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公公。”候东雨见状,转身拱拱手,而一旁的唐柏却没有。
“侯先生不必多礼,咱家就是来给皇上买点东西。”伟公公发出那尖锐的鸭嗓,听起来很不舒服。
福伯从一旁拿出茶,轻笑道:“伟公公。”
“你就是三驸马买的仆人吧。”伟公公接过茶,伟公公淡淡问道。
“正是。”
伟公公扫了一眼,随后道:“你看起来不像个仆人。”
随着伟公公这句话,唐柏和候东雨微微一愣,这话里有含义啊。
“也许是沾了三驸马的气,看起来顺眼了许多。”福伯微微拱手轻笑。
伟公公凝视着福伯,随即看着众人轻笑了一声:“皇上还在等老奴。”说完便走出店铺,消失在了门口。
“东雨自便。”唐柏也没做停留,很快便离开了。
候东雨微微舒了口气,在人群的欢呼中离开,也算是还了三驸马的人情。
这些大人物虽然离开,但热度并没下降,随着各种名人物前来,消息也是在帝都城里传开,不少西城的人都跑来试一试,排队的长度也是越拉越长,空前绝后。
而从店里买上茶的人出来,那是高举着自己的茶,仿佛获得至宝一样,在众人的羡慕中离开。
甚至还有黄牛站在不远处,朝着买茶的人开出高价。
一个超大杯原本才四十五铜币,直接被黄牛炒到了四个银币,一些等不及的富家子弟还真去买了,毕竟四个银币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有人买就有市场,截止到晌午,已经炒到了十个银币一杯。
相当于比较穷的人家一月开销,普通人家三天开销。
而此时的沈千万才刚刚醒来,第一件必须是打卡。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把死神剑。”
只见一把黑色的剑出现在大腿上,剑刃上还有一道红,犹如流淌的岩浆,看来好像蛮吊的。
不过沈千万轻叹一声,没有一开始的那种惊讶,毕竟人已无敌,还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嘛呢。
将剑收入到纳戒里,沈千万舒了口气起床,不知道福伯那边搞得怎么样了。
一问时间,都晌午了。
来到大堂就看见公主。
“驸马,先吃了饭再说吧。”
公主都主动了,沈千万也就走进去先吃饭,不过感觉今天的公主怪怪的。
细嚼慢咽的三公主放下碗筷问道:“驸马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吗?”
“什么?”沈千万疑惑一声。
“买那么多的白牛。”
看公主那不服输的样子,沈万千已经能猜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想的一样。
“公主那时候不是问我,买来作甚?今天应该知晓了吧。”沈千万轻笑道,发现今天的菜格外香啊。
宋白月整个上午都是在听消息,越听越惊讶,驸马的一个小店铺,居然引起的全城轰动,甚至连伟公公都去了,实在想不通啊,父皇这是何意?
“驸马计谋我今天算是领悟到了。”宋白月轻叹一声,自己还是小瞧了驸马。
“我哪有什么计谋啊。”
“驸马昨天晚上诗会上的咄咄逼人,还有打斗中的强势,都是在为今天造势的吧。”宋白月算是明白了,以前的那些天都是在为今天铺垫。
沈千万一愣,随即一本正经说道:“公主,那都是有感而发,你看我像有那么重心机的人吗?”
“像。”
“……”
“那驸马你告诉我,你买那家铁铺干什么?”
“呃……随便买买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驸马还是不相信我。”
沈千万心里反问一下,这话说的好像你相信我似的。
这时候一个家仆在李总管耳边低语几声,李总管小步走来道:“公主殿下…”
“说。”
“驸马买的那家剑坊……”
沈千万一愣:“被人砸了?”
“不是驸马,也排起了长队。”
“什么!公主,我吃饱了,得先走一步。”说完沈千万就赶紧去剑坊,那个傻子苏大壮要是不加价去卖,老子扣你一年的钱。
看着沈千万急急匆匆离开,沈千万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公主殿下,驸马现在锋芒太盛,恐会遭人嫉。”
“伟公公都去了,谁还敢去招惹驸马。”宋白月淡然一声,心里有点不明,父皇怎么会突然这样做。
“那也是,是老奴多虑了。”李总管拱手退后。
青云国皇宫坐落在帝都城的中央,由一百多座小殿,三十多座大殿,两座宫殿组成,每十丈遍有一队禁卫军巡逻,其中还有许多暗哨,戒备森严,宫女太监们低头走着小碎步,生怕耽误了主子的事。
此时的乾阳宫里,一个披着金色袍子,头发凌乱的男人正在垂钓,那发丝里倒是还夹着不少的白发,后面坐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正在煮茶,一举一动都带着深深的诱惑,胸口的衣衫似乎还故意垂下,一片白花花。
这个女人便是二皇子的生母,柳氏,柳林。
同时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而前面垂钓的男人,便是当今皇帝,宋行!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伟公公从不远处走来,此时没有那嚣张的气焰,只有无限的卑微。
“伟公公,皇上都等了好久。”柳林倒着茶,说完带着笑意,只是目光却有点不善。
“回柳贵妃,今日人实在太多了。”
“还有这等事哦。”柳林动作妖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别致的味道,难怪皇帝这么喜欢,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
伟公公小步来到池塘边,恭敬道:“皇上。”
宋行嗯了一声,并没多说,继续看着池塘,伟公公也就站在旁边陪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鱼线那顿时出了涟漪,宋行猛地一抬手,空空如也。
伟公公微微弓着身子,表示遗憾。
宋行并不年轻,脸上也有皱褶,胡渣也挺多的,放在外面看起来就像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而且是很颓废的那种。
“你说那三驸马为什么能钓上,朕怎么就钓不上呢。”宋行将鱼竿放在一旁,随即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