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跑,打断你的腿
十三月眼睛变成了白色,泛着紫光,岳铃提高警惕,却突然看到十三月阴险的笑容和天道哥微微上挑的唇角。
“我当然不可能杀了岳铃。”身旁响起空灵的声音,岳铃身子一僵,转过脸,看到身旁的岳山已经被十三月抱在了怀里,回过头来,面前站着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我也不会道家的灭魂指。”
“所以……”面前的十三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身旁的十三月却狐狸似的眯起了眼睛,看向自己,或者说是看向自己身后?身后有什么!可是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砰的一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听到的是十三月戏虐的声音,“只能把你打晕了。”朦胧中看到她手中拿着个黑色的棍子,就像是那个男人使用的那种。
“虽然这样使用影分身,让人有点不耻,不过,不得不说,战术运用地不错。”佩恩评论。
“多谢33夸奖……”砰砰两声,影分身解除,本体是抱着小山的那个。
把小山放在床上,用找来的床单撕成布条,把岳铃绑好,就那么毫无负罪感地扔在了地上。
“解释。”佩恩看向十三月。
“她身上阳气微弱到几乎感应不到,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很奇怪,除非久病,不然一般不会有这种情况,可是她似乎身体还算健康,身上没有岁月沉淀的气息,年龄应该也不大,身上魂息微弱,第一个可能是丢了魂,不过我看她魂魄俱全,第二个可能是被鬼附身,而且是长期,第三个可能是被吸了阳气,所以想等晚上看看来着,没想到她似乎根本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一点威胁都没有,直接拖着小山就走了。”十三月说道,“而且,如果是被鬼附身这么长时间,难道她的家人都没有发现吗?真是的,好麻烦的感觉。”
佩恩躺到了小山旁边,“我睡会儿,你,不准上来。”
“为什么?”十三月一呆。
“我们两个是男人。”
“歪理!”爬到佩恩身边,躺下,被佩恩向旁边一挤,快要掉下去了,死命抓住他的衣服,然后,在天道哥的霸道攻势下,把床让给他,自己整个趴到了他身上,心安理得,睡觉!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好像不应该是这样?这就是故事情节?呼吸困难……呼吸?我有呼吸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了,自己没注意,有心跳怎么会没有呼吸……
第二天一早,岳锋敲门,没有回应,平时岳铃敲一下门就会开门的,今天怎么了?
岳锋直接推开了虚掩的门,看到了一副毕生难忘的场景,岳铃被绑着,躺在地上,嘴里塞了一块床单,小山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佩恩躺在旁边,皱眉,闭着眼,一脸痛苦的表情,身上趴着睡得口水流到人家胸口的十三月,小手还不安分地放在人家胳肢窝。
深感自己被吓到了的岳锋只能自我安慰,“打开方式不对,重来!”咣当一声,门关上了,佩恩睁开了眼睛。
紧了紧手臂,怀中有物的充实感,软软的,很舒服,胸口为什么凉凉的。
“恩~”压抑的呻吟?十三月翻动了下身体,脸颊蹭了蹭身下,“唔~”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佩恩瞬间知道了胸口凉凉的是什么了,某只不知死活的小动物还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
澎湃的杀气鼓动起了十三月的晓袍,“唔,好冷……”
“很冷吗?”看着窝在自己胸口缩了缩身子的十三月。
“恩。恩?”睡眼惺忪的十三月爬坐了起来,正对上天道哥的轮回眼,身体被杀气笼罩,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过来,视线下移,天道哥胸口一摊水渍,摸了摸自己脸颊,未干的口水,水渍?口水?昨天我好像吐槽过天道哥洁癖来着……默默咽了口口水,看看自己的姿势,爬坐在天道哥大腿上,双手撑着人家小腹,好暧昧,禁不住又是一哆嗦。
“下来。”平静无波的声音之后,佩恩再没有说话,这预示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强装作平静,默默爬了下来,穿好鞋子,平静地走到门口,岳锋下意识地让开。
“风麟……”天道哥温柔地开口。
“我错了!~”瞬间加快速度,嗖的一声,带起尘土飞扬,一片红叶飘飘悠悠落在了方才十三月落脚的地方,甚是萧瑟,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佩恩紧跟,十三月从三楼窗台跳下,头也不回地冲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十三月!我杀了你!”天道哥盛怒的咆哮传来,整栋别墅都颤了几颤,随后,追向慌不择路闷头逃窜的身影,“给我站住,站着别动!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站住了才会被你打断腿,没准还会被打死!”十三月继续抱头鼠窜,躲过一次次身后标过来的查克拉棒。
“神罗天征!”怒气未剪反增。
“啊~”失去重心的感觉的确不好。
稳稳地被接住,然后,在他手臂上被转了个圈,卸掉了冲击力,被夹在了腋下,感受到天道哥起伏的胸口,完了,这回死定了!扛的改成夹着了……我真是花样作死啊……呜呜呜呜
被用绳子绑在了凳子上,洗完澡回来的佩恩身上有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头发还湿漉漉的,轮回眼盯着瞪着水汪汪大眼的十三月,“有什么要说的?”
“唔……”你用手帕堵着我的嘴,要我说什么?
“不想说?那么,我说,我说什么来着?你给我站住,不然,打断你的腿,是吧?”盯。
“……”摇头,用力摇头。
“那么,现在你想说什么?”佩恩低头,看向十三月双腿,手已经撑了上去。
“噗…呼…”用力吐掉了手帕,除了深呼吸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恩?”佩恩继续盯,只是英俊的五官都快要扭曲到一起了。
“我,天道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为什么听到了我的话还跑得那么快?”
“不跑?你没看到你自己那样子,真是恨不得让恶鬼道吃了我,或者是直接车裂了!不跑才是等死!”十三月翻了个白眼。
“那现在呢?”
“盛怒难平啊,是你非要挤我啊,我要是不采取点什么措施,不是睡地上去了吗!明明是你错,还一睁开眼就嚷嚷着要杀了我……”十三月觉得有些委屈,四个月来,第一次被他这么对待。
“……你不会回去睡?”
“喂,那个是鬼附身!我怎么知道它会不会突然醒过来,然后挣脱束缚,伤了你们!我还没确定轮回眼能不能对付冤魂呢!”十三月声音越来越小,两行清泪啪嗒落在了地面,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那么清晰。
“……”佩恩觉得有些凌乱,皱眉,不想继续下去了,有什么东西让自己迫不及待想要避开,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曾经身为零无,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超脱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手中的查克拉棒收了起来,鱼肠剑切断了用来五花大绑的绳子,屋子里除了十三月轻轻的抽泣声,听不到其他声音,那种心中烦躁的感觉,曾经有过,它叫做,在乎。
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吧?不是!我对什么都不在乎,杀了哥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了,因为我知道,我哭了也不会有人心疼,不会有人看,哭,不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懦弱,而是为了让自己在乎的人心疼,为了求得那一丝的安慰,委屈,不是别人能给自己的,是在乎的人的不理解和不信任才能带给自己的,寂寞了太久的人,都渴望依靠和被依靠,可是现在,除了哭,除了委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被他信任吗?自己想要依靠他吗?不知道,哭吧,什么都不要想。
佩恩不知道要怎么办,干脆一个瞬身,逃之夭夭,空留十三月一个人趴在床上啜泣,没过几分钟,十三月就爬了起来,无畏的事她不喜欢做,不在乎就不在乎,何必强求别人,何必想要别人给的施舍,何必自欺欺人,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算了,随他去吧,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最实在的,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无牵无挂。
佩恩坐在房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不该回去,要不要去安慰,乱得很,有了心跳,自己不是零无,可以有感情,可是,十几年的时间,已经忘记了怎么去关心别人安慰别人,以前,对长门和小南时候的感情已经找不回来了。
“我说,你又在我家房顶干嘛?你老婆在家,没在外面。”岳山欠揍地调侃着佩恩。
“闭嘴,否则,杀了你。”陈述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却带着冰冷的杀气。
“你还是那个零无,看来她高看你了。”岳山嗤笑。
“看来昨晚多余救你,应该把你吓死算了,或者,让她吸干了你的阳气,那样你就没时间没精力在这聒噪了。”佩恩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