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林平抬起了手,捂住额头,脚步有些踉跄的跟着前面一行人走到了一个大厅后,面色苍白地倚在门口,向大厅中望去。

只见厅上原来摆着的桌子、椅子都已挪开,在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停放着十几具尸首。

尸首身上没有半点血迹和伤痕,只是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再加上那诡异笑容,无不令人毛骨悚然、胆颤心惊,心中直冒凉气,非要出一身冷汗不可。

林平一见之下,心中发寒,觉得边上似乎传来了阵阵阴风,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过神来后,不知何时,脑海中的画面已经不再闪烁,而是定格在了一幅场景上。

只见画面上夕阳斜照,草地上站着一人,脸朝着太阳,面容看不太清楚,只能确定神情十分惊恐。而且小腹上还插着一柄匕首,直没至柄,阳光照在那匕首金黄的柄上,闪闪发光。

心念一动,脑海中突然间冒出来了一股记忆,正是当时的场景。

见那姓余的汉子身子晃了晃,伸出右手握住匕首柄,用力一把拔,鲜血直喷而出。边上有传来了几人的惊呼声,又听见那汉子对着一长相有些猥琐的人说道:“贾······贾·····跟我爹爹说······给······给我报······”

而后,记忆就此中断。

林平喃喃自语道:“杀了人吗?死者姓余,另一人姓贾。而我又姓林,父亲是总镖头,那我就是少镖头喽。再加上又死了这么多镖师······”

林平觉得快要能够确定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世界了,只差最后关键的信息了。

“我姓林,刚才原身的父亲叫我平之,那我全名就叫——林、平、之。”

最后的三个字林平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语气十分忧伤,脸上也是一副呆滞的表情,显然心情不怎么美好。

画面回转道大厅中。

只见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林震南双手颤抖,口中说出了含糊的话语。林平之模糊的听到是三个断断续续的‘为’字,心中猜到他应该是想说‘为什么’这句话。只是心情激荡,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林平之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心道:为什么?谁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你功夫不够高而已,没有别的原因。

思绪如电转,眨眼间就想了许多,还没来得及深入的考虑自己该如何去做,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又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观望,只见四、五名平民百姓打扮的人,用门板抬了一具尸首朝这走来。

门外站着的一人发出一声叹息后,说道:“唉,高镖头为人向来忠厚,想不到也给恶鬼索了命去,唉!”

等到那五名百姓将尸首抬入大厅,放在一旁后,为首的一名中年人话语有些颤抖的说道:“小人今天打开门板,见到这人死在街上,认得是贵局的高镖头,想是发了瘟疫,中了邪,特地送来。”

林震南对他们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多谢。”又向着身边的一人说道:“这几位高邻,每位送三两银子,你到帐房去支来。”

这五人将高镖头的尸首抬进来时,神色就有些害怕。到了大厅又见到满厅都是尸首,脸上的表情又都出奇的相似,显然是同一种死法,更是胆战心惊。当时就有人身子开始哆嗦开了,听到这话后,接忙的说道:“不打紧,不打紧。都是街坊邻居的,林总镖头您太客气了。”

林震南又对他们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这几名街坊邻居推辞了一番后才领了银钱,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才径自离去了。

没过多久,又有人陆续的送来了四名镖师的尸首。

林震南在大厅怔怔的站了好一会,才开始清点人数。数了两遍后,又站在一旁呆立不动。林平之走到他的跟前,问道:“爹爹,还有哪位镖师没有找到吗?”

林震南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派出二十三位镖师出去打探消息,如今厅中只有二十二人,只剩褚镖师的尸首尚未发现,不过想来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说完之后又兀自不语,围着大厅转了两圈之后,又向外走去。林平之赶忙跟在他身边,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房间。

林震南倒了两杯热茶后,对林平之说道:“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一会再出去看看情况。”

他虽如此说道,可自己却没动点心,只是不住的喝茶,又不时的在房间转两圈。

林平之吃了两块点心后就没了胃口,心中思绪难平,心乱如麻,始终静不下心来。

林平之思绪乱转,回忆上一世他看过的笑傲江湖中林家的结局,又想着如何能够打破现在的局面。渐渐地眉头越皱越深,拳头也是越攥越紧。

林震南又喝了一杯茶后,见他皱眉沉思、表情难看,就出言打断道:“平之,跟我去外面走走吧,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有爹爹在呢。”说完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着门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就有一名镖师走来,走到跟前说道:“总镖头,县里的汪师爷和费捕快前来拜访你,已经将他们带到偏厅等候了。”

林震南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拜访是假,前来索要好处才是真吧!我林家还没倒呢,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平之,跟我一块过去,我倒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等一行人到了偏厅之后,厅中一名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捕快衣服的男子对着林震南一脸可惜的说道:“林总镖头,不是小人多口,我看你还是赶紧去请位阴阳先生过来瞧瞧,看看到底宅第为什么不平安,是冲撞了值年太岁呢,还是镖局子中动土起灶,时辰不对。”

边上那位颌下留着一缕长须的汪师爷也跟着附和道:“费头儿说得不错,总镖头,贵局在外走镖,几十年来杀伤人命,也是在所难免。人有三衰六旺,说不定今年的年岁与总镖头的运道不合,众厉鬼乘机作祟。请一批和尚道士来做一场法事,那是定须办的。”

林震南随口答应,又跟着他们扯了些别的,敷衍了一阵,而后又命人到账房取了一百两银子,分送二人。

林平之在一旁沉默不语,看着他们在那里虚伪推脱,推辞不要。心中咐道:胃口还真是大,根据刚才原身又冒出的记忆换算了一下,这一百两大概就相当于前世的十万人民币。真是一群豺狼,碰到机会就上前去狠咬一口,遇到大事却推脱不前,只知道捡现成的便宜。

那费姓捕快又伪笑着开口说道:“总镖头是自己人,咱们来走一趟,又不是查案,那能伸手要银子?再说,一天之内,出了二十几条人命,咱们真是要担这份干系,也不能要这点点银子,是不是?哈哈,哈哈!”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人看了真是恨不得给他一拳。

林震南闻言脸上表情一僵,那汪师爷插口说道:“费兄弟说话忒也莽撞,林总镖头,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这件事说大呢,也不大。说小呢,还真是委实不小。上头一定是要查的,但总镖头不须担心,公事上小弟还有些办法,只须呈一张回禀,说道是春瘟发作,那就大事化小事了。”

林震南沉默了一会后,脸上露出了个笑容,说道:“是,是,的确如此。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汪师爷了。”说完后,又命人去取了一百两银子来,一脸笑容的递给了二人。

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真诚,至于心中如何想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汪、费二人这才满意的接过,称谢了一番后才回去。

林震南与林平之将他们送出门外,等到他们走远之后,林震南冷哼一声后,对着林平之说道:“当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在前几年你大伯还掌权的时候,就连这福建巡抚也要畏我们林家几分。”

话语先是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就单说我们这一支,经三代所创的福威镖局乃是大江以南第一大镖局,你曾祖父远图公以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十八枝‘银羽箭’驰名中原。当真是打遍黑道无敌手,就连白道英雄也无人望其项背,威势直逼当今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我们林家威风的时候就连地方官府也要小心对待,谁知如今···哼”说着又冷哼了两声。

思量了一会后,林震南开口说道:“这两人,一个是小小的捕快,一个是可有可无的师爷,竟然也敢乘机来勒索我林家,我林震南一世英雄,杀这二人,有如捏死个蚂蚁。若不是大敌当前不想横生枝节,再去招惹到官府,他二人定走不回衙门。”

接着林震南就不再开口,而是望着长街沉思,皱眉不语。显然是在想着如何度过这次难关。

林平之听到这话后心中吐槽道:的确是直逼当今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练得都是同一门武功,只是个人领悟不同。再加上林远图练了一辈子辟邪剑谱,功夫绝对比东方不败高不少,乃是天下顶尖的绝顶高手。

只是如今这林家······唉,不提也罢。至于林震南口中所说的大伯又是怎么回事呢?该死的,这记忆融合得也太没有规律了,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个大伯到底能不能助我林家脱难呢?

想了一会,关于原身大伯的记忆还是没有冒出来,林平之只得作罢,转而向四周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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