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
女儿,你别走啊!
别走,快救救你爹!
白兴洪似乎也知道参与到潮帮的争斗之后,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他急得在地上打滚,对着白糖纤弱的背影呜呜直叫。
然而,白糖对他毫无感情,加上本就想要制他于死地,所以对此视而不见。
如果车里坐的人真的是沈镜,白兴洪这次必死无疑。
沈镜那死变态占有欲极强。
几乎强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以前只要是白糖接触过的活物,别说男人,女人,就是一只小狗,一只蚂蚁,他都要赶尽杀绝。
当然,沈镜不会那么明目张胆。
他是优雅的刽子手。
他对白糖的这种控制欲都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一开始,在家里消失的可能只是一只小狗,一条项链,一只发卡,一个戒指……
再后来,就慢慢发展到一只小狗,一只小鸟,或者是无意中闯进家里的野猫。
到后来,只要是白糖喜欢的东西,或是说过话的人,包括他自己的手下,下一次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上辈子白糖从没问过那些人去了哪里。
那些她喜欢的宠物或是衣服首饰,她也只当自己无缘拥有,转头就忘了。
白糖从没问过沈镜,那些她见过的,认识的人都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让她害怕。
她是真的很怕沈镜。
包括他不声不响的吃醋行为,在她眼里也是满满的杀意,而不是宠爱。
所以,白糖宁愿骗自己,沈镜这个变态只是驱赶,流放,而不是……杀了他们。
沈镜,这个心理变态的魔鬼,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东西存在。
就算是一件衣服也不行。
他要白糖这个人,从身体到心灵,直到她的灵魂,她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而白糖也有她自己的野心。
她从来都无意当谁的附属品。
尤其是沈镜。
她要创造自己的未来!
没有沈镜的未来!
直到走出了谢宴一行人的视线,白糖这才蹲在地上,终于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抬头看着一百年前香江缤纷耀眼的夜景,白糖心里却是一片苍凉,后怕带来的恐惧一波一波地袭上来。
白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第一次,她竟然从沈镜的手心里逃了出来!
除了上辈子杀死他的那次,这一次是白糖第一次在沈镜那个变态手里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可是,这种感觉却让白糖开始警惕起来。
一个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变的。
变态更不可能变。
哪怕他穿到了另一个时代,但他骨子里的嗜血基因也不会改变。
沈镜……为什么放她走?
为什么谢宴要假装不认识她?
这里面是否还有她不知道的阴谋?
前面是否还有更大的风雨在等着她?
白糖不知道。
仇人的接连出现,终于让一向冷静的她开始慌了。
无可预知的未来更是让此时的白糖感到害怕。
“糖糖,你怎么样,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就在白糖在香江冰冷的夜风中打着摆子的时候,小川不知什么时候摸着夜色过来,满是关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