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文办公室内,沈遥知如临大敌,扒着聂清文死也不松爪子,显然对坐在对面的严呈凡十分敌视。
严呈凡微微笑,放了一张支票在桌上:“聂先生,多谢您这么些日子对它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聂清文挑了挑眉露,出玩味的表情,顺了顺沈遥知因害怕而炸起来的毛。居然有人用钱砸他,真是有趣。
聂清文不说话,只淡漠的看着桌上的支票。
严呈凡也觉得无趣,拿起桌上的支票,细细的撕碎了,纤细而苍白的手指之间,纸屑纷飞。有人抱他的猫,视为己物,真是让他很不爽呢。
严呈凡伸出手,温声道:“现在,可以把我的猫还给我了。”
沈遥知更是抓紧了聂清文的衣服,她要是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任务完成度还差百分之一,她没办法重新投胎。
聂清文有点讶异,这猫好像听得懂人话,平时高冷得不行,他说什么它都没有反应。现在倒是反应大,知道害怕。
沈遥知冤枉啊,她不是高冷,她是懒的。
聂清文继续撸猫,无视面前的严呈凡。还给他?让他虐猫?做梦。
严呈凡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看聂清文这样子也是不准备还猫了。
正当沈遥知以为这场风波已经过去的时候,法院的传票摆在了聂清文的桌上。
严呈凡把聂清文给起诉了,说他涉嫌非法侵占,非法占有他人财物。
沈遥知整只猫都不好了。
聂清文倒不是很担心官司的胜算,毕竟沈遥知当时的惨相,加上医生方面开出的病历,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法理不外乎人情。
何况,严家那个项目还想要他的投资,他稍微施施压就可以了。
那就几乎没有人会不长眼投资了,即使有投资,后续也一定不会顺利。
果然,还没到开庭日期,严呈凡就撤诉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富二代,家里公司的事还轮不到他说话。
聂清文现下疑虑的是,那个泄露沈遥知存在的人是何居心呢?
没让聂清文困扰多久,这个人,就不打自招了。
是他老婆,总裁太太,白鹭。
白鹭听说,自己老公居然为了只猫,用给严家的公司投资的条件来换一只猫。他不仅没有搞死那只猫,还给自己家的产业搞了个竞争对手出来。
白鹭气得不行,但还是忍着火气,温声道:“你就这么喜欢这只猫?”
聂清文头也不抬,淡淡道:“私事。”隶属私人,妻子也无权干涉。
沈遥知耳朵抖了抖,怎么回事啊。他们难道不是夫妻,契约的还是什么回事?不然,怎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沈遥知完全没有想过,只是有的人的脑回路就是这么直,仅此而已。
白鹭坐在椅子上,身上的香水味快把沈遥知熏晕了,她理所当然的道:“老公,我还不如一只猫吗?”何况这只猫,丑得令人发指。身上一块秃疤一块毛的。
沈遥知想,你如不如一只猫我不知道,但我不如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