福晋离去的背影,暗暗叫恨,这福晋倒是越来越圆滑了,原本想着能借着这次机会坑福晋一把,结果她不过出了一棵老人参就糊弄过去了,不过得了一个老人参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反正怀恪现在也用不着,不还是给她的。
“福晋,奴婢觉得,今日小格格这病,生得极其古怪”在回院子的路上,陈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有什么古怪的,人为的罢了,不然胡太医今日为何那样紧张”乌拉那拉氏冷笑。
“人为的?”陈嬷嬷惊讶。
“怀恪是爷唯一的子嗣,爷自然看重,偏偏怀恪生下来因先天不足,三天两头的生病,爷自然是心疼的,这府里不是新进了两个新人吗?都说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李氏也二十了,她心里哪能不急,原本这三天,爷都应该休在新人院子里,这么一闹,爷今日肯定会歇在李氏的院子里,不正好压了那些新人一头”李氏的把戏,乌拉那拉氏自觉分得清楚,手段这么粗糙,处处树敌,真等年老色衰,有她好果子吃。
“不会吧,怀恪格格可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这虎毒还不食子呢”陈嬷嬷有些不敢相信。
“怀恪的身体本就不好,也不像能养大的,到底是李氏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了她额娘的地位,牺牲一下,指不定这一次还能坑到我呢”乌拉那拉氏眼睛里满是冷意。
“福晋……”陈嬷嬷惊呼。
“这次如若我没听到消息,没来看怀恪,在爷眼中,我就是不合格的,日后啊,这日子也甭想安宁了”乌拉那拉氏停住脚步,摘了一朵路边的花,把玩着。
“苦了福晋了,这李格格……”陈嬷嬷神色愤恨。
“算了,还是回去,图谋日后吧”乌拉那拉氏把手中的花丢了,长得漂亮又如何,只要出来更漂亮的,你就该丢弃了。
“近来无事,过来看看你,天气愈发热了,身体可还受得住?”胤禛道。
“多谢爷关心,妾身觉得挺好的,这孩子不折腾人,太医说,孩子很健康”乌拉那拉氏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北方大败噶尔丹,这孩子就来了,定是一个有福的。
“那就好,虽已入秋,但秋老虎厉害得紧,福晋可要保重身子”对于嫡子,胤禛很是看重。
“是,妾身现在只照顾好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好,府中的中馈也有几个姐妹分担,闲下来,正好养胎”乌拉那拉氏道。
“恩,她们锻炼出来也好,日后也能帮帮你,好让你没那么辛苦,到时候孩子出生了,福晋要照顾孩子,还要主持中馈,是辛苦了一些”胤禛点了点头。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意稍稍淡了一些了,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提几个格格替她管理中馈,不过是显示自己大度贤惠罢了,可是爷的意思是,等她生孩子之后,府中中馈还要这些格格一同分担,这可是她一点也不愿意看到的。乌拉那拉氏心中敲起了警钟。“其实也算不得辛苦,不过就看看账本的事儿,而且这些格格到底资质浅了一些,真要让她们支撑府中的事物,怕也欠妥”。
“她们这次,可有出错了?”胤禛有些好奇。
“有管事和嬷嬷在一旁协助,倒也还好,不过苏格格怕是有些不妥”乌拉那拉氏道。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何故这样说?”。
“听厨房的下人们说,苏格格和厨房的管事不睦,这些管事也是可恶,将历年所有的账本都交给苏格格,让她检查,苏格格年纪轻,自然是应付不来,后来管事想找苏格格把账本要回来,准备记账,苏格格却不给了,到底是年纪轻,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太对”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苏格格不放心。
“还有这事儿”胤禛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明白,什么叫听下人们说,不过是苏氏不肯交还账本,厨房的管事自己编造出来的流言。胤禛自小生活在宫中,这种把戏见多了。
“可不是,等明日她们来请安,妾身还是要好好和苏格格说说,虽然她是主子,但是也得和管事和睦,这样事情才安排得下去,才不会耽误事”。
“既然福晋把事情交给她们,那就让她们自己去处理,福晋安心养胎就是”。
乌拉那拉氏有些错愕,她这算是被□□了吗?
“爷”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带着惊慌。
胤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看着福晋惊慌的脸,态度稍稍软化了下来。“等你生下孩儿,再继续管府中大小事物,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下爷的嫡子,不要再为府中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费心费力,这样对孩子不好”。
乌拉那拉氏稍稍安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都听爷的”。
“恩,时间不早了,前朝还有公务,改天再来看你”胤禛说完就起身离去。
“恭送爷”。
等胤禛走了,一旁伺候的陈嬷嬷才开口。“爷怎么能这么说,福晋可是主母,即使爷希望生下一个健康的小皇孙,不能完全让福晋把府中的权利丢出去啊”。
乌拉那拉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爷说得对,我现在的目标就是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孙,其他都是不重要的,这权利,我既给得出去,就收得回来”。
时间转到康熙三十五年十月,康熙下令,他要去畅春园过冬,命令太后,后妃,以及皇子一起陪着,据说因为梦到了太皇太后说,想念孙儿,想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所以,这一次,即使是出宫建府了的皇子,都一同陪着。
此令一下,除了太子、胤禛和梁九功外,所有人都无语了,如若避暑去畅春园倒是好去处,可现在已经入冬,畅春园的景致都败了,而且那地方空旷,冬天只会更冷。
不过皇帝下令,即使他们在怎么吐槽,也只能照办,十月中旬,所有人员,入住完毕。
十月二十日,忽然一支军队,进入紫禁城,接管紫禁城的戍卫,康熙下旨,命令六部,彻查内务府,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太子殿下可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下朝之后,索额图连忙拦住太子,前朝之中,除了明珠就是他,自然是有人求到他身上来,可是他现在连原因都不知道。
“皇阿玛查出,内务府贪戾,数额还不小”太子想起胤禛抬进宫的账本,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谁揭发的呢?”索额图问道。
“这个……”太子笑了笑,并未回答,皇阿玛叮嘱过他,不许把四弟揭发这件事说出去,那些人狗急跳墙,四弟绝对讨不了好,而且四弟是他这边的人,平日为他做了不少。“舅爷就不要问了,这些人求到您头上,您就推了吧,那些账目实在是令人心惊,北边一直不太平,国库空虚,打仗需要银两的支持,这些人还如此贪戾,皇阿玛看到账目,气得不行下决心彻查,横竖赫舍里一族并未在内务府任职,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索额图被太子这么一说,顿时语窒,赫舍里一族虽未在内务府任职,可是内务府对赫舍里一族的孝敬可不少啊,这是能脱离得了的,可是这事儿也不能和太子殿下说,天子殿下是陛下教导出来的储君,自然是为了皇家的利益,索额图皱着眉头,想着看能否保住几个人。
此时的太子并未有太大的危机感,虽然弟弟们都长大了,可是身上都还没爵位,全是光头阿哥,即使是胤禔,也是光头阿哥,此时他和康熙的关系也很和谐,此时自然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合格储君。
担忧的还有明珠,他和索额图在前朝分庭抗礼,但是陛下对他已然不重用了,可是他成担任过内务府总管,对内务府的事物了如指掌,陛下此次彻查内务府,整个内务府怕都要被掀起来,原来的旧部求到他身上来,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救他们。
康熙三十五年末,彻查内务府的行动浩浩荡荡的展开,入狱人数高达万人,抄家五十多户,抄家所得银两,高达千万两白银,还有字画,古董不计其数,康熙看到最后斩获的成果,又喜又怒,喜的是,这下国库终于充裕了,怒得是怎样也没想到这些人能如此贪戾。
当彻查内务府的食物告一段落,也到了过小年的时候,因为内务府之事,京城却没有一点过节的气氛。
“去,把我的琴拿过来”李氏吩咐丫头。
乌拉那拉氏坐在胤禛身边,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也不阻止,李氏自甘堕落,她也没办法,也是,做不得正妻,不就只能从这些邪门歪道上下功夫,明日除夕晚宴,爷能带的,只有她这个福晋,即使李氏再会争宠又如何,名不正则言不顺,乌拉那拉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肚子里的孩子出来,还有李氏什么事儿,不过该打击的还是要打击。
“李格格给爷献上琴声,你们就没有什么表示的?”乌拉那拉氏看向其他几个格格。
“妾身在宫中,学了吹笛,爷不嫌弃,妾身愿为爷也献上一曲”宋格格起身,柔声道。
“恩”胤禛点了点头。
宋格格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这时候武格格也起身了。“妾身会弹琵琶,不过弹得不太好,还望爷不要嫌弃”。
“有心就好”胤禛忽然有些好奇,苏氏会表演什么。
武格格说完,林亦舒看了看雪阳,发现雪阳自顾自的吃着龙眼,半点没有起身的迹象,她缓缓起身,道:“妾身自幼学过一点舞蹈,愿献给爷”。
“恩”胤禛继续点头。
雪阳用心的吃着桌上的点心,献艺什么的和她的关系不大,她虽然有练习舞蹈,但是那都是为了锻炼身体,上不得台面的,还不如多吃一点点心,这比后世的点心好吃多了,而且还健康,没有添加防腐剂,各种色素,就是吃多了,有些腻。
乌拉那拉氏见雪阳没有动静,只能继续开口。“苏格格,你给爷准备了什么?”。
雪阳停下嘴,向乌拉那拉氏看去。“启禀福晋,妾身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有马术还可以,这大冷天的,爷也没有兴趣欣赏马技,妾身也不知道要表演什么”,雪阳有些无辜,她现在有些怀疑,这些妹子是不是特别想让自己衬托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自己的愚蠢,衬托她们的聪明伶俐,可问题她确实没长这根筋好么,有本事和我比化学反应啊。
“不像话,罚你今天没点心吃,苏培盛,把苏格格桌上的点心撤了”胤禛吩咐道,一来就看到苏氏在狂吃点心,也不怕把自己的肚子吃坏了,点心油腻,尝两块得了。
“嗻”苏培盛笑眯眯的走了下来,把雪阳桌子上的点心端了下去。
雪阳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点心就这样被撤了,心里头都在滴血,好不容易碰到过年,有这么多花样品种的点心,她居然被禁口了。
李氏嗤笑,小家子就是小家子,似乎没看到点心一样,她现在不是掌管着厨房吗?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厨房去做,居然在年宴上丢人。
其他几个格格,包括林亦舒见雪阳不表演,纷纷松了口气,雪阳退出,就证明她们少了一个竞争的敌人。但是身为正妻的乌拉那拉氏考虑得就更多了,她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个苏格格,服侍爷,取悦爷,这才为妾,可是这位苏格格身为妾室,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也不取悦爷,和自己这个正妻一样,看着其他的妾室表演,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