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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赵培是不是?”我的心理医生今天突然问我。
“对,我认识。”
“那我想我该告诉你,她的焦虑是来自于你。”
医生告诉我赵培的焦虑其实并不是来自于表象,是对我的愧疚才发作,其实她是个招人待见的女人,她有一种魅力是谁也没有的,大度,宽容别人的缺点,我甚至恨不起来她。
最近我发现顾大海出现点不正常,他开始背着我打电话,偷偷摸摸的,手机也设定了密码了,一问还支支吾吾的。
“他打算养个小蜜?”阿蒙专拣我不爱听的说。
“敢,阉了他。”我白她一眼。
“我觉得有必要查查。”陈璐开始兴奋。
“有必要吗?”我真是觉得大家最近都闲的没事情干,不然干嘛全找我聚齐。
“非常有!”她们异口同声。
“唉,来了,来了。”陈璐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找出来一个专门破手机密码的,我把顾大海的手机藏在抽屉里面了,他找半天没找到就上班去了。
“靠谱吗?”我觉得陈璐好像是来看热闹的,她无时无刻不在窃笑,感情上的失利让她变的很可怕。
“200,我15分钟搞定。”来人带着一顶棒球帽,压得低低的跟个黑社会似的。
“150。”陈璐按着手机不撒手。
“不行,170。”那个人把工具又放了回去。
“就150。”陈璐把手机也往回拿。
最后我们还是以150成交,好像这东西挺简单的,马上就弄好了,陈璐迫不及待的叫我查看着,哆里哆嗦的翻开短信,什么也没有,我松了口气,电话记录里面只有赵培的电话出现过几次,陈璐说这样已经足以证明了顾大海和她有关系,然后就开始笑,叽叽叽叽的,像个耗子一样,弄的我全身痒痒。
“没事少听陈璐的,她最近疯了。”阿蒙开着车,我抱着她的大胖儿子,他们要去打针,李展鹏在医院挂号呢。
“我知道,她不正常,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赵培要给顾大海打电话。”
“你的医生说了,她的焦虑源自于你,也许她是要道歉呢?”阿蒙把车停好,神秘兮兮的问我,“知道怎么叫魂儿吗?”
“什么?”
阿蒙的儿子最近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很容易惊醒,老人说是丢了魂了,得叫叫魂,然后就不哭了,她急赤白脸的问了不少人,全都不知道怎么叫法,别看这两口子平时胡搅蛮缠打打闹闹但是在孩子方面还是和一致的。
“你等我问问我妈吧,看看她知道不知道。”我下车就看见了站医院门口的李展鹏,他从我手里接走了大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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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是安月给我开的门,吓我一跳,以为家里雇保姆了,她都给自己折腾憔悴了,一脸的倒霉样,除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沈浪练的,想当年孙悟空都能练出火眼金睛,我想她起码有八成功力了。
“小鱼啊,好久没回家了,来来快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不过我觉得特别假,也许是顾大海和我谈论过她的阴险导致的。
“老太太没在家?”我坐在沙发上面,安月好像在大扫除,桌上摆着一堆东西。
“啊,妈他们出去遛弯了,没回来呢。”她撅着屁股擦地呢,老远一看就是一保姆。
“哦,用我帮你弄吗?”
“不用,一会就完事了,你坐着吧。”安月笑笑接着干活了。
我顺手拿起家里的相册看,我们从小到大照了不少相片,我妈说了这是记忆,不能丢,没张照片的旁边都写着记录的,什么都有五花八门,连我们打碎了东西都有记录,还有现场照片,沈浪原来老说,这不叫相册,整个一个忏悔录,什么过错都有,留着警示自己的。
翻着翻着我看见了一张照片,集体的大合照,旁边写着的是沈浪的社团,好像是我哥和他们几个同学弄的一个小社团,摄影的,他遗传了妈的天赋,喜欢摄影,上面有及其熟悉的三个人,他们的分别是沈浪、顾大海、赵培。
“媳妇我回来了。”顾大海欢天喜地的回来了,还拿着一个大口袋。
“你看,我买了一堆东西,全是你喜欢吃的。”他一样一样的拿给我看,我得承认他对我好,好的不像话了的都,也许他是怕我不高兴,所以没告诉我自己认识赵培,又或者我自己失忆想不起来他认识赵培。
“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你买怎么多东西什么时候吃的完?”我回过神来,佩佩正咬着一包牛肉干美呢。
“你喜欢吃就买,回头坏了咱就扔了。”他看着我笑。
“傻帽……”我决定把这件事烂在心里,对谁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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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不是显眼呢么?”阿蒙眼睛瞪得跟牛是的。
“多好玩啊,去呗,想想你儿子。”我和林楚靠沙发上面笑。
我妈说了,招魂就一个办法,就是拿着孩子的衣服,在午夜时分沿着每天遛弯的轨迹一边挥动,一边喊孩子的名字。
“不过,说真的,你儿子名字定下来没?”林楚问,当初为了孩子的名字他们可没少打架,第一次婆媳大战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当初他们家那边给孩子起名叫李亚志,阿蒙听见就急了,到处跟人家说,这是什么倒霉名字?靠,李家的哑巴,没治了!给她婆婆气了个半死,那架打的,鸡飞狗跳,都成了这一带的笑谈了。
“定了,李蒙。”阿蒙嗑着瓜子。
“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我想笑。
“切,懂个屁,这样的名字好养。”她鄙视我的无知。
“那不如叫狗剩得了。”林楚抱着孩子逗。
“是真的啊?你们谁去?”李展鹏在下午的时候来了,他刚刚开完会,听见怎么去招魂都郁闷了。
“我不去,太丢人了。”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敢,不是你儿子啊?”阿蒙踢了他一脚。
“你别老动手啊,你不是青春期的流氓了。”李展鹏掸掸裤子,“要么就一起去,要么就不去。”
“嘿,敢情你是天天睡得好,没见儿子都瘦了?”阿蒙举着孩子给他看。
“还不开始?”阿蒙手里拿着一条裤子。
“着什么急?”李展鹏不情不愿的拿着一件小上衣。
“行了啊,赶紧的,过了点就没效果了。”我现在就想乐,幸亏最近没有什么国家会议,不然这俩就是头一份抓进去的。
“真是有意思。”林楚最近胖了,脸都圆了不少。
“我说预备就准备着啊。”我看看表。
“李蒙!”
“回家吧。”李展鹏躲躲闪闪的拖着长音。
“你干嘛呢?没吃饭啊?”阿蒙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他直咧嘴。
“李蒙!回家吧!”两口子在断断续续的喊声里面越走越远,笑得后面的我们前仰后合。
听说那一夜那个叫李蒙的孩子睡的特别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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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报社很忙,忙着和警察叔叔一起扫黄打非,晚上我又回不了家了,跟着去抄一个夜总会,听说里面有鸭子。
“唉,苦啊,我又回不去了。”我给顾大海打电话。
“辞了得了,你就在家,我养着你。”他跟家呢,本来我们说好去他们家吃饭的。
“别废话,到那个时候你要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是吧?”
“怎么说的,我才不找小蜜的,我就待见你。”佩佩在听筒旁边哼哼。
“听见没有?佩佩骂你呢,你个色狼,别占我们便宜啊。”
在夜总会我真是开了眼了,那群小鸭子,真好看,跟假的似的,什么模样都有,强壮的,奶油的,尤其是那种奶油的,一个个的跟大白发糕似的,真好看,其中不乏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靠,出鬼了?”我跑过去看着蹲在地上的一个人,这不是杨超吗??
“别,别看我!”他玩命的捂着脸,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
此刻他正穿着条三角裤蹲在地上,听说刚刚在包厢里面跳脱衣舞来着,这太吓人了,杨超虽然样貌不算出众,不过身材真不错,我原来以为陈璐吹牛呢,原来是真的,还一标准的倒三角。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把挨了批评的杨超送回了家,他们的房租交了一年的,陈璐交的,她其实对杨超还是有感情的,她怕他没地方住。
一路上杨超什么也没说,就是一个劲的抽烟,然后流泪。
“能保密吗?”下车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能对谁说啊?别这样,等你好点了联系我,放心,回头我会删了照片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一步一步沉重的迈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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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疯了,她差点杀了我哥,起因是一条短信。
那天沈浪回家特别晚了,他的小秘书怕路上出什么事,就给他发了个信息说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她回一个信息,不然不放心,偏偏这条短信叫安月看见了,她就开始了,追着我哥说怎么回事,一直折腾到3点多,沈浪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是,干嘛?”沈浪早上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给捆在了床上。
“我要你最后说一次,这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安月直挺挺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个瓶子,里面装的好像是消毒液。
“你!你有病!妈?妈!爸?爸!”沈浪使劲挣吧。
“别叫了,他们出去遛弯了,我告诉他们你昨天回来晚了,今天不上班,他们怕吵你睡觉出去了。”安月跪着床上,打开了手里的瓶子,捏着沈浪的嘴准备灌。
“你干嘛?”我本来是想回家拿点东西的,透过虚掩的门,我看见了所以的事情,一脚就把安月踹到在地,然后马上给在楼下等的顾大海打电话。
“呜呜呜呜。”安月趴在床上哭,我们谁也没去劝,沈浪的手上全是绳子勒的印子,看得我妈直掉眼泪。
“这日子还怎么凑合啊?离了吧。”我给我妈擦着泪。
“但是……”老头还不想把事闹那么大。
“爸,今天她就差点毒死我哥,以后还不放火烧全家啊?”
“别,我错了,错了,再也不了!”安月从屋里跑出来跪在地上。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看大家先冷静冷静吧。”顾大海想扶起她,不过她死活不起来。
“没什么可冷静的了,离了吧,离了咱还是朋友,不然朋友都不是了。”沈浪看着她。
“不!”安月突然冲进了厨房,拿起了菜刀架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放下!”沈浪抓着她的手腕。
“放开我!我不离婚,除非我死了。”她龇牙咧嘴的和我哥抢夺起来,厨房本来就小,零七八碎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掉了下来,什么油盐酱醋的也该洒的洒,该碎的碎,一塌糊涂,顾大海也蹿上去帮忙……
“啊!”安月被我哥推倒了,菜刀也给顾大海夺了下来,不过划到了他的手,直流血,我赶紧找创可贴去了。
“哎呀!快看,这是怎么回事!”我妈跑过去抱着安月,血正从她的两腿间慢慢的流出,染了一地。
“快叫救护车呀!!”我爸捂着心脏倒在沙发上面。
“爸!沈浪!叫车啊!!”我扔下创可贴抱着我爸,他的脸色铁青。
“大夫,没事吧?”沈浪和顾大海陪着安月,我则和老太太去看护老头了。
“什么没事?知道怀孕了还摔跤,孩子没了,还得住院观察。”出来的大夫劈头盖脸的骂了沈浪一顿。
“那她没事吧?上次那个孩子还是这么流掉的。”
“什么?你胡说什么呢?她哪有流产记录??这是头一胎。”大夫瞪了沈浪一眼走了。
“怎么样了?”我安顿好了老头就跑去看沈浪他们。
“嘘,你过来。”顾大海把刚才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沈浪现在正傻傻的坐在椅子上面,一言不发。
“哥?哥?你别吓我啊,有什么事咱就说出来。”我拍着沈浪的脸,他就看着前面什么也不说。
“沈浪?你说话啊,别让我们着急。”顾大海拉着沈浪的手。
“她骗我!他妈的骗我!”沈浪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医院……
“亲家。”安月他爸来医院看望女儿和我爸。
“你坐,坐。”我爸还是很热情的。
“我,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的,不然,这个不孝女啊!”安月她爸一直在哭,我在旁边看着,这家人太假了。
“亲家啊,这事是孩子们的事,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管了。”我妈轻轻说着。
“可是,小月不是那个意思啊。”她爸有点激动。
“是不是那个意思,都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谁也做不了主。”我接上话。
“小鱼!不能没礼貌。”我爸拍了下床头柜。
“爸!”
“你去看看你哥,他买东西怎么还不回来。”我妈把我往门口推。
我在门口看见了安月,她的脸上全是眼泪。
“你快躺下吧。”我扶她会病房。
“小鱼,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她抓着我的手。
“收起你的伪装吧,他们都不在。”我扒拉开她的手。
“你最好还是先提出离婚,不要等事情一拖再拖。”我出门前对她说。
“不要,我不!我绝对不离婚,绝对不!!!!!”她在门后使劲的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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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这是上好的人参。”阿蒙带给我盒人参,看着长的跟人似的。
“嗬,这是好东西啊。”顾大海说长成这样都快成精了。
“那是,我给姐们的都是最好的。”阿蒙特得意。
“谢谢啊,顾大海,你今天送去吧,我不去了,累了。”我指挥顾大海送医院去了。
“你们家打算怎么办啊?”阿蒙抱着狗问。
“唉!不知道啊。”我现在脑仁儿都疼。
“也是,瞧着份乱乎。”
“我们找林楚去吧?她前几天弄瓶好酒,咱喝了它去。”我提议喝酒去,最近都快疯了。
我们跟土匪似的敲开林楚的门,她正自己美滋滋的叠小孩儿衣服呢。
“这么多,穿的过来吗?”阿蒙翻着看。
“穿的过来,我们儿子天天换。”林楚过几天就去手术了,如果成功就要当妈了。
“你还挺高兴,起好名字了吗?”我从冰箱里面找出盘鸭脖子,一边吐骨头一边问。
“起好了,林默,默默。”她高兴极了。
“不错,好名字,这自己起名字就是好,看我们家那老太太,起的都是什么名字。”阿蒙义愤填膺。
“李家的哑巴没治了!”我个林楚异口同声。
“对了,你那叫魂儿的事咋样了?”我们坐在地上吃涮羊肉,就这么吃最爽了,林楚家的地板是恒温的。
“别提了,蛋用都不管,我们那天从这头走到那头,丢死人了。”阿蒙放了一大团肉。
“那后来怎么着了?”林楚现在滴酒不沾,光喝果汁,还得是自己鲜榨的。
“后来我问了个儿童心理学医生,她交我个安慰法。”
“什么安慰法?”我喝着啤酒。
“说白了,就是跟咱以前睡觉似的拍会,一边拍一边说话。”
“看了还是老办法好使。”林楚点着头。
“屁,招魂儿不是老办法啊?不知道那个缺德玩意发明的。”阿蒙提起来就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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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最近出了点问题,他那个老猫大款骗她说把正室接来了,得避嫌,但是那个妞好像是另外的一个蜜,漂亮着呢,跟明星似的,老远看上去特别的处女,说话嗲的不得了,牙能酸倒了,这些都是阿蒙告诉我们的,她最近在一聚会上面看见的,看来老黄猫打算割肉换人。
“你说真的假的?”林楚最近母性大发,对谁都好,看个电视能把自己看哭了,要知道这大仙儿就从来没多愁善感过,比爷们还爷们。
“废话,你当我瞎的?”阿蒙拿薯片使劲的嗑,嗑的林楚的地板上全是,要是以前林楚能把她踢出去。
“陈璐也是个倒霉孩子啊,跟杨超一样同病相怜。”我支着下巴看电视。
“哦?杨超又干嘛了?”阿蒙就喜欢八卦。
“不知道,最近都没消息了能有什么好?”真汗,我差点就把真是情况说出去了,要搁别人身上没事,搁阿蒙那张漏勺似的嘴,早晚广播到全世界都知道。
“嗨!我就知道你们在这。”说曹操曹操到,陈璐踩着她的高级靴子来了,新款北京目前还没上市呢,据我所知,**也是刚刚上市。
“没什么。”我仨相对的看了一眼,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这规矩我们懂。
“怎么啦?全都跟二百五似的?”
“去去,什么二百五。”我心里说,你才是那个最大号的二百五。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走在西单敞亮的大街上,从毕业以后我们就很少这么齐的去逛街了。
“嘿,你看,那女的没穿裤子!”阿蒙眼尖,赶紧指给我们看。
“傻呀,那不是有条打底裤吗?土老帽。”林楚都快气疯了,她最见不得我们不时尚,说那样丢份儿。
“看见没?我们老了。”我看着西单的人来人往,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这要搁以前,放学都不回家,专门来西单晃悠来,其实兜里没几个钱,那也看,还东摸西摸玩命砍价,直杀的小贩直哆嗦,不过现在没有那个英雄壮志了,因为我们有银子去高级商场shoppi
g了,还去那些个小市场干嘛,奢侈品一柜子,一个比一个多,逛街都失去意义了。
杨超已经痛改前非,还瘦了好几圈,在某天午夜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聊了一宿,顾大海郁闷的够呛,老是闭着眼睛偷着听,我一停就赶紧打呼噜,靠,这打呼噜还真有眼力见,我说话的时候就不打。
他自己开了个网络公司,专门买一些创意,比如给人家策划个婚礼啊,组织个活动什么的,看起来不错,他原来就是干广告策划的,那想法真的是别人比不了的,我看着他忙碌着,心里特佩服,这人就是有魄力。
“吃好喝好啊。”杨超脸上直发光,兴奋的,就是这话听着像开饭馆的。
“还不错啊,这杨超还真有能耐。”阿蒙喝着啤酒。
“恩,陈璐呢?”我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她。
“估计是跟老黄猫打架去了,我听说老东西断了陈璐的银子。”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蒙就跟情报局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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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末去见心理医生的时候看见了赵培。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安月假装怀孕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和你没关系的。”我叫住她一起来到附近的咖啡馆,她只喝蓝山,和魏子路一样,他也喜欢喝蓝山,而我只爱清咖啡,每次去喝咖啡都显得格格不入。
“我知道,谢谢你。”赵培端着咖啡杯的样子很好看,优雅极了,她的确比我女人。
“顾大海告诉你的?”我想起来前几天看的手机,赵培打过电话。
“你不要误会,我……”她脸红了,结结巴巴的解释。
“是你误会了,这是你们的自由,我知道,你是他的初恋情人嘛,都说初恋是最美的,所以坦白告诉你,魏子路我也是会记一辈子的。”我笑了笑。
“小鱼,你是好人。”赵培突然拍拍我的手。
“你错了,在别人眼睛里面,我是混蛋,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不,你是好人,能和你成为朋友的人才最幸福,你会保护他们,无怨无悔,哪怕是伤害过你的人……譬如……我。”她很感性,眼睛都湿润了。
“谢谢啊,还没人怎么夸我呢,其实我一是来告诉你安月的事,二就是想问问你的病怎么样了,我知道那源自于我,恩,怎么说呢……”我玩着手里的空杯,“其实我不在怪你了,对魏子路来说,是我亏欠他的太多,所以必须要去祝福他,而且……从现在的发展来看,好像顾大海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想我已经放下了,不过不排除反复个几回才消停。”
“谢谢,真的谢谢!”赵培捂着嘴,眼泪流了下来。
“我们应该从新认识一下。”我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沈鱼,顾大海的妻子……”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觉得心里无比顺畅,医生说的没错,放下才会快乐。
“媳妇,今天高兴啊?”顾大海一直在吃饭的时候看着我。
“吃你的饭,废话那么多。”我给他夹菜。
“哦,嘿嘿嘿。”他乐得跟傻帽似的。
“德行!”我喝了口汤,“今天我找赵培来着。”
“没打起来吧?”顾大海把眼睛瞪的还挺大。
“看什么看?我是土匪啊?和她谈了谈,告诉她我不怪她,能给魏子路幸福的只有她,但是给我幸福的就是你。”
“媳妇!!!我爱死你了。”顾大海蹿过来的时间我手一抖,汤洒了,烫的他直叫唤。
“看见吧?这就是报应。”我拿清凉油给他抹胸口,“还有啊,我告诉你,以后打电话你少背着我,你要是敢包小蜜,老娘就阉了你!!”
“不敢,不敢,我就是怕你误会。”顾大海汗都下来了。
“这还差不多……哎!你干嘛??”顾大海嬉皮笑脸的把我按在床上,“流氓!……傻帽,去,把窗帘拉上,回头再把咱俩发网上去,讨厌……”我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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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林楚手术的日子,过了今天林楚就是孩子妈了。
“鱼啊,最近高兴啊?”林楚有点慌,使劲的喝水。
“喝吧,啊,喝吧,回头把你儿子再给尿出来。”我夺走她的水,林楚一紧张就喝水,高考的时候差点给憋死了,还好老师同意带她去厕所,不然就泄闸了。
“不会吧?那我去厕所,你等着啊。”林楚捂着肚子跑了。
“哈哈,白痴。”
“怎么样?”我扶着林楚,她脸色有点白。
“没事,回家就是得躺会。”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可是生命。
一个星期以后我接到个电话。
“喂?鱼小姐啊,我系老黄。”电话那边跟糊了一嘴的鸟屎似的。
“恩?”
“老黄啦,老黄,陈璐的……那个……男朋友。”他还挺着急。
“哦,怎么了?”还男朋友,您那年纪够当陈璐的爹了。
“你快来救救我呀……”
“这是怎么回事?”阿蒙和我一路飞奔。
“不知道啊,估计事情挺严重,不然黄老猫找我干嘛。”我一个劲的催她快点。
等我们到了别墅才大开眼界呢,陈璐拿着菜刀,她正坐在一个箱子上面,跟唱戏似的架脖子上,屋里一片狼藉全是碎的花瓶,好像还是青花瓷,这个我还是认识的,赵三那的假货我老看,不过这些可都是真的,比赵三那些不知道强多少倍。
“我求求你啦,你先放下!”黄老猫正在地上跪着呢,脸上全是血道子,衣领子撕了,本来没几根的头发也掉不少,陈璐是手下留情,不然这老东西就秃了。
“哎呀,你们可来了!快劝劝吧。”黄老猫都想拥抱我们。
“这是怎么了?”阿蒙都看傻了。
“你问那老王八蛋。”陈璐没放下刀的意思。
“呸……这个老王八蛋……”陈璐盘着腿数钱。
“行了啊,你还干嘛呀,敲了他50万了。”我终于见着比我还财迷的人了。
“50万?没你们拦着我打算要100万的,还不够我算出场费的呢。”
“什么出场费?”
陈璐现在学的太滑溜了,跟个泥鳅似的,阴险无比,还特别会演戏,跟我们也演,黄老猫做梦也想不到,他新找的那个蜜是陈璐自己花钱雇来的,就是为了让老东西割肉,她好诈一笔钱换下家。
阿蒙和我一起去蒸桑拿,她的肚子上面全是纹路,生孩子的妊娠纹,以前阿蒙是身材最好的,吃什么都不胖,那小腰儿细者呢,现在已经肥的在裤子边上挂着,现在别说露脐装了,连条腰低点的裤子都没办法穿。
“你看什么呢?”阿蒙把毛巾甩我脸上,拿起个柠檬,这家spa馆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水果桑拿,里面放什么水果你自己挑,有芒果,香蕉,菠萝还有柠檬,其实就是弄个水果放桑拿房里面,还保不齐是处理的,如果出现了半拉的,我想那半拉一定是烂的,真会骗钱,就几个小破柠檬就比别家贵了不少。
“没啊,不过陈璐现在够狠的。”我把毛巾叠起来。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省油的灯。”阿蒙把柠檬放回去,“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上次她找我玩,然后我就丢了份合同,第二天就有人拿着比我们低的报价去对方公司把我们的给呛了。”
“不是吧?她偷的?”
“不知道,总之以后我躲着她就得了,别说出去啊。”阿蒙闭上了眼。
“你家里怎么着了?”回去的路上阿蒙问我。
“别提啊,想起来我脑袋疼,安月是不可能离婚了,再况且这回的孩子可是我哥推掉的,凑合着过吧。”安月现在一扫往日的少奶奶样,跟个小妾似的,动不动就一脸哭样,不知道的以为我家死人了呢。
80
顾大海家最近也不太平,听说顾小溪找了个搞音乐的男朋友,头发终年散发着艺术的气息,脱下来的牛仔裤能立地上,跟棍子似的,还有口臭,外加喜欢当众抠脚趾头。
“你说你们家小溪是疯了吧?”我抱着佩佩坐在副驾驶。
“我哪知道,你可得顺着我妈说啊,老太太对你印象那么好,回头在毁了。”顾大海看我一眼。
“你什么意思啊?”我伸手掐他大腿根。
“哎呦,开车呢,一会撞树上。”他龇牙咧嘴的。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觉得活的不刺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成双面焦。”
“别,别,现在挺好,我知道知足。”
“妈,我都想死你们了。”我拿着大包小包挽着顾大海走进去,一屋子的人,好像是亲戚总动员。
“哟,你们可是回来了,多在家住几天吧。”大家都还挺热情,接东西的接东西,让地方的让地方。
到了晚上婆婆家才消停,好像全来劝我小姑子的。
“小鱼,放哪吧,我刷。”顾大海他妈是个很有气质的老太太,听说祖上是皇亲国戚呢,这顾大海就一点优良传统没继承,老远看上去跟贫下中农似的。
“没事,我刷,您看会电视去,要么和佩佩玩会。”我笑着,他们家里可比我家舒坦多了,我们家虽然有安月当保姆,但是气氛凝重的很,跟火葬场似的。
“呵呵呵呵,真是个好孩子。”
“别说了!!烦死了!!”顾小溪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好像打起来了。
“我是为你好!!”顾大海脸红脖子粗的。
“怎么了这是?”老太太特别护着顾小溪。
洗完脸我坐在化妆台前面擦按摩膏,顾大海气的直蹦跶,刚刚顾小溪拿他说事来着,他也是先斩后奏的和我结婚。
“行了啊,这事谁说都没有用。”我从镜子里面看着他。
“不是,我就纳闷了,一酒吧唱歌的,有什么好。”顾大海终于坐在床上了。
“那也没办法啊,你妹妹那是叛逆期。”我抽出张纸巾擦脸。
“哎,其实我觉得要是那人干净点的话还不错。”我爬上床。
“什么呀?那就是个流氓,我才不能让我们家人和流氓打交道……”他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堆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你是,那个,好的。”他越说声音越小。
“滚,傻帽德行,你要是在咱家这样说,我大嘴巴扇死你!!”我拎着他的耳朵。
“是是,我媳妇善解人意最好了,是吧?”他赶紧亲我一口。
“去,少碰我……”
“唔唔唔。”佩佩一直在抓着门缝。
“佩佩?你干嘛呢??”我走过去抱着他,扔顾大海自己跟床上发骚。
“你管它干嘛,到点了,睡觉!”他火急火燎的光着脚就跑下来了。
“嘘!”隐隐约约的,我看见外面好像站着个人,门缝下面的影老是在动。
等我咣的拉开门的时候顾大海他妈一脸尴尬站门口。
“那个,我就是看看你们,那个,需要不需要在加床被子,这屋冷。”老太太站着,正眼都不敢看我。
“不用,我们不冷。”顾大海脸都红了。
“哦,哦,那我走了啊。”他妈赶紧跑了。
这一夜我睡的特别安稳,他妈一捣乱,顾大海立马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彻底老实了,笑的我呀,该,谁叫他说我流氓,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