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
裴成抑刚到m洲,不知道施楚筠有没有在这里。
“裴少,电话。”陆知廷拿着裴成抑的手机,打过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号码归属地是r洲。
“裴庄主,好久不见。”手机那头的人先开口,是重台。
“没时间跟你废话。”打算挂掉电话。
“钟小姐在我这儿。”岂能让你挂我电话?
“你说什么?”钟?是楚筠吗?
“本来是请钟小姐来九重堡喝酒,结果,呵呵,我这酒窖都快被她喝空了,所以,裴庄主有时间的话,过来把账结一下。”
重台都快把他抓施楚筠回来的初衷给忘了。
这都多久了,裴成抑连脸都不露,不会真的不要施楚筠了吧?
只好找个借口主动通知裴成抑了。
“喂——”裴成抑竟然把他电话给挂了。
“九重堡。快。”裴成抑转身往回走,陆知廷小跑着才跟上。
他们也是刚下直升机。
裴成抑立马通知了在永正的裴坎和裴艮。
“立刻带人去九重堡。”
“谈判,还是动手?”难道他们永正要跟九重堡合作了,裴坎觉得不可能啊,他们还交过手呢,而且,裴成抑的语气不对啊。
“炮,架上,对准九重堡。”钩蛇从来都是用武力谈判的。
“是,是。”裴坎了然,是要来硬的了。
*****
r洲。九重堡。
“堡主,裴坎跟裴艮两个人来了,就在外面。”
“哦?还挺快。”重台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
“还有其他人,而且拉过来几十架大炮,已经对准我们九重堡了。”
“嗯。”这样才对嘛,这样就说明裴成抑还是在乎施楚筠的。
“堡,堡主。”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万一真打了?
“问问他们两个,裴成抑什么时候到?”在裴成抑来之前,他不会出去见裴坎跟裴艮的。
都见烦了。
“是。”
九重堡外面的防御堡垒上。
“喂,我们堡主问,你们庄主什么时候来?”
为什么要用喇叭?
“喇叭,喇叭,喇叭带过来没?”裴坎问,不带喇叭可不行,气势上不能输。
“带了,带了,我找找。”小兵爬回车上寻找。
“喂,怎么不回话?是不是没有带喇叭过来?”
“靠,这群土鳖,竟敢嘲笑爷爷我了。”裴坎不服气,等他拿到喇叭再说,看他一会儿怎么收拾那群土鳖。
“裴坎,裴艮,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九重堡的人不停地喊话。
“算了,等老大过来。”裴艮过来劝说正冒火的裴坎。
酒窖。
“我已经通知了裴庄主。”重台仍旧蹲在施楚筠面前。
施楚筠终于睁开双眼,没有看他。
“你要是不想见他的话,我也让人架上炮。嗯?”重台似乎很在意施楚筠对裴成抑的感情。
除非施楚筠真的对裴成抑没有感情。
可是他看见施楚筠在听到这些后,冷冷地看着他。
施楚筠开始恨他了吗?
重台不想放弃。
“钟小姐想好怎么见他了,不如,我帮钟小姐一把,把裴家跟颜家都灭了吧,这样——”
重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施楚筠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酒瓶,朝他砸了过来。
两人还是没有避免一场大战。
哗哗啦啦——
施楚筠腿扫过的地方,没有剩下一瓶酒,全砸到了地上。
“好,反正都会算到裴成抑头上。”重台看着他所剩无几的酒,忍不住心疼,但还要努力撑住,没事,让裴成抑十倍赔偿就是了。
“砰——”
重台只顾着心疼他的酒,结果挨了施楚筠一拳。
“钟小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见裴庄主吧。”重台抹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真是一个疯子。”他竟然又被施楚筠给打了。
所以,他只能用这个“钟”字来刺激施楚筠。
“钟?”施楚筠仰脸念着,又有泪水流出,“钟?”每说一次,心痛便加重一层。
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抱膝痛哭。
这是施楚筠第一次痛快地哭出声,除了心痛,再没有其他感觉。
重台还没有走,他听见了施楚筠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开始同情施楚筠了。
难道真的是他太残忍了?
不残忍,不残忍,他得想想他那些早逝的酒。
裴成抑到达r洲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
“岛主,我们——”还是不露面的好。
蝮蛇想要开口,他怕这样会暴露了裴成抑钩蛇的身份。
“从永正回去。”裴成抑明白蝮蛇的意思。
见施楚筠,他就是裴成抑。
他会以裴成抑的身份去九重堡。
“是。”
陆知廷带着蝮蛇他们去了永正,裴成抑一个人去九重堡跟裴坎他们会合。
“老大,您终于来了。”裴坎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让重台出来。”裴成抑让裴坎对堡垒上的人喊话。
“是。”终于可以用他的大喇叭了。
“喂,楼上的土鳖别在里面缩着了,让重台出来,我们老大要跟他单挑。”听见没,爷爷就是这么拽。
你有本事说你要跟他单挑啊。
呃,这个,还是不太好。
防御堡垒里面的人,没有着急回话,直接电话联系重台。
“堡主,人来了。”裴成抑来了。
“还带了什么人?”
“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裴坎他们那些人还在。”
“嗯。”重台却在沙发上坐着,低头沉默,他突然后悔让裴成抑过来了。
重台心事重重地走到了外面,天黑了,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神情,只是觉得背影有些凄凉。
“喂,怎么还没有出来,再见不到人,我们就要开炮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见重台出来。
现在的每一分钟,裴成抑都觉得是煎熬。
“久等了。”重台是步行出来的,确实用了些时间。
裴成抑已经忍了很久了,直接冲过去,一下子揪住重台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楚筠怎么样了?”
重台倒是不怒,被施楚筠欺负了几次,他脾气都变好了。
“这样,我也不好跟裴庄主说啊。”
裴成抑松开重台,问:“什么条件?”
“裴庄主真是聪明人,不像那两个不开窍的,油盐不进。”不开窍的当然是指裴坎和裴艮了。
“永正给你。”他只要施楚筠。
“好,裴庄主真是痛快。”重台应该高兴的,可这笑却很是苦涩,心里甚是失落。
或许,裴成抑对施楚筠的感情就是这样坚不可摧的。
原来他只是给了他们两人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