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幸福，平淡的生活
“为什么，村子里的人明明很怕我，避之唯恐不及，你还要把儿子送到我这里？”
“其实，我丈夫不在了，以我的能力，根本养不起两个孩子了，而且，他自己想要学那个，我也管不了，也许因为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吧。”
“原来是让我养着他……”
“不，对不起，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我同意了，他的条件不错。”十三月说完就上楼了，留下文卓妈妈呆愣愣站在那里，“让你儿子明天过来和那个小子一起行礼。”
第二天，十三月还没起床门外就叽叽喳喳鸡飞狗跳的。
“干嘛！”十三月有一个很呆萌的属性，起床气，而且是非常严重那种，一个枕头就飞向了门外吵闹的两人，已经做好准备的岳山轻松躲过，软绵绵的枕头砸中了毫无准备的季文卓，“大清早就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师父……”两人恭敬鞠躬。
“天道哥，我饿了。”
“好了，吃饭吧。”佩恩身前挂着个白色的围裙粉色的菲边，很好看，一个卡通的猫水蓝色的眼睛正好冲着十三月。
“噗……哪来的围裙？好可爱……哈哈哈哈”十三月嚣张地指着天道哥的围裙。
“是我买的，本来是给师父准备的……”岳山越说越小声。
“……很好，我从来不做饭。”十三月阴沉着脸。
岳山脖子一缩，躲在了沙发后面。
“过来。”十三月带他们到厨房，早餐是煎蛋牛奶和寿司。
“吃这些，女孩子容易发胖。”岳山毒舌。
“……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吃饭吧，都多吃点。”十三月抽了抽嘴角，开玩笑，每天那么重的训练还会发胖？不瘦就不错了。
吃完饭，十三月带着两人到了一间特别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灯，点着白色的蜡烛，墙上挂着几张画像，一张八仙桌摆在前方，桌子上放着一些贡品，一进入房间就让人感觉到难言的压抑。
“这是什么地方？”岳山多嘴。
“祠堂。”十三月没有回答，走在最后的，佩恩说道。
“……”脸色骤变，岳山和季文卓都站住了，身子僵硬。
“没事，进来吧。”十三月搬了张椅子，放到了八仙桌前，“上元家的列祖列宗，我风麟十三月为延续上元家香火，今收徒两名，其中一人继承上元家绝学，另一人继承风麟家绝学，望能够得到列祖列宗庇佑。”
十三月上了一柱香，磕了三个响头，示意两个孩子照做。
拜过之后的两人立刻觉得屋子里其实不那么阴森，反而觉得有些和谐温暖的感觉。
“拜师礼，三跪九拜敬茶，我都教过你们，开始吧。”十三月一把将佩恩拉到了自己身边，填了一张椅子，佩恩面无表情，别扭地坐在十三月身边。
两人从三步之外手捧青花瓷茶杯，一步一跪三叩头来到十三月和佩恩面前，两人分别接过茶杯，轻轻呡了一口，然后归还，两个小鬼交换茶杯，然后又敬茶，十三月脸色精彩地接过茶杯，一脸欲哭无泪地闭上眼睛，调转了下方向，呡了一口，佩恩却依旧面无表情，轻轻呡了一口，把茶杯归还。
“起来吧，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徒弟了，作为拜师礼，这个送给你们。”十三月从旁边拿出两个铃铛，送给了两人。
“……”佩恩低头，两人成为我们的徒弟？我们？把我拉下水了……
“为什么是木剑啊？”岳山有点不满，季文卓也看向十三月。
“这把剑的使用寿命是有限的，道家的人使用的都是木剑，桃木，或者是雷击枣木，雷击枣木已经算是很优质的材料了，一般人还没有呢，现在带着铁剑，哪里你能去的了？安检都不让你过。”十三月翻了个白眼，“而且，这剑可是灭过僵尸鬼王的宿体的，这个小山可是亲眼见过，不想要就还给我！”
没等十三月动手抢夺，两人赶紧把剑收好。
“哼，两个识相的小子，从今以后，要改名，岳山比较活泼，就继承赶尸人好了，取名，上元文渊，文卓比较稳重，就继承画尸人吧，取名，风麟文卓。”
“为什么他还是叫文卓？”小山不服气。
“因为我懒得取名字。”十三月理直气壮，“不过你可以小名叫小山，因为我懒得改名字。”
“……”三人此时的表情不可谓之不精彩。
“好了，列祖列宗，例行的礼仪完事了，那么，通知你们一下，这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叫，额……弥彦？佩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总之，你们知道了就行。”十三月指着一脸黑线的天道哥，“村子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会以我们家长子上元初月的身份存在，也请你们多照顾。”
“要过年了，师父，去我们家吧。”文卓说。
“可以，不过，先去把你们的房间收拾好，然后我们一起去买一些日用品回来，顺便添置几件新衣服，要过年了嘛，要有新气象。”十三月微笑。
没多久屋子就收拾好了，床是天道哥早就准备了的，三人一上午逛街忙的不亦乐乎，雷地某天道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简直比袭击木叶还雷…陪女人逛街太恐怖了，虽然十三月并没有多大兴趣，可是两个孩子还是兴致高昂的。
“这个是护身符啊，我们买回去吧……”小山看着庙门前排队抢护身符的人说道。
“我给你们的东西就很好了，比这个有用，少爷，别浪费我的钱！”十三月给了他一个暴栗，显然对于这种东西兴趣缺缺。
“姑娘慢走。”温和的男声响起。
“贫道看姑娘根骨不错，只是眉宇之间黑气太重，只怕是杀气和鬼气缠身，姑娘最好做好准备，否则……”十三月终于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慈眉善目的道士，一身道袍，手中拿着一根画符的毛笔。
“道士？真的会画符？”十三月有些鄙夷，“画出来的东西有用吗？”
“姑娘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吧？身上好重的，死人味儿。”道士的笑桑十三月觉得不舒服了。
“道士画张符来看看。”十三月微笑。
那道士拿起一张黄纸，还真是鬼画符，中间还有三处停顿，道家之人画符讲究一气呵成，这人不但什么都不懂，符咒下面更是没有大印收官，一张废纸罢了。
“这个是什么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十三月两根手指，有些嫌弃地拈起符咒。
“啊，姑娘以为如何？”道士有些自豪地看向十三月。
“哼！”十三月将符咒一抖，手中金色火焰瞬间将其升华为灰烬，“道士，你骗错了人，任何人眉宇有黑气都有可能，唯独我不会有，还有，这种东西，画符在一气呵成，还要注入自己的法力，最后要有大印收官，你下次骗人的时候专业一点！西贝货！”
十三月带着众人，离开以后，并没有看到庙里转出了几个人，看着那张化为灰烬还没有散开的符咒，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道哥，那个人不妥。”十三月皱眉看向了佩恩。
“恩，自己看。”佩恩开启了轮回眼视觉共享，十三月看到了几个人和之前那个道士凑在一起，“我不会口语……”
“看着就好，我会。”佩恩说道。
眼看着两人已经神游太虚，小山和文卓只好找了地方，四人坐在了一家小餐馆，要了个单间。
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然后，看向十三月等人离开的方向，十三月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因为她看到那几个人眼中分明有些贪婪有些疑虑还有一个人没有任何表情，就是之前那个道士，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心里深沉，深不可测，几人散开之后，轮回眼恢复了黑色。
“大师父，师父，你们在看什么？”小山是知道轮回眼的用处的。
“在这里能看到什么？”文卓不解。
“是之前那个道士，他不对劲。”小山皱眉。
“在这里能看见他们？”文卓起身，四处张望。
“是大师父眼睛的能力，阿轰！”小山毫不客气地鄙视。
“之前那个道士有哪里不对劲？”十三月微笑，决定看看他们的判断和观察能力。
“他不是一般人，那个符咒，应该没有画错，我在家里的书上见到过，不过可能就是因为不是一气呵成，没有大印印章，给人了不靠谱的感觉，那么多人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了我们，而且，他看到师父手中的火焰和化成灰烬的符纸，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小山细致地分析。
“很好，观察能力不错，孺子可教！”十三月揉了揉小山的脑袋，可是，小山明明和她差不多高，“还有呢？”
“额……”小山语塞。
“是那把剑，虽然我看不出好坏，也看不出材料，但是，感觉很沧桑，那上面一定沾过鲜血，虽然被他别在身后，可是我看到那上面有磨损和烧焦过的痕迹，那根毛笔也不正常，根本不是现在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元朝时期才有的表字，如果忽略那上面已经渗入进去的墨汁，那么，根个彷品没什么区别，可如果是彷品，根本经受不住烈火朱砂的灼烧。”文卓也不甘示弱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