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现实，我跟我妈姓
“啊！”佩恩转过十三月的手臂，十三月吃痛，惊呼一声，“你的手好凉……”
“你抖什么？”佩恩突然想戏弄下她。
“……你，你根本不是活人……为什么会有意识？你想干嘛？”十三月终于有些害怕了，她不怕僵尸，死人没什么好怕的，这人才真正让她觉得可怕，很可怕，明明是死人，却找不到他的弱点。
“你看出来了？恩，我不是活人，不过也不算死人。”佩恩说道，“我是死了不错，不过我兄弟将我复活了，身体也有阳寿限制，和活人一样，可以正常代谢，不过却终究不是活人，没有体温…没有心跳…”
“你普通话说的真好，你不是这里人吧？我听你说了日语。”十三月试探性问道。
“恩，我不是这里的人，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我现在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至于日本？我来自……额，雨之国。”佩恩面无表情。
“雨之国？我没听说过，等我回去帮你查查，这里是中国，2012年。”十三月也冷着一张脸，“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痛？”佩恩问。
“痛，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回去再处理了。”十三月皱眉。
“你是我见过最果断的女人，居然有这种勇气。”佩恩毫不吝啬的夸奖让十三月脸红。
“不，我不果断，不果断点会死的。”十三月低眉，“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能死。”
“我不帮你你也有办法的吧？”佩恩问。
“有是有，不过麻烦了些。”十三月打了个哈欠，“困了，休息一会，然后还要继续赶路，夏天了，后天晚上到不了，这些尸体该臭了。”十三月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佩恩还不知道，在她身体周围已经布置了很多道陷阱。
第二天早上十三月早早醒来，“睡了一晚？看来以后不能在出任务的时候随便睡觉了啊……”
“你就不怕你的那些尸体都跑了？”佩恩冰冷的声音。
“……额……”十三月看到狼狈散落一地的尸体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又诈了，而且被他制服了，“阿里嘎多。”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佩恩问。
“会几句基本的口语罢了，我们那里穷乡僻壤的，人都很封闭，也很封建，我是从动漫里学来的。”等等！好像无意中戳中了什么？动漫！这孩子不会是从动漫二次元穿过来的吧？就算是这里的妖修为了融入世界中也不会有这种发色和眼睛啊……
“你，能跟我说一说你们的世界吗？”路上十三月小心翼翼地看向佩恩，他说他是天道，六道中的天道……好奇怪的说法。
“我们的世界？你们的世界是怎样的？”佩恩反问。
“我们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信仰，没有所谓对错，有的只是现实，现实，很残酷的东西。”十三月看向远方，微微笑了笑，那里有自己在意的东西。
“才几岁就这么多愁善感，未老先衰了。”佩恩语气依旧平静。
“你们的世界呢？”十三月也跟着死人脸。
“我们的世界，到处都是战争，痛苦，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佩恩没有透露太多。
“具体一点啊……”十三月没有得到什么想要的信息，有些失望。
“我们的世界，大部分人都是忍者，有自己的村子……”佩恩说道。
“忍者？火影？？”十三月突然怔住了，火影忍者？因为是一部搏斗系列，而且有些情节自己并不怎么喜欢，所以第一部都没有看完就弃了。
“火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佩恩身上杀气弥漫。
“有一部动漫叫做火影忍者，也可以说是漫画，你来自二次元吧，大概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原因穿越到了这里。”十三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动漫是什么？”佩恩问。
“简单来说，就像是一本有插图的小说，你们是那里面构造的人物，不过谁知道呢，也许你们本来就都存在，那本书也不过是记录下了你们的东西吧。”十三月感觉到佩恩身上的杀气渐渐收敛。
“你的脸色很差。”佩恩说道。
“哈，谢谢天道哥关心了，我死不了，这些尸毒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十三月嘴角上撇，有些不自然。
“不值一提？普通人会很快死掉的吧，两天。”佩恩肯定地说道，她叫他天道哥，并不觉得讨厌。
“啊，我从小就开始习惯尸毒，我家里有，更厉害的东西，所以这些，很快就会被我的身体化掉。”十三月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
“你说赶尸人传男不传女，为什么你一个女人会出来赶尸？”佩恩问。
“作死如我，我不来谁来？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十三月白眼一翻，有种被审问的感觉。
一天时间，十三月什么也没吃，也没有停下脚步，虽然困顿疲乏，却没有休息。
晚上子时的时候，两人停在了一颗树下，“这是枣树，性质属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会有问题，你也累了吧，不过我没有吃的，明晚就有吃的了。”十三月露出一丝苦笑，与自己孩提的模样截然相反。
“你今年多大？”佩恩问。
“十七。”十三月叹了口气，“都快忘记自己的年龄了。”
“还在长身体。”佩恩说完一个闪身消失了。
“瞬身术？忍者世界的术法真是神奇，这种术法在这里只有一些老不死能用吧。”十三月自言自语。
没过多久，佩恩提着一只处理好的山鸡回来，一个小火球点着了一块松木，很快，穿在查克拉棒上的山鸡就金黄流油，散发出阵阵香气，内心却是无力吐槽，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用查克拉棒……
分了一半给十三月，佩恩自己做到了树顶，安静享用另一半，看着树顶不时掉下一根鸡骨头，再看看身后一群安静站着的尸体……十三月表示，这场景，我也真是醉了……
扯下鸡腿和鸡翅膀，用随身带的纸包了起来，剩下的被全部吃掉，差点连骨头都没剩下，毕竟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自己还那么大费体力，还受了伤。
半个时辰之后……
“天道哥，要继续赶路了。天道哥？”没有反应，抬头看向树顶，已经没有人了，他不在了，走了吗？心中有瞬间的失落，是失落吧，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个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没有嫌弃自己的人，还给了自己吃的，虽然可能他只是向自己打探这个世界的消息。
第二天，他没有追上来，走了吧？看来不会跟来了。
村子外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几口或黑或红的大料棺材摆在村外的树下，有人焦虑有人忧伤，“所有尸体入棺吧，用铜钉封棺，铜角八角镇棺，那三具焦黑的尸体和这个，全部烧了。”
“为什么烧了？”有人问。
“鬼节加上下雨天的阴气让它们接了地煞，不仅会诈尸，还会长毛，不想死就照做，停棺一晚明日全部下葬，如果今晚有什么动静就来找我。”十三月语气冰冷，完全命令的口吻。
“神气什么？”“冷女人！”村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恩？这个人是初月吗？十三月你把初月带回来了吗？”一个老人突然指着十三月背后问道。
“……”十三月回头，天道哥若无其事地跟在自己背后……“恩，上元初月，我们走吧。”
天道哥什么都没说，跟着十三月离开，背后的人继续嚼舌头，“学坏了啊，染发什么的，还有那耳钉。”“不过真是上元家的人啊，一样的冷漠。”
“上元家的人'一样没礼貌。”“都是被诅咒的人，活不了多久。”“没人会可怜他们！”看到十三月拿着钱走远，佩恩若有所思，身后的那些声音还能隐约听见。
“你在这里很不受欢迎。”佩恩说道。
“恩，上元一家都不受欢迎。”十三月冷着脸，“这次拿了这么多钱，可以好好吃一顿了，作为感谢，我请你吃饭。”
“上元初月是谁？”佩恩问。
“我哥，上元家唯一的男人，恩，算是吧。”十三月撇了撇嘴。
“这里的人不认识他。”佩恩肯定地说道。
“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出现在这里了，我对外面的人说，他去了城里。”十三月语气自然。
“他死了。”佩恩肯定地说道。
“恩。”十三月一愣，随即看了佩恩一眼，“我亲手杀的。”
“为什么？”佩恩不解，“你应该是个很注重亲人的人，在林子里我听到你喊了哥哥，让他救你。”
“上元家的人每隔几年就会去挑战一些东西，可惜，他第一次就失败了，而且回来不久就成为了活尸，我杀了他，而且，就手烧了，骨灰都没留下，他也是上元家除我以外唯一的人了。”十三月低着头，语调平缓，说着的事似乎与自己无关。
“亲兄妹，你姓风麟？”佩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