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温存，被遗忘的记忆
“你觉得你可能吗。”岂可修，又是陈述的语气，面瘫脸都不会用其他的标点的吧？十三月郁闷。
“别人不行，我可不一定，要知道，我们锻炼的就是魂魄的力量呢。”十三月别过了脑袋。
“十八岁了啊，还没有参加过成人礼吧？”佩恩突然问。
“恩？成人礼？没有过。”十三月歪了歪脑袋，那种东西，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过了十八岁就意味着自己的命数快到头了。
“尝尝这个。”佩恩不知道哪掏出来两个小瓶子，上面写着杏花村……十三月一阵无语，“不敢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十三月无语，大哥你虽然已经有了心跳了，不过你真的能人事吗？“杏花村，不错呢。”
“什么？”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是，牧童遥指杏花村，杏花村，是最适合用来祭奠逝者的……”
“……”佩恩猛灌了一口，差点呛到。
十三月拿过来一口灌了下去，学着佩恩的模样，立刻开始剧烈地咳嗽。
“……”佩恩在她背后拍了两下，十三月不满，竖起瓶子咕咚咕咚，一扬脖，全都灌了下去。
“……”佩恩已经实在是无语了，震惊了，不知所措了。
十三月潇洒地把瓶子嗖的一声扔了出去，只听地面嗷呜一声，酒瓶子摔成了渣子，旁边站在一脸苍白比鬼吓人的小山，“师父你谋杀啊！”
“不关我事，谁让你大半夜不睡觉。”十三月一张嘴，满口酒气，虽然辛辣，现在却觉得香醇甘甜。
“其实，我好想一辈子都这样，不过，觉得自己自私了些，有你们真好。”十三月说完，眼泪不争气掉了下来，不知道他看见没有，反正，把头埋在两腿之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佩恩侧眼看了她一眼，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哭，肩膀怂动，后背颤抖，呼吸也不规律，只是，他不会哄女孩子……小南没有哭过……
有十分钟左右，十三月觉得自己的绒裤都凉了，泪水流不出来了，抬起头，雪也停了，月上枝头，星空闪耀，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困了，回去睡吧。”
十三月站起，酒劲的刺激下，一个踉跄，身子前倾，虽然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身体就是软绵绵地，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亲爱的大地向自己靠近。
终于，在接触前被人抓住了手，用力一扯，轻飘飘的身体就反方向撞到了温暖的怀里，抬起头，月光映衬下，他的身影成为了这世界唯一的存在，英俊的面容，柔和的线条，并不宽阔的肩膀成为了她眼中的一切，勾勒描绘，深深刻印到了心里，永远挥之不去，哪怕，最后自己离开，临别一眼，还是那道身影，只是目光不再冰冷淡然，而是恐惧绝望……
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温润如玉，两人平稳落地，他没有放下她，也没有在意那只乱动的小手，把她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除了哥哥，从来没有人抱过她，而且是那样的公主抱，感觉到身边的温暖要离开，十三月皱眉，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要走，别走……”
看到她眼角还闪烁着的晶莹，莫名心软，还是留下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她，蜷缩在被子里，像个熟透的虾米，躬着身子，人冷或者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姿势。
掖了掖被子，佩恩刚要离开却发现十三月还拽着自己的衣服，没办法，只能看着她，已经半年的时间了，她长大了很多，也许是因为不再饮食不规律，她不仅长高了，身材也有些圆润起来了，但是对于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来说只能凭填一分可爱。
已经到自己胸口的身高让佩恩皱眉，自己是不是太矮了，这个世界的男人不超过175都被称为二级残废，自己也才176……有些自嘲地眯了眯眼睛，床上的十三月不安地扭动了下身体，蹭了蹭枕头，天真的动作让佩恩一滞，他心里唯一的女孩子只有小南，因为他只认识小南，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家人一样的感觉就很好，可是现在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多了一分悸动，而且是面对这个认识不过半年的小丫头。
十三月拽着佩恩的衣服，树袋熊似的缓缓爬了起来，想要下床。
“干嘛。”
“我，我渴了。”
“等着。”
佩恩声音冰冷，东西动作却异常温柔，十三月坐在床前，昏昏欲睡，“天道哥，谢谢你……”
佩恩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关掉了台风，本来想摆脱这诡异的气氛，却发现自己还是被她拽着，佩恩快想要仰天长叹了……
“我没事，天道哥回去休息吧。”十三月说完就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跌入了温暖的怀抱，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急促，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那样温暖的气息，让她留恋，抬头的瞬间对上佩恩墨色的双目，两人都是一愣，久久未动，呼吸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呼吸着同一方空气，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两颗寂寞的心渐渐靠近，互相取暖，鬼使神差地身体靠近，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拥在一起，佩恩听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快，十三月被酒精刺激，已经快要崩溃，意识渐渐模糊，已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温软的唇触碰在一起，他紧紧勒住了她的腰，霸道的吻落在唇上，放下一切伪装，侵略性的目光与她对视。
突然被堵住了呼吸的渠道，有些惊讶也有些不满，呜咽着想要推开，两只手放在胸前却用不上力，只能无力地推搡着，任由他索取，呼吸困难，于是张开嘴，想要更多地汲取空气，却只方便了侵略方，柔软灵活的舌深入口中，自己娇小的舌头无处可藏，只能到处乱躲，最后还是被他捉到，纠缠不休，缠绵悱恻，呼吸困难让她再没有力气反抗，身体瘫软，双手渐渐离开胸口的位置，环到了他的脖子上，眼中早已没有了清明，开始笨拙地配合，回吻着。
得到回应，他眯了眯眼睛，更加霸道，紧紧抱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就像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直到十三月整个身体挂在了自己身上，他知道不能继续了，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搂着她，冰冷的俊脸上浮现一丝宠溺的微笑，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就像某种小动物，惹人怜爱，以前他和小南无意中触碰到那样的领域，可两个人都是无意，他和小南以及长门，那样的感情，如同至爱的家人，而不是对她那样，信任，宠溺，纵容她，他知道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开始，她也一样信任他依赖他。
不能让她知道什么，似乎是害怕自己心里刚刚萌生出的某种感情被人识破，佩恩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封印了她的那一段记忆，不过，这种温存，他不想打破，纵容自己，只今晚好了，拥着她，一起约会周公去，突然发现自己改变了好多，也许真的不再是那个佩恩天道了，也不是弥彦，介于两者之间吧。
“恩……头痛……”第二天一早，十三月揉着脑袋坐了起来，一手撑在了身边，软软的，暖暖的，手一抖，震惊地看向身边，“天，天道哥……你，你怎么在这，不，不对，我昨晚喝多了？做了什么？”
“你说呢。”佩恩也坐了起来，单薄的保暖衣勾勒出健壮的胸腹肌。
“我，我做了什么吗？”十三月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只是不让我离开。”佩恩眯着眼睛，带着笑意，满意的看着十三月的表情。
“对，对不起，我……”十三月脸早已红透了，不敢看佩恩有什么表情。
“做饭。”佩恩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丝毫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十三月光顾着自己凌乱，根本没有注意到佩恩眼角眉梢的笑意和满足。
“初一，去给你老妈拜个年，然后回来训练体术，你们的体术老师……是天道哥。”十三月淡定地看了厨房一眼，果然，应声，佩恩的身体一僵。
“师父啊，你不觉得你这师父做的太舒坦了吗？”小山没办法回去，只能口头发泄不满。
“有吗？我可是要负责你们实战的啊，话说，我没觉得我很轻松，而且，一些符咒和咒术之类的东西必须是我来教授的啊，天道哥负责体术和忍术，这很公平啊。”十三月微笑。
“哎呦，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啊……”门外传来道士的声音。
“道士，你变成鬼了？”十三月回头，语气不善。
“恩？”道士不解，“我可以进来吗？外面很冷啊。”
“阴魂不散！文渊，跟文卓一起去。”十三月支开了两人。
“不需要支开两个孩子的。”道士微笑。
“笑得真恐怖，天道哥，我饿了。”十三月皱眉，看向厨房。
“来了。”佩恩端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中两个煎蛋，两片土司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