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铁门声,狗叫声,呼喊声惊醒了熟睡的村民。
手电光和人影向着火的打谷场奔来,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扫把,有的拎着水桶。
打谷场附近没有水源,有村民跑去远处的鱼塘拎了几桶水之后,便觉得累了,大家就用铁锹挖土远远的往火堆上扔,可是火太大了,扔了一阵,大家就围着观望,任这堆柴草肆意燃烧。
夜晚,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在火堆上,没人注意到扔在远处的赵三驴的拐棍。
火势渐渐小了,人们继续用泥土灭火,直到火堆上盖上了一层土,连火星也没有了,才停下来。
当晚大家也没有发现赵三驴的尸体,只是议论着,说笑着,好在今夜无风,这把火没有烧到自家的柴草堆,进而也没烧到村子里。把火扑灭后就三三两两的陆续回家继续睡觉了。
柳冬梅没有参与灭火,白天在邻里村民的帮助下,已经把婆婆入殓。说来奇怪,赵四婶子竟然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寿衣和棺材。
柳冬梅在自己的床下的几块活动的地砖下,找出了一个金属盒子,里面不仅有几万元钱,还有一些金条。
这个夜晚,她抱着思辰坐在熟睡的大伟身边发呆。听见村民喊着火了,她连动也没动,“着火了好呀,最好大一点,把这一切都一把火烧尽!”她想着。
相比赵四婶子的棺材旁有人守候,王二嫂的棺木就静静的放在自家院子里。王二嫂的棺木是柳冬梅花钱从村民家中转买来的。
为此村民都说柳冬梅仁义。
这里的丧葬与柳冬梅的家乡靠山村不同,没有燃放鞭炮和点燃的篝火。
第二天,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好事的村民结伴说笑着来到昨夜起火的打谷场,有个村民一边说笑,一边用脚踢了踢火堆上的泥土。这一踢可不要紧,立即吓得叫起来,一个圆圆的人头骨露出来,“啊!烧死人了!”
他们也发现了赵三驴的拐棍。
“莫不是赵三驴烧死了?”
这样个消息简直像一颗炸弹,很快,打谷场就围满了村民,有人也报了警。
经过村民的一番分析,死的这人应该就是赵三驴。
一个小时左右,冯虎开着吉普车来了,还有一个黑瘦和一个白胖的年轻警察。
一番勘验,确定,死者就是赵三驴。并且,在赵三驴家搜出了几包老鼠药,在王二嫂家的灶膛里找到了带血的鞋带。最后,冯虎向村民宣布办案结果:赵三驴垂涎大伟媳妇美色,要毒杀大伟和思辰,结果毒死了赵四婶子,然后又杀死王二嫂灭口,在镇里假借家中有事走了,回家途中酒醉在柴草堆上吸烟,引火烧身,烧死了。
村民无不赞叹冯虎办案神速,包公再世,更是感叹苍天有眼恶人有恶报!
交代完案情,冯虎安排村民,看看有没有棺材,把赵三驴埋了,结果,村民谁家也不愿意把棺材转卖给这个恶棍。而赵三驴媳妇听说赵三驴烧死了,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打坐念佛。最后,大家找了一个编织袋,把赵三驴的尸骨装进去,又用被子包了,找个了荒僻之地草草埋了。
处理完赵三驴,冯虎来到柳冬梅家,早有村民把这事和她说了。柳冬梅听后很震惊,一天之间三条人命。她静静的跪在婆婆棺材前,只是流泪。
冯虎蹲在赵四婶子的棺材前,烧了一捆纸钱,然后把柳冬梅喊进东厢房。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没说话。
柳冬梅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谢谢你,三天之后,过来接我,我要回家给我妈上坟。”说完走出门去。
冯虎又吸了几口烟,把一大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走出房门。又和村民交代一下,让村民把王二嫂埋了,然后就开车带着另外两名年轻的警察走了。
三天后,冯虎再次开车来到柳冬梅家,柳冬梅把大伟和思辰领到赛华佗家帮忙照看,赛华佗是她最信任的人。赛华佗的子女早已搬到外地居住,只有他和老伴还住在村里。
柳冬梅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们照看几天,他们也很高兴。
柳冬梅坐上了冯虎的吉普车,出了桃花谷。
一番长途跋涉,那些熟悉的街道房屋出现在柳冬梅的眼前,眼看就要到靠山村了。一路上,他们没说话,在偏僻的地方时,冯虎也曾试图去摸柳冬梅的手,她把手缩回去,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说:“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他便收回了手,继续开车前行。
在临近家乡靠山村的一个小镇上,柳冬梅买了口罩,眼镜,香烛以及很多纸钱。
吉普车开到可以看到靠山村的时候,柳冬梅就忍不住泪水,在车里失声痛哭起来。来到村口,她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村里走出,虽然多年没见,但是她依然可以一眼认出,那是陈志强。她刚想开车门下去,可是她看到,陈志强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那女孩挽着陈志强的胳膊。
“停车!”柳冬梅急切的说道。冯虎一个急刹车,吉普车猛地停下,地面上升起烟尘。
眼看着陈志强和那个女孩沿着道路向吉普车走来,柳冬梅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最终,她扭过头去。
陈志强和那女孩走过吉普车,柳冬梅刚把头转回来,就看那女孩拉着陈志强转回身,又走回到停着的吉普车旁。
“师傅,这车一会去镇上么?能捎上我们么?”那女孩问冯虎。
冯虎没说话,转身看了看身边把头埋下去的柳冬梅。
柳冬梅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强忍住哭泣,她说:“不顺路!”
听到她的声音,陈志强眉头皱了皱。
“开车呀!”柳冬梅喊冯虎。
冯虎冲那女孩一笑,一脚油门车子开动,驶向村子。
看着车子开走,那女孩拉着陈志强努努嘴说:“不顺路就不顺路呗,有什么神气的!”
陈志强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吉普车。
“怎么?认识?”女孩问。
“哦,不是,只是有一点点像!应该不是吧!”
“像谁?初恋?”
“嗯!哦!”陈志强苦笑道。
二人继续往前走。
柳冬梅没有回家,母亲死了,家对她来说已经再没什么留恋了。她指引冯强开车直接来到母亲坟前。坟墓长满了荒草,还有几个田鼠洞。
柳冬梅走下车,扑倒在母亲坟前,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伤心,委屈,百感交集。
冯虎从车上拿下香烛点燃,和柳冬梅一起烧纸钱。
火苗跳跃,烟雾升腾。
此时,山下的靠山村内有一人正远远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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