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在不在乎，十三月的软肋
“如此，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比旱魃还恐怖？”十三月小声开启吐槽模式，除了佩恩，没人听见她在嘀咕什么。
“嗤……”佩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那模样谓之为动人不过。
“啊啊啊，好帅啊，这唇钉，这鼻钉，这耳钉，好性感啊，我好喜欢你，我们交往吧！”十三月看向全身僵直的佩恩，似乎有乌鸦飞过。
一个冷战，汗毛和头发全部根根竖起，十三月觉得自己当初被自己的雷属性查克拉电到我不过如此，当时也只是外焦里嫩，如今，被雷了个掉渣。
眼看那女人就要扒上去了，佩恩看来是有些惊呆了，竟然没动，十三月叹了口气，拔出软剑，扫了过去，本以为这一剑可以划破那张恐怖的脸，谁知道，剑锋划过，没有流血，脸上一道裂痕将整张脸上下分开，粉底如同转生术解除的瞬间，簌簌落下，然后，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和伤疤的老脸……
“啊！！！”女人的惊叫声吓醒了呆滞的天道哥，咚地一声，一截木桩掉在了地上，已然没了天道哥的影子。
“天，天道哥……”十三月声音有些嘶哑，随后，难以压抑的声音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忍者世界最大的超s级叛忍组织首领零无，天不怕地不怕，报复社会的存在居然被一个女人吓成了这样，使用了替身术逃跑。
“这，这是……”方才吓傻的男孩似乎终于缓过了神。
“你不是看过火影吗？替身术而已。”十三月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这么说，他真的是……”男孩一脸震惊。
“他把你扔出去用的是微型的神罗天征，你还真是荣幸啊，不过我不是那里的人，我去把他找回来，这任务似乎不错，六十万，我接了。”十三月腹黑地眯了眯眼睛，她才不会说只是想看天道哥出丑。
“撒，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哦……”十三月右手食指点在男孩儿眉心，四目相对，眼睛渐渐泛起紫韵，纯白的眼球中黑色波纹漾开，轮回眼开启共享模式。
“嗨嗨！”男孩似乎很兴奋。
轮回眼开启之后立刻找到了佩恩的位置，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十三月立刻露出了笑容，一个瞬身离开。
“呀，瞬身术好帅啊！”男孩儿继续兴奋。
远在两公里之外的佩恩打了个冷战，轮回眼共享，她看到的他一样看到了，最后那一眼，那个女人的模样让他如坠冰窟。
“我已经接了，要不要跟我回去？”十三月问。
“不。”
“好吧，这个给你。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如果我有事，麻烦你给我家下面的地宫再增加几重封印，然后，把这些钱捐给孤儿院。”
“很麻烦？”皱眉。
“是啊，比之前所有的任务都麻烦，没准真会死在这里，到时候，把我的尸体烧掉。”十三月声音有些失落，拍了拍自己腰上的软剑，“这个是湛泸剑，是中国古代十大名剑第八名，是欧冶子为越王允常于公元前496年所铸，是道家第二名剑，第一是七星龙渊，已经不知去向了，这个帮我送给有缘人，你也可以留作纪念。”
“够了，我跟你去。”受不了感情牌，佩恩额头青筋暴跳。
“其实，你可以不用去，这次有些特殊，你，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死，我没有开玩笑，我是不想接那个任务的，不过，那个男孩子，他和曾经的哥哥长得很像…身上尸气和阴气萦绕，恐怕我不管他活不了多久的。”十三月坐在佩恩旁边，叹了口气。
“死？死在我身边好了。”佩恩说完自己也愣了，不明白为什么嘴巴快过了大脑。
“哈？好啊，至少有个人给我收尸。”十三月很快恢复平静。
“走吧，吃点东西去。”佩恩说完走在了前面，十三月拉住了他的手臂，看到他没有反应，十三月开心地抱了上去……
佩恩身体一顿，“松手。”
“不要。”
“得寸进尺。”
“耐我何？我饿了……”
“上元先生，风麟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要不要回去吃饭？”那个接头人找了过来。
“好啊。”佩恩看到十三月开心地笑了，不在村子里，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这样一辈子没有压力，其实也不错。
坐在餐桌前，十三月看到佩恩嘴角眼角不断抽搐着，对面坐着那个秽土转生女，她的旁边坐着老太太和那个男孩子。
女人挑了个最大的鸡腿，夹到了佩恩碗里，“上元先生，您不要客气。”
十三月明显看到他手一哆嗦，然后迅速用筷子扒掉了鸡皮，殷勤地把鸡腿夹到了十三月碗里，几乎是扔过去的，那眼神意思就是不帮我你就死定了。
十三月接受威胁的眼神，默默闭上眼睛，在鸡腿上忿忿地咬了一大口，“哥，人家盛情难却，你就从了吧！”
“噗！”一口白开水喷了出来，“不好意思，我失礼了，不，我妹妹失礼了。”
“没什么，很可爱呢……”女人笑眯眯。
“……”十三月被噎到了，拼命拍打着胸口，直到佩恩递过来一杯水，终于得救。
“为你们准备了房间，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吧，我叫岳山，你们可以叫我小山。”男孩子说道。
“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就好。”十三月的话让佩恩大脑当机了，却发现十三月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就没问。
“额，你们……”小山惊讶地看向两人。
“晚上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我会列出清单，需要买的东西，我会去买，到时候麻烦你们付钱了，还有，等会儿带我去看看那具尸体。”十三月说道。
来到房间，只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两人皆皱眉。
“小妹妹你多大啊，这么小居然……”小山欲言又止。
“十七，还有，我说了是工作。”十三月轰走了小山。
“解释。”
“恩，这里晚上不太平，我也不确定轮回眼能不能看到鬼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而且，那个女人也没有机会烦你。”十三月说道，“这两样东西给你，这个是鱼肠剑，十大名剑中位列第三，勇绝之剑，和你很般配，更像是匕首，接近苦无，用起来应该比较方便，倒是我那把剑，是仁道之剑，我可不是什么仁道之人呢，鱼肠剑对你来说，使用效果可能不是很理想，伤害力也不大，所以，配合这个，把它涂抹到剑锋，可以取长补短，增加攻击性。
这个是雷击枣木剑，也是短剑，属性是纯阳剑，对魂魄伤害很大，给你自保用。
三天之后是月圆之夜，那天晚上行动，现在，去看尸体。”
“这是什么？”接过十三月给的小瓷瓶，打开来，一股清新温润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的血，混合了烈火朱砂，对任何灵体都有伤害性。”
居然是血，她的血，没有丝毫血液该有的腥臭气息，是啊，她是赶尸人也有画尸人血脉，血液是拥有克制邪秽之物的力量，严格来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邪秽之物，佩恩自嘲似的眯了眯眼睛。
小山带着两人去往灵堂，佩恩若有所思，“这次你好像特别紧张，就连面对旱魃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在害怕。”
“是呢。”
“为什么？你不是不在乎生死的吗？”
“那是以前了呢，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生死，我自己的生死，除了必须去做的事，没什么重要的，不过现在不同了，除了那件事，还有其他让我在乎的了，虽然不知道别人是否在乎我的生死，不过我在乎别人的生死和看法了，所以我想活下去，人有了欲望和希望就会变得胆小懦弱了吧，不过为了自己的欲望，会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然后，努力掩盖自己的那根软肋。”十三月低垂着眼眸。
“很不幸或者很幸运，我成为了你的那根软肋。”肯定的语气加平静的声调让十三月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是呢，painsama…你可以不用跟着去，区区一具尸体，奈何不了我。”十三月的语气也变得冰冷。
“哦。”转身，回房。
“继续走。”看到小山停了下来，十三月不满。
“他，和动漫里一样，他是神，没有感情的神，你会伤心的吧？”小山问。
“他不是那个佩恩，不是神，动漫里，他是受长门控制的，其实不是，长门可以任性，可以随便死掉，随便感情用事，他却不可以，因为，那时候的他是晓组织的首领，是零无，一切以组织为第一，组织利益至上，零无不需要有感情，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零无了，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想，是这样的。”十三月叹了口气。
其实，轮回眼不仅可以视觉共享，还可以知道被控制的人的思想，坐在床上的佩恩呆愣愣地看着门板，多年没有跳动过的心脏在十三月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狠狠抽搐了一下，“是吗？我不是零无？对，我不是那个零无了，我不需要高高在上，我也不再是神了，仅仅三个月，你让我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