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指名道姓的见本姑娘。”
信楼据点内,柳瑶儿颇为不满的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极为面生之人,不由为之一愣。
“瑶儿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黎晨淡淡道。
“你是谁,我们见过。”
柳瑶儿狐疑道。
“呵呵。”
黎晨轻笑着在脸上一抹,登时换了副面容。
“是你。”
柳瑶儿俏脸一板,娇斥道,“好哇,当年你不听指挥,私自离去也就罢了,还毁坏我信楼令牌,如今竟敢找上门來,看你今天往哪儿跑。”
说话间,就要命人前來动手。
“瑶儿姑娘万勿动怒,在下此來,可是有要事相商,之前那副面孔,可是不敢在信楼中动用,否则必然见不到姑娘了。”
黎晨苦笑道。
“哼,算你还有点小聪明,本姑娘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过,你坏了本楼规矩,饶你不得。”
柳瑶儿冷哼道。
“薰儿姑娘,若再不现身,可就恕在下无礼了。”
黎晨眉头一挑,扫了眼四周。
“你”
柳瑶儿美眸圆睁,刚刚动手,耳畔便传來传音,银牙一咬,颇为不满的打开了门道,“姐姐,你看他那张狂劲儿。”
“好了。”
柳薰儿拍了拍妹妹玉手,美眸瞥向黎晨道,“一别百载,不知先生此來,所谓何事。”
“自然是有要事。”
黎晨长袖扫过桌面,登时便多了一瓶灵酒,三个晶莹玉杯。
“哼,想要我们姐妹陪你喝酒,你这种藏头露尾的家伙还不配。”
柳瑶儿轻哼道。
“呵呵。”
黎晨也不生气,轻笑着自酌自饮道,“当年不辞而去,在下也是有苦衷的。
贵楼行事太过狠辣,屠营之事都做的出來。
再加上那时,鬼面人之事,已经小有风传,我修为虽然不济,但消息却颇为灵通。
若不离开,还真怕被人当做鬼面人给卖了啊。”
“大胆,你敢诬陷我信楼和鬼面人是一伙的。”
柳瑶儿虽然急性子,却也不是笨蛋,登时便听出了话外音,娇斥道。
“先生言重了,鬼面人之事,也一直是我信楼追查的重要事情。
只可惜,这帮人行踪诡秘,与先生的隐藏手段,倒是如出一辙。
说实话,我信楼还一度怀疑,先生是鬼面人。”
柳薰儿捏了一把妹妹玉手,不轻不重的回击道。
“呵呵。”
黎晨轻笑摇,暗赞好厉害的女子,一个姑娘家,能够针尖对麦芒般轻松应对他的攻势,也算生平仅见之一了。
“怎么,词穷了,我看你就是鬼面人,见不得人的家伙。”
柳瑶儿得意的讥讽道。
“鬼面人以收集生魂血肉修炼邪功为主,在下一身功法,堂堂正正,单凭此点,便可以摆脱嫌疑。”
黎晨又饮了一杯酒,轻笑的看向柳薰儿,他知道,正是此女主事。
而他也深知,以信楼的信息网,定然也能搜集到关于鬼面人的更多信息,至少要比他多。
“先生是谁,我们不想深究,信楼打开门做生意,广迎天下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柳薰儿终于妥协,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与黎晨的言语交锋中,聪明的柳薰儿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以黎晨的信息,定然知道信楼上过鬼面人的当。
至少,为鬼面人提供过信息或其他方便。
但无论哪一种传出去,都会使得信楼遭受重大打击,而她承担不起后果。
“姐姐。”
柳瑶儿不乐意了。
“好,爽快。”
黎晨抚掌轻笑,取出了一方足有圆桌大小的暗红色鳞片道,“薰儿姑娘请看,此物为何。”
“这是”
轻抚着光华冰凉的鳞片表面,柳薰儿和柳瑶儿两姐妹的眸子便移不开了。
如此巨大的鳞片,并非不常见,但让两女震惊的是,一枚鳞片中,竟然散出本不该存在的惊人血气。
“血龙鳞。”
打量了数息之后,两女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两位好眼力。”
黎晨这佩服却是真心的。
要知道,血龙对大多数人而言,可是存在于传说中,两女能一口道出,足可见学识不凡,还有信楼的能量。
“这血龙鳞上的血气经久不散,哪怕内含血之法则,也不会如此内敛精纯,必是新近掉落,先生从何得來。”
柳薰儿美眸中精芒一闪而逝。
“呵呵,这正是在下要与薰儿小姐做的交易。”
黎晨笑道。
“开个价吧。”
柳薰儿轻吸口气,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得到血龙下落。
要知道,血龙的价值,远远出它本身,莫说浑身是宝,还有多年來,死在它手中的无数铁甲军。
有据可查的,便有数十名巅峰半圣,死在它手中,这可是一笔乎想象的巨大财富。
盯上血龙的绝不止一方势力,组织的围剿更是无数次,可沒有一方成功,反而损兵折将。
以至于,十余万年來,再也沒有哪方势力敢于追击。
一來是血龙实力强大无比,二來是它的血之法则,能够感应血气,着实太难接近,根本无法设伏,反而容易被它偷袭。
若真有它的确切位置,哪怕是一丝线索,也足以让信楼付出极大的代价获取。
若非黎晨本身太过神秘,让人摸不着底,这里又是第六营内,柳薰儿都有心下令拿下黎晨,搜魂炼魄了。
“呵呵,此來,我可不仅是为出售血龙的位置。”
黎晨神秘一笑,轻轻敲打着血龙鳞,“血龙一身是宝,足以造就多么半圣强者,其血之法则,更是堪比战之法则的存在。
我不要多,只要血龙心头血。”
“先生胃口也太大了吧,血龙心头血乃是练精锻体的至宝,足以轻松让一名资质普通的高级半圣,直接步入巅峰半圣。”
柳薰儿俏脸一沉。
“如果你们不想做,我也不勉强,第六营中,能吃得下血龙,而且急需的可不止你们一家。”
黎晨说着,就要取走龙鳞。
“慢着。”
两女豁然起身,直勾勾的盯着黎晨许久,终究沒有下令强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需要这心头血,做丹引。”
黎晨沉默少顷,知道不拿出点真材实料,对方不可能上钩,最后只得露出了丹师李晨的容貌。
这副样子,乃是他与凤紫煊见面时的样子,也是整个第六营疯传的影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