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
她声音喑哑,眼神动容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言渊,两眼发酸。
“你不讨厌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言渊,低低地重复着两个字,“你不是讨厌我的,是不是……”
“可是,我不是柳天心,你知道吗?我不是柳天心……”
“如果你们知道了我是假冒的,我要怎么办?言渊,我舍不得你,越来越舍不得……”
“但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纷争,我才能保全我自己。”
“……”
她在言渊面前,说了好多话。
她不停地强调自己怕死,自己不敢留下。
可是,只有她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的声音告诉她,她其实不是怕死,而是害怕会连累言渊。
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言渊一旦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会怎么做?
会把她亲手交出去,还是为了她去反抗所有人,反抗东楚国至高无上的国法尊严。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愿去接受,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
这才是对她,或者他,最好的方式。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照顾了言渊整整一夜,等到他身上的体温逐渐降下去的时候,她才放心下来。
累得直接趴在言渊身边便睡着了。
言渊睁开双眼的时候,是被噩梦所惊醒的。
一睁开眼,便下意识地摸索着那个心理牵挂着的女人,即使在梦里,他都能听到她无助的哭泣声。
他仿佛听到了她在他身边说了好多话,那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悲伤……
猛然从床上坐起,当他看到身边趴着的女人,正满脸疲惫地睡在他身侧,手中还拿着尚未干透的毛巾。
他的心底一阵柔软,嘴角,升起了宠溺的微笑,悄悄拿去她手上的毛巾,下床将她抱到床上。
或许是因为一夜没睡太累的缘故,她这一睡睡得很沉,言渊抱她往床上睡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将边上的毛巾和水盆端走之后,言渊重新回到她身边。
他身上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可能是因为留了太多的汗,此时有些疲倦。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熟睡的女人,他的眼神便不禁柔和了下来,眼底满满的宠溺。
想到昨晚她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我对你撒了弥天大谎……
他的眉头,深锁了起来,目光,缓缓投向柳若晴,薄唇,紧抿了起来。
“就算你不是柳天心,也没有人有资格在本王面前动你。”
他眼底和心里的坚定,只有他自己清楚,可此时的柳若晴并不知道。
趁着柳若晴熟睡的当口,言渊去跟那两位老人道了谢,给他们留了一点银两,又重新回到房间。
此时,柳若晴正好醒来了,睁开眼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边空荡荡的,不见言渊的影子。
她的眼神一黯,随后,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抬眼,见言渊已经穿戴整齐从外面进来,看到她醒了,眸光柔了下来,“醒了?”
“嗯。”
柳若晴点点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眼看向言渊,“你烧退了吗?”
“没事了。”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先洗脸,大叔大娘给我们做了早饭,吃完了我们可以回城了。”
“哦,好。”
柳若晴垂眸下床,刻意地没让自己去想昨夜的事。
走到洗脸盆前,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分别总是要来的,早与晚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柳若晴在心里叹了口气。
吃过早饭,跟两位老人道别了之后,两人启程往城里赶。
之前那名突厥人在花溪镇被“鬼”杀死的事,依然在整个花溪镇流传。
跟当日小二说的一样,都在传是西街陈家人的冤魂在作怪。
只是,之前那几次,都不曾死过人,这次是第一次。
这件事越传越凶,导致整个花溪镇的百姓,都变得人心惶惶。
言渊二人并没有去管这件事,只是把这事听在耳里,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御医也将其他几种植物收集齐了,拿到巨型猪笼草之后,便着手开始熬制药液,给言裳治病。
因为对柳若晴的排斥,加上知道这几味药全是至毒之物,她更加觉得柳若晴是以治病的名义害她,让她整个治疗过程都很排斥。
“公主,您就配合一下卑职吧,您这样动来动去,卑职根本无法给您施针啊。”
御医一脸头疼,跪在言裳面前,苦求道。
言裳不听,怒瞪着面前跪着的御医,骂道:“亏你还是堂堂太医院的院正,竟然听柳天心那个恶毒女人的话,拿毒药给本宫治病,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
御医不敢辩驳。
这几种植物确实是至毒之物,他也不敢轻易去试。<igsrc=&039;/iage/7358/318456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