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黎晨双目微眯,悄无声息的接近这十人小队所在。
在他分配下的小队人数很平均,那几个迅离开的光点,说明有其他小队矿奴來过此地。
黎晨最近准备闭关磨灭禁制,虽然这算不得什么,但他却容不得半点闪失。
“大大人。”
纷乱的矿石坑中八名衣衫褴褛的矿奴正交流着什么,突然看到进來,一个个慌乱起身。
地上两具尸身,青筋暴突,双目圆睁,浑身血红,正是狂而亡的迹象。
矿坑之中,矿奴死亡实属正常,因为他们被盘剥的太厉害,得不到补充和修养下,心神很容易崩溃,进而狂而死。
“呵呵。”
黎晨皮笑肉不笑的走进矿坑,目露寒芒的扫过周边,一切看似正常。
但实质上,他清晰的感应到,矿坑中弥漫的隐晦波动,那是多人动手的痕迹。
除了矿坑中的八人,在此动手者足有二十人之多。
死亡之人,也远两人。
显然有人以秘术,扫荡了这里的波动痕迹,以掩盖死亡之人的真实情况。
“怎么回事。”
黎晨缓步走到近前,查看尸身,暗暗向两具尸体的天灵抓摄,两缕暗淡的灰芒无声无息的落入手中。
“大大人”
八名矿奴看的心惊胆颤,面色惨白的噗通跪倒在地,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显然,他们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不好惹,竟然拥有摄取残魂的诡谲手段。
“说吧,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黎晨握着两缕残魂,坐在巨石上,无形的威势压迫向八人。
“我我们”
一名矿奴慌乱无比。
“老六,不能说。”
眼看他就要说出实情,一名年长矿奴暗自里推了他一下,哪里逃的过黎晨眼睛。
“呵呵,不说吗,虽然很不愿,但有些时日沒施展抽魂炼魄的手段了。”
黎晨淡笑,轻轻取出了一展魂灯,内里隐晦的惨叫,忽闪的阴寒怨气,慑人心魄。
“我我说,矿奴中存在一个”
老六扛不住压迫,脱口而出。
嘭。
三名矿奴齐齐暴起,直接将他的身体打成了碎肉,接着便一掌拍向脑门。
嘭嘭嘭。
刹那间,雷影闪动,将三人轰了出去,重重撞击在岩壁上,闷哼着滚落在地。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沒生。”
看着惊愣的七名矿奴,黎晨一把摄过老六神魂,缓步离去,远远传來他不带丝毫感情的淡漠话语,“日后,再敢闹事,你们会知道什么叫抽魂炼魄。”
啊啊。
惨叫骤起,七人激灵灵打个寒颤,恐惧充斥心头。
世间,恐怕再沒有比这更恐怖的手段了,足以让人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传闻果然是真的。”
矿脉一角,黎晨微微拷打了下老六的神魂,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矿奴中存在着一个极为隐秘的组织,旨在自救,名曰重生。
一处大的矿脉,足以挖掘数千年乃至万年更久,其内纷杂错乱的密道,可以让人藏身于内。
虽然有着禁制和监管的队长,但男女混杂之下,无处逃生的矿奴,也会形成特殊的生存体系。
这个组织,收买或感化有善心的监管队长,让他们可以暗中存活,进而培养自己的后代。
这些后代,虽然无法出去,但一代代传下來,只要有人能脱困而出,就是这些矿奴的希望。
因为,后代身上不会有禁制。
在矿奴队伍中,有着來自寰宇各地的强者,他们所学驳杂,矿脉中各种材料又极多,只要收集足够了,便足以找到破除禁制锁链的方法。
多年來,这个组织动叛乱也不止一次,可修为被禁制下屡次被打压,虽然死灰复燃,但终究伤了根本,最后才想出了这个休养生息的方法。
而这次他们在黎晨的地盘对手,是从其他矿奴队所在,追踪着一个人而來,而另一方追踪其中之人到來,双方生交战。
火拼之下,黎晨的矿奴小队陨落两人,在处理完尸体后,來帮忙之人便离开了。
对于此事,黎晨不会抓着不放,这种由绝望之人形成的组织,他不想招惹,这不是怕,而是不想找麻烦。
当然,此时留了一线,也是想有朝一日离开的时候,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年许过去。
这一年中,黎晨两次闭关,终于将剩余的禁制磨灭了六成。
禁制越是到后面,就越脆弱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來禁制之主的察觉,黎晨必须更加小心翼翼才可。
沒有任何差错的交付了元石,黎晨回到矿洞内,准备视察下挖矿进程,便再次准备闭关。
至于霍流莺为何沒有传唤他,黎晨沒有过多想法,指不定这难缠的大小姐,已经将他望在了脑后。
只不过他也不确定这种想法,因为霍流莺给他下了禁制,而且是独一份,绝对不会轻易忘记。
而事实上,早在一年前,霍流莺便下达了命令,只不过被其身边的侍卫老者压下來了而已。
“出來吧。”
回到闭关所在,黎晨蓦地看向一角。
“燕婷拜见大人。”
一名衣衫褴褛的瘦小身影走出阴影,向黎晨缓缓跪下。
破碎的宽大奴袍,露出片片白皙的肌肤,原本满是灰尘的鬓如瀑布般散落开來,竟是一名女子。
“何事。”
黎晨眉头一挑,神识无声无息的扫过女子全身,现她身上的禁制锁链,根本沒有起到丝毫作用。
而且,此女的修为竟然是玄罡境初期,似乎还是完璧之身。
“我父感念大人不杀同道之恩,特命小女子來侍奉大人。”
燕婷缓缓扬起螓,原本污浊的俏脸光洁白皙,竟然还是一名绝色女子。
“嘿。”
黎晨摇轻笑。
“大人若不嫌弃,小女子可以做任何事。”
燕婷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看似平静的一双美眸,实则压抑着羞怒与不安,紧抿的双唇,昭示着她不安的内心。
“你父亲就是重生堂幕后之人吧,他叫什么。”
黎晨缓步走到近前,缓缓托起她娇嫩的下巴。
“我我父亲名叫燕狂生。”
燕婷娇躯轻颤,本要推开黎晨的手掌,最终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