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去不好吗,什么值得大半夜去。”高韶诚依旧一副看热闹表情,手里扇子也随着语气上下摆动。
“这里有缘生龙草啊!”萧琴灵感突现,“西边的东西长在东边不感觉奇怪嘛,我当然要看看了。不过之后的事纯属意外。”
“你上山就上山,你没事下什么水啊,”高韶诚继续摇头,“回来衣服虽然干了,那么大一股子潮味也太冲鼻子了。
萧琴停下筷子,闻衣袖,闻领口,“你就瞎说,一点味道都没有。”之后继续迅速吃饭。
“强词夺理,”高韶诚瞥萧琴,“你受得什么伤,伤口味道怪怪的。”萧琴下意识盯住高韶诚,“你什么时候闻我伤口的!”
高韶诚拿扇子挡在面前,“我可没有这癖好,你别瞎想,我只是对味道比较敏感。”萧琴转眼再次关注于吃,“哦,继续给我扇,烫。”
“水瓶里是什么东西,太臭了,”高韶诚指了指水瓶,“你就是为这个受伤的吧。”“嗯,这是珍贵的药材,我好容易才弄到的,”萧琴拿过水瓶放在旁边,“别给我洒了。”
“你别乱跑了,”高韶诚心里知了大概,也不多问,“下次我看住你。”一席讨价还价,笑得不亦乐乎。
直到萧琴换了药,高韶诚才回房。他心里一直很困惑,小琴平常看起来惜命,关键时候最容易感情用事。这次还含糊不说,下次一定得看好她。
不过一天,萧琴再一次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脖子上的红丝巾格外惹人眼球。
“你这一身,红配绿……”喻康适远远看到,指着楼下的丝巾,后面的庄意致也看到,也不禁大笑道,“山上风景竟给你这么大灵感!”
“就是灵感,”萧琴摇头晃脑,看着下楼的两人,“万绿丛中一点红,多有生机!”
喻康适两人走到萧琴面前,“你的想法,真是让我看我都不想知道,四肢发达。”喻康适在面前不断白眼,“你换了吧,太丑了,换了吧。”
听着面前不断唠叨地喻康适,萧琴反客为主,“你这一身紫色,莫不成想紫玉钗斜灯影背,日后做一美娇娘!”
“什么美娇娘,”喻康适不由回嘴,“是紫艳红英照日鲜,这地方满眼绿色,还不能改善改善眼睛环境了,撒泼女子,以后看谁娶你。”
萧琴忽然大笑,对着喻康适看庄意致,“反正不愁你费心。”庄意致一扶额,“好像撞大运了。”
喻康适一通大笑,还停不住,“你是撞树上了。”萧琴追着便打喻康适,喻康适左右敌不过,看到下楼地高韶诚,才躲到了后面。
“大庭广众,收敛一些。”高韶诚看到疯窜的萧琴小声地说,萧琴才止住,嘴里还叫嚣,“喻康适,今儿算你逃过一劫。”
喻康适晃晃头,“看来你就怕小渊,以后且等着灏哥好好你,到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热闹。”
高韶诚面上依旧挂着微笑,直接岔开话题,“今儿下午我和小琴去城外玩玩儿,你们有人去吗?”“去城外做什么?”
“看风景。”高韶诚只回了短短三个字,萧琴还想说山上许多奇怪之处,高韶诚看了看萧琴,继续开口,“小琴偏爱风景,这几天还不知道憋成什么样子。”
“小琴确实与平常女子不同,”庄意致突然开口,“我二人已经约好与喜出去看戏,还想叫上你们,你们恰好有事那就不凑巧,还是改天看戏去。”
“别啊,咱们几人爬上没啥,喜爬山看风景却有不妥。”喻康适立刻说到。萧琴心头想到吕喜,不由想笑,正好越少人越不容易发现说谎,“确实不妥,不过我昨天还没尽兴呢,改天咱们再约。”
“你那里是不是有好玩儿的瞒着我们,”喻康适看着这么容易妥协的萧琴,觉着不对,只见高韶诚看着他笑,高韶诚笑笑说,“要不咱两换换,你陪她去看风景。”
喻康适不多想,自动退后,“风景适合有灵感的人去品味,还是让我体验凡尘吧。”
庄意致一思索便感觉这二人约好了,故不多阻拦。
下午玩耍更是各自欢喜。庄意致三人沉浸于戏曲中,看世事变化;萧琴二人在山中探究神秘,小小山里,时不时冒出生长的植物,仔细寻找还能得到许多药株。
席间人人心满意足,无不通畅,氛围也是欢乐得紧。饭后庄意致与喻康适依旧出门,高韶诚回房练功,吕喜在房间读书,萧琴则是回房女扮男装,准备夜探百花楼。
夜间隐隐约约几颗星星一闪一闪,月亮不知在哪里休息,主街道依旧亮如白昼,一派活力。
萧琴换上男装,偷偷出了客栈。借着店小二加水的功夫,她大致了解百花楼是当地独大的妓院。
建楼短短五年,发展迅速,里面姑娘貌若天仙、技艺高超,相传背后牵扯朝廷,至今无人敢找茬。不过,她这次要看看这里有什么美人,勾得这几人魂不守舍。
刚进楼门,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便赶来,一看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穿金戴银的阿姨率先开口,“爷第一次来,眼生得很,今晚让我们楼姑娘好好照顾爷,不知爷喜欢什么口味?”
“我来找喻康适一起玩儿,他现在在哪儿?”萧琴压低嗓音。几个姑娘自觉散开,寻找其他猎物,阿姨明白,“张公子在梨花房间正尽兴,要不您先玩着,我告知他得空来找您。”
“好,给我个房间,我喜欢听小曲儿,一人独唱的。”说罢便径自上楼,找了个周围吵闹,位置却不显眼的房间。等到一切就绪,萧琴借口上厕所偷溜了出去。
敏锐的听力此时成了累赘,各种声音拥挤,萧琴的好奇心一下子窜了上来。
用最原始的方法,偷看房里翻云覆雨,萧琴突然明白了许多医书上另自己困惑的地方。估计不论是父母还是高家,都将这部分保留,没给自己看。
萧琴一动不动盯着里面,看到融合为一体的,她不由泛起一阵恶心,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吃,两人却难舍难分。
本着知其然的心态,她不停观摩,知道房间里停下动作,她便匆匆离开,换另一个房间。
向东走六七步,萧琴站到了梨花房门外。给窗纸破了洞,萧琴看向里面,只见一女子静静地背对着她,不知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