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景源广场MOCAL咖啡店见,过时不候。”
姜立上车便给对方去了这条短信,她相信,那个女人此刻应该比她还急。
她从不是一个能被对手轻易威胁的人。
此处距离见面地点刚好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抵达景源广场时也不过中午十一点,她看了眼时间,然后慢悠悠朝那家咖啡馆走去。
清风照面,暖阳正好。
打在身上的阳光有着似棉花一般的柔软触感,姜立一身田园风的长裙和浅色针织衫外套,将整个人衬托的格外清新明媚。
一路走过,收获了不少异性目光。
那家名叫MOCAL的咖啡店位于一个极不起眼的街道转角处,招牌老旧,客流冷清,连门面都未曾好好装潢。
这样繁华的黄金地带,这家店倒有种不谙世俗的隔离感。
推开玻璃门,耳边传来一阵清凉的银铃声,抬目望去,左边临街的复古式雕花木窗印入眼帘,空空的窗框下,挂着一串随风轻荡的金色风铃。
姜立掩下眸色,唇角一勾,走了进去。
“小姐,要点什么?”
整个咖啡店,只看到一个服务生。
“蓝山少糖,谢谢。”
服务生点头,转身时又被姜立喊住。
“你们老板不在?”
服务生愣了愣,似乎诧异姜立为什么会突然问及老板。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店很特别,有些好奇你们老板会是什么样的人。”
服务生闻言笑了笑,“老板这几天都在,不过这会儿应该出去了。”
对方离开时,姜立无聊的拿出了手机,距离半小时仅剩下不到两分钟,她掐着时间倒计时,在最后十秒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老板。”
女人点了点头,朝靠窗的方向走去,也就是姜立此时坐着的位置。
服务生端着咖啡走在最后面,一步步都走得很小心。
刚刚还对客人说老板出去了,未曾想其实两人是旧识。
“小露,给我杯清水就好。”
这是女人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嗓音柔和舒缓,是种让人听起来生不出丝毫厌恶的声音。
小露是刚刚那个服务生,放下给姜立的咖啡后,又连忙跑到柜台去替自家老板准备清水。
姜立环顾四周,喝了小口咖啡说:“店风独特,那串风铃很漂亮。”
说完这话时,她已经放下杯子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优雅随性的女人。
金玲。
人如其名。
“看来姜小姐是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金玲含着淡笑,不紧不慢地说。
姜立点点头,没有再出声,只那般安静的坐着,任由窗外的阳光静静打在白皙的侧脸上,柔和轻盈,恬静安然,即便没有妆容的衬托,她那张脸,依旧干净的让人羡慕。
23岁,真是个美好而又鲜嫩的年纪。
金玲目光微滞,心底有些发涩。
“金老板不是有话要说?”
快到十二点了,早先宋妈就打过电话让她等会儿一定要回去吃饭,说是今天特意给她弄了芙蓉鸭和松花蒸蛋,不回去吃的话浪费了可惜。
想到这一点,姜立觉得宋妈这份十年如一日替程北尧省钱节约的品质真正是令人赞赏。
“你难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金玲有些不解。
姜立喝了口咖啡看着她,“有,很多。”
“但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问你也没用。”
金玲眼神狐疑,似乎在诧异为什么从姜立的眼睛里看不到对她有丝毫的敌意和仇恨。
“我诬陷了你,害你丢了工作,害你失去了秦彻的信任,害你……”
“你说的这些,对我都不重要。”姜立出声阻止了她的继续。
金玲愣住。
“那什么对你是重要的,程北尧吗?”
果然,这个女人对她和程北尧的事似乎也了如指掌。
“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会敌对我,我想知道你那样做的动机。”姜立定定看着她。
“你可以选择拒绝回答,但我总有办法知道。”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交锋,更多是用语言,姜立喜欢这种直白锋利的方式,能谈就谈,不愿意谈就走人。
她的动机是什么,这个世间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针对另一个人。
姜立想知道原因。
金玲没想到有些话自己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姜立这么犀利的问出。
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丫头,这样面对面坐着时,她没有丝毫矮人一截的瞻前顾后,而是在仅仅十分钟内便夺取了交谈的主动权。
金玲掩下心绪,眸色微暗,唇角似无意勾出一抹嘲讽。
“动机?你认为一个女人在针对另一个女人时,她的动机会是什么。”
姜立静坐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自然是为了男人,一个眼里心里永远都只装得下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金玲紧紧盯着面前的姜立,语气平静的出奇。
“五年前,在他把我从意大利的黑市里买回来那一刻,我就暗自发誓,从此以后,我金玲的一切将完全属于那个男人,为了他,我甘愿付出所有,青春,身体,自尊,甚至包括……生命!”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于他而言,连一个低贱的泄欲工具都算不上。”
她低声娓娓道来,像在作为一个旁观者讲述别人的故事。
金玲看着姜立说:“我很羡慕你,能被那个男人如此护着爱着,该是件多么幸福而幸运的事。”
说到这里时,姜立皱了皱眉突然开口。
“金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如果你是因为戚远才刻意敌对我,那根本没这个必要。”
“我和戚远从小一起长大,在他眼里,我只是个……”
金玲无声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姜立,你以为戚少对你就只有兄妹之情吗?”
------题外话------
对金玲这个女人恨不起来……
今天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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