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又向劳德诺问这女孩到底是不是华山派的人。
听到否定的回答之后,他抬手一扬,就将一柄飞锥向着仪琳发去。朝她说道:“小师傅,你瞧这是什么?”
众人见那飞锥去势缓慢,就连寻常人都能躲避,只是不知仪琳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竟然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飞锥,连躲都没躲。
当下边上就有几人齐声说道:“小心暗器。”
定逸见仪琳还是不躲,只能将怀中的曲非烟轻轻推开,向着仪琳身前飞跃而去,挡在她的身前,伸手向那暗器接去。
哪知飞锥到了她身前后,却突然的跌落到了地上,传出‘叮、叮’几声脆响。
定逸师太这却是输了一招,估错了飞锥上的力道。还好这只是高估,若是等到打斗之时低估了敌人的力道话,非得吃个大亏不可。
便在此时,林平之又见到余沧海抬手将一个纸团向曲非烟脸上扔去。他当即就出声喊了一句:“小心。”
余沧海如此举动乃是先声东击西,将定逸师太引开,随后又出招试探曲非烟的武功,想凭此来判断这小姑娘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推出来跟他作对的。
可谁知曲非烟迅捷的往地上一坐,就将那纸团躲过。随后就坐在地上哭喊道:“妈妈,妈妈,人家要打死我了。”
林平之见了之后,心中发笑。
这曲非烟下蹲的动作极为迅捷,显然是武功十分高明,却偏偏用这小孩子的方式来应对,明显是想让余沧海出个丑。
他又向余沧海脸上看去,只见他脸上果然十分尴尬,连面皮都有些发红。
又复听到定逸说:“仪琳,这小妹妹的爹娘不知到哪里去了,你陪她找找去,免得没人照顾,给人家欺侮。”
随后林平之就见到仪琳上前去拉着曲非烟的手,对她安慰了一番后,就一块笑着走出了大厅。
此时余沧海却没有脸面在大厅上再待下去,他朝林平之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却没对他说什么,而是对着身边的弟子吩咐了一声后,就匆匆的向着内堂走去。
随后,就见到那名青城弟子也朝着厅外走去,显然是去跟踪仪琳和曲非烟二人。
定逸见此,冷哼一声后,也派了一名弟子跟了上去,随后就朝着内堂走去,不知是去找余沧海算账还是进去喝茶。
而后从内堂出来刘正风和那卖馄饨的何姓老者,以及数位高手都跟着定逸师太身后一块走进内堂。
等到他们渐渐远去之后,厅中猛地传出了一阵压低声音的笑声,都在讨论着青城派这次丢了个大脸,不知这余沧海是否还有颜面参见这次金盆洗手云云。
接着又有许多人凑到了林平之的身边,夸赞他武功如何了得,剑术高超、身法高明,不在余沧海之下等等,反正各种不要命的话都夸赞了出来。
林平之又是一番谦虚,说道哪里哪里,自己还差得远呢,比不上这位老兄。老兄身材如此魁梧,外功定然十分了得。还有这位仁兄,身材轻盈,轻功绝对在我之上等等。
反正都是花花轿子众人抬,你捧我一句,我捧你一句的。等到以后再多聚上这么几次,情分不就出来了吗。
在此期间,林平之还察觉到岳灵珊不时的朝他这边看过来,不知道她心中好奇什么,他只是对她回一个笑脸。就又跟这些酒肉朋友开始吹牛、胡侃。
众人又复在那吃吃喝喝,谈论了一会后,又听见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恒山派的尼姑跑了进来,又急匆匆的穿过大厅,向着内堂奔去。
当下有些眼力好的人,就辨出了来人正是刚才跟在仪琳和曲非烟后边的恒山派弟子。均猜想又是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如此匆忙赶回来。
而后就各自止住话语,向着内堂中看去。
又见五岳剑派的长辈随后都从内堂中快步走了出了,各自召集门下弟子,亲朋好友。
又听到主家刘正风说道:“各位来宾且先在这休息一番,我们五岳剑派有一位弟子被人挟持,要前去营救,人手已然充足,就不用大家为此事烦心了。”接着刘正风又对四周抱了抱拳,就领着一众弟子向外走了出去。
随后恒山、泰山、华山、以及青城派的一众高手都跟了上去。
其中恒山派的人马显得尤为心急,越过众人后就抢先走在前面,快步奔行。而后就是青城派的人马紧随其后,
厅中众人见到如此情况,大都想去凑个热闹。可还没等起身,就被一些老成持重之人劝了下来。言道:人家五岳剑派都这么说了,你还前去凑热闹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想看热闹,也得又那个实力才行。
只是厅中还是有些自持武艺高强之人,跟在了五岳剑派的后面。林平之也混在其中。
等到林平之跟着众人感到了群玉院后,就看到余沧海和定逸都站在屋顶。又听到余沧海朝着左边脚下的而房屋说道:“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
屋内又传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声音,应当就是那田伯光,他道:“失敬,失敬!没想到连青城派的余掌门也大驾光临,这衡山群玉院从此就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
“不错,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甚么彭人骐,我可没有那功夫去问他。”
然后余沧海就是一声冷哼,接着人影一闪,已经进入了屋中,随后就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渐渐地兵器交加之声响彻不绝,竟好似连到了一块。
众人心中都极为惊讶,显然不知那田伯光竟有如此武功。
那田伯光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出道近十年,犯下了累累罪行。江湖上侠义道的人士几次召集人马对他进行围剿,都被他用高明的轻功逃了出去,还被他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杀了不少人。
众人都只知道他身手不差,哪能想到他的武功竟能跟余沧海这一派掌门打的有来有往。
随后,又是砰地一声巨响,兵器相交之声顿时止歇。就是不知里面胜败如何。
没过一会,里面传出田伯光的话语,“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院子中上,再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是我的。”
当下一些五岳剑派的弟子和来看热闹的十余人都笑了起来。
本来好好一场高手比武,应当是十分庄重和严肃的。可谁知被田伯光这么一说,就好像变成了二人是为一女子争风吃醋,才大打出手的。而且所争之人还是风尘女子,这就显得尤为可笑了。
真是把他余沧海当成什么人了。他家里可是有着七房小妾的,平日里自己忙都忙不过来呢,哪有这功夫出来窃玉偷香的,端的是不为人子,平白看低了他这有道高人。
一时之间二人是僵持不下,余沧海是斗也不是,不斗也不是。不管怎么样,都显得他余沧海是为了那个什么小粉头。
就在此时,定逸师太又站在屋顶之上指挥着各派弟子向四周搜查。余沧海就借势抽身而退,上前去和刘正风一起去监督着众人,以防众弟子不尽心,有所疏漏。
没过多久,院子中的众人就听到有人喊道:“令狐···是令狐冲···”
众人都极为不解,不知这华山派的大弟子为何将那人给吓成了这副模样。
林平之却心中了然,知道是仪琳误以为令狐冲身死,回去告诉了众人。
你想,忽然间一个已经身死之人出现在你面前,你能不害怕吗?
他又思索了一番后,就决定在岳不群面前露一个乖。他可是知道岳不群早早的就找到了令狐冲,只是一直未曾现身而已,只是在查看他这大弟子人品如何,又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当即林平之就朝着那个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后,只见屋中围着四、五名刘门和青城派弟子,余沧海与床边上坐着的一人在对峙着。
床边坐着的是一名有着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青年男子。
男子长得极为英挺,有着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只是面色显得极为苍白,想来是有伤在身。
这人应当就是令狐冲无疑。
而他边上还有着一名青城弟子,那青城弟子使剑挑开了床上的帷帐,露出了床上的情形。
只见床上的一条大红锦被之中蜷缩着一人,在不住地瑟瑟发抖,一头青丝露出在锦被之外,在枕边铺散开来。
随后林平之又见令狐冲对着余沧海冷冷的说道:“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的道士不禁婚娶,你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这般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的女子,怎么不爽爽快快的揭开被窝,瞧上几眼?何必借口甚么找寻恒山派的女弟子?”
余沧海闻言大怒,当即喝道:“放你的狗屁。”又接着右掌劈出,发出‘嘭’的一声响,掌力实在是令人吃惊。
令狐冲赶忙将身子侧开,接着又是身子一软,没能躲开这道掌风。想来是有伤在身,这一下又牵动了伤势,以至于未能躲过。
被掌风击中之后,令狐冲先是身子朝后一仰,晃了两下后,就倒在了床上,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就强自支撑着站了起来,而后又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