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时,穿过重重衣香鬓影望去,主位那桌,依旧是众人集中而关注的焦点。
秦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一旁,挨着他的是陆月,此时正端端站起身,手里拿着红酒杯隔着她旁边的人与另一边的程北尧含笑敬酒。
从姜立的视觉角度望过去,陆月朝男人敬酒时,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真是娇嫩的都快能掐出水来。
反观那个男人,美人敬酒好像也来者不拒,因为侧着身,姜立看不清他此时的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像是有所感应,姜立正打算收回视线时,程北尧放下酒杯趁着和人侧头交谈之际,余光轻轻朝这边瞥来。
姜立闲闲转身,甩给某人一个冷冷的侧脸。
没打算再回那桌,而是在休息区选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对于刚刚那一幕,姜立并未有过多感想,只觉得那个男人天生就是祸水,无论走到哪儿,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像苍蝇一样围着他嗡嗡打转。
打转就算了,时不时还要殃及到她。
想到刚刚在洗手间被叶清函扒出老底,她这胸口就闷得厉害。
此时,头顶的光线忽地一暗,姜立微仰了头朝斜后方看去,看清来人,她微微一怔。
秦彻单手持着酒杯,正一脸温润的瞧她。
“怎么过来了?”姜立坐着没动,语气稍显惊讶。
目光不经意的朝某个方向看了看,秦彻淡淡一笑,就着姜立左侧的位置坐下来,“没看出来么,那些人,老爷子和他孙媳妇儿完全可以应付。”
听着他口里对陆月如此别扭的称呼,姜立挑了挑眉,“他孙媳妇儿?”
秦彻没说话,脸色有些晦暗。
姜立见此也没多问,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恭喜,终于结束了你二十八年的单身生活。”
她眉间带着笑,口里的酒刚下咽,说话时声音有些清凉。
秦彻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却将酒杯放回了桌上,“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姜立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有。”
听到如此干脆利落的一个字,秦彻心底似是舒了口气。
继而听姜立问他,“秦氏最近是不是遇着什么麻烦了?”
“……”
秦彻微微一顿。
有些无奈的扶额道:“你以为我娶陆月,是因为秦氏出现了危机?”
姜立看着他没说话。
“就算秦氏真遇着麻烦,整个南市能帮秦氏度过难关的又不止他一个陆家。”
秦彻叹了口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不知是想到什么,眼里仿佛开始滋生出某些隐隐的挣扎。
姜立安静坐着。
气氛过于压抑,她想出声打破这种不自在的氛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过了一会儿,见秦彻抬起头朝她身后的方向看了看,姜立也微微侧了身,看到围在主桌的宾客几乎已经散尽,重重人影中,那个男人正迈着长腿朝休息区这边走来。
“姜立。”
耳边传来秦彻低低的声音。
姜立转过头时,见他正看着她,目光沉沉而深邃,像是快要把她吸进眼球里一般。
“对不起,以前是我骗了你。”
这一声很轻,仿佛空旷原野上的一丝微风,拂在心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只是,姜立还未及反应,便见秦彻端起酒杯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后方含笑道:“程总这是要走了?”
话音落后。
下一刻,独属程北尧的那道浓厚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嗯,先送她回去。”
姜立诧异的看了某人一眼。
这个男人,要走就走,为什么总要拿她当借口。
秦彻神色一怔。
见姜立坐在沙发上一脸晦暗,却也没有反驳男人的说辞,那一刻,秦彻心里恍然觉得,也许从今天起,某些东西,他真是失去了。
“那,程总慢走。”
秦彻嗓音发涩,目光不着痕迹的流转在两人之间,其实从一开始他就隐隐猜到姜立和程北尧可能还存在另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那一次在秦氏会议室,明面上看着两人像是第一次见面,可实则,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姜立见着那个男人时,眼神从最开始的慌乱无措到逐渐淡漠最后归于平静,这样的情绪变化,不该是见到陌生人时应有的表现。
而反观那个男人,从始至终神色无常,就算姜立把茶水全部倒在了他身上,也未能从他眼睛里找到丝毫责怪,不但没有责怪,反而透着股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愉悦和包容。
混迹南市商界的人,谁不知道他程北尧对女人从来都是寡淡如水,这样一个清心寡欲到冷情的男人,何时会对一个普通的都市小白领产生兴趣了。
但那时,秦彻知道,就算自己对姜立的从前一无所知,他也是没资格去质问她的。
因为,她跟他在一起,注定得不到幸福。
既然给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去在意她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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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给不了立儿幸福?下一章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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