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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满怀心事别萧关(1 / 1)

从今早退了房上了马车开始,陆丹婷已经是第六次看到兄长眉头紧锁对着那个墨玉坠子发呆了,马车外面热闹的叫卖声好像丝毫提不起兄长的兴趣。自从昨日她和骆南枫从大集上回来之后就看到兄长一直是这个样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最后还是问了上官飞,才知道兄长昨日也遇到了那个乌金面具的年轻人,而自从和那个年轻人遇见之后,兄长就一直神神秘秘很奇怪。

陆丹婷撇了撇嘴,无趣的挑了挑马车的帏帘,一眼便看到了盯着她笑容满面的骆南枫。“坐在马车上无聊了吧?要不要出来骑骑马透透气?”骆南枫笑的一脸灿烂。

陆丹婷打量了下陆少白,见对方没反应,还是只盯着那玉坠子瞧,心里有些埋怨他什么都瞒着自己不和自己说。便有些闷闷的对陆少白道,“哥,都出来好久了,坐在马车里闷的慌,我想出去透透气。”

陆少白闻言这才抬眼看了看丹婷,嘱咐道,“外面天寒,你披了披风再出去吧,小心别着凉。”说罢也挑了车窗帘,对着外面上官飞道,“婷儿骑马的时候你从旁护着点儿,别让她摔了。”

还没等上官飞回答,便被骆南枫抢了话,“陆兄弟放心吧,我也在旁边护着她,保管没问题的。”

上官飞斜眼看了看笑的一脸欠扁的骆南枫,又看了看从马车里出来的陆丹婷,了然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后面牵了陆丹婷的坐骑来,扶她上了马,便和骆南枫二人一左一右护在陆丹婷的两边走在陆少白的马车前面。

那陆丹婷在外面和二人在前面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暂且不提,却说马车里的陆少白捏着那墨玉吊坠,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从昨日的时间上来推算,她中毒昏迷的时间大约有一个时辰多一点,而她问小二那夜枭离开的时间也是大约一个时辰。这就说明,自己中毒晕倒后很短的时间内,那夜枭就已经离开了。自己刚清醒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嘴里有特殊的药味,可见是在自己昏迷之后服下的。那就说明了自己之所以醒来的这么快很可能是因为已经服过了解药。既然这样,说明梅笙已经从夜枭那里拿到了解药。既然拿到了解药,那么至少说明梅笙对上夜枭还是有胜算的,可是他能胜过夜枭的话就没必要和他一起离开,为什么人还是不在了呢?而且那小二也只看到夜枭一个人离开,并没有看到梅笙。问过萧关城门的守卫,却也只说有像是夜枭带着面具的人驾着马车出了城门往东去了,那是京城的方向。可是梅笙到底是不是被夜枭带走的呢?

陆少白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论是夜枭还是叶梅笙身上都存在太多的迷,让陆少白总是不自觉的就想知道的更多。

更奇怪的是夜枭和叶梅笙二人之间的态度。如果夜枭如叶梅笙所说,是来杀他的,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在离开之前还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类似于信物的坠子。可如果说夜枭不是来杀他的,那为什么叶梅笙面对他要那么的笃定,那么的紧张,他又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毒?

陆少白将那坠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除了能看出坠子的雕工一般之外再看不出些什么。看来有些事情也只能等到到了京城之后再做调查了。陆少白将吊坠收入袖中想到,毕竟,不论是那修罗殿,还是梦断春水楼,都在京城。说不定能查到关于这二人的一些消息来。

现下已然过了关哨,出了城门,车子不急不缓的向前行进着,照速度看今晚就能赶到下一个宿头。陆少白揉了揉眉心,随手挑了挑窗帘,看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萧关,不知为何,脑海中竟回想起自己与叶梅笙这些日子独处时候的情景来。

“你砍我做什么?我要害你的话昨天就可以动手。你再动的话伤口又要裂开,你不要命了吗?”“你,是昨天救我的那个姑娘。”

“我从没有朋友。”“那从今天起,便有了。”

“你怎么又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又裂开了怎么办?”“你有客,我离开。”

“那梅笙此次到萧关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我不想骗你。”

“你去哪里?”“去拿解药。”“我自己能解,别去。”“我叶梅笙,从不躲在后面,让女人来保护。”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般谜一样的男子,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近十日来,虽然她和叶梅笙之间的对话也不过寥寥数语,可是每次发现他望着自己时深邃复杂的眼神,她就觉着心中有一丝奇怪的情绪;每次看着他未醒时微蹙的眉心,她便有一种想将它眉间的忧郁抚平的冲动。只是这些情绪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尚未觉得,如今他下落不明,这些情景却在她的心中逐渐清晰起来,仿佛闭上眼,就能看到他复杂的神色,一凝神,就能听到他清冷的声音。

“唉……”陆少白叹了口气暗想:梅笙……你会在京城吗?希望你平安……希望,能再见到你……

骆南枫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马车,转身对丹婷说道:“你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见他怪怪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我哪里知道,听阿飞说,他从昨日见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之后就一直怪怪的。只是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同我说,自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烦闷。”

“我就说那戴面具的不是好人,你看,叫我说着了吧。”骆南枫昨天一见面就对那戴面具的夜枭没什么好感,此时接着这个话头更是不忘在丹婷面前多数落他几句,“那戴面具的家伙到此地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哪有到客栈投宿,连一晚都没有住下,只是休息了半天就走了的?亏得你昨日回去之后还去向掌柜的打听此人……”

那骆南枫还待继续说下去,却听闻后面陆少白说了声“停车”。前面上官飞以为陆少白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便连忙调转了马头往回跑了几步,到了马车窗边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陆少白神色凝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了马,又侧耳又仔细听了一听道,“后面有人骑马冲着咱们过来了,人数不少,叫下面人都警备着点儿,婷儿,快回车上来。”

上官飞知自家公子耳力惊人,当下也不怀疑,忙回身牵了陆丹婷的马回来,扶着姑娘下了马。正想把丹婷送上车,可谁知小姑娘却愣是不进去。

“哥,是马贼吗?”眼神之中竟是透漏着一股子兴奋,“我也是有功夫傍身的人,当然不能躲在车里,也要出来帮忙,我……”

“胡闹!回车上去。”陆少白一个眼神就令陆丹婷噤了声,乖乖的爬上了车,只是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使她掀开了窗帘一角向外偷偷看去。

果然,不多时,后面便是一队马队绝尘而来,约么二十余骑,为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面相极丑,身材魁梧,头围汗巾的粗犷汉子。较为奇怪的是后面还跟着一顶青帷金顶的小轿和一队拉着箱子的马车。那汉子转瞬间奔到陆少白一行人跟前收缰站定,见上官飞等人都持刀剑以待,神情戒备,忙道了一声‘误会’,一个抬腿跳下马来,冲着几人一拱手道:“请问几位可是乾山陆园的人?”

上官飞回身看了看陆少白,见后者一点头,便也抬手拱了拱回答道:“我等正是乾山陆园的。敢问兄台何事?”

那汉子一听立刻满脸堆笑,本就有些恐怖的脸愣是笑出了一朵花,连那五大三粗的背脊也顺势弯了弯,谦恭道:“请问哪位是璇玑公子?”

陆少白夹了夹马肚向前走了几步道:“我便是陆少白。”

那汉子眼一亮,“陆公子!小的可算是追上您了。”

“追我做什么?”

那汉子听少白一问,竟是扭捏起来,“额,这个这个还是让我家老爷和您说吧。”说罢连从轿子里扶了个富态老人出来。

那老人面色白净,一副慈眉善目,约么五十岁上下,一身蓝色翻貂锦袍,手上戴了个月牙白的岫玉扳指,看上去像个富商。

“久仰乾山陆公子大名,在下萧关史簪缨,此次冒昧随公子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还望公子应允。”说罢俯身便是一揖。

见老人家如此,陆少白等人也不好再端坐马上,便也翻身下马相扶道:“史先生请讲。”

“说来惭愧,在下本是京城人士,家族世代经营丝绸纱缎的生意,此次前来萧关是来和西凉进行大宗边贸的。因为我们绸缎庄在西凉有些门路,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订单,这次来的时候一共带了各色绸缎共计四十车,也算卖了个好价钱。可您也知道,这长线贸易讲究的是往来不走空,如今我们的绸缎交易结束了,自然也要带了西凉的物件回去才够本。可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些问题。”史簪缨说道此处面露难色,见陆少白示意后继续说道,“从萧关到京城要经昊州过泗水一路东行,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陆少白略微一想心道,‘这老人家不愧为生意人,脑子还真够灵活,此番竟是将主意打到自己外家身上了。’之后了然一笑,“可是因为昊州多匪?”

“陆少您算是猜对了一半。”史簪缨见陆少白猜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心生惭愧,可想到现在的情形,当下也只得红了老脸继续道,“近年来泗水洪肆严重,农田多毁,以至于临近的昊州和尧州多生匪患。我们往来走商,最怕的就是遇到这些拦路的歹人。一朝被抢,断的就是铺子的大半根基,所以不得不谨慎以对。”说罢抬头小心看了看陆少白,“我自前几日便打听到陆少您也在萧关,此番离开也是准备进京的,在下便想……便想着如若此次能与陆少一路同行,等到了昊州,那定是能解了在下心中的大难题的。”

陆少白见他算盘打的精,她虽不喜欢人家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可见他面善,言语上也甚是谦恭,便想着如果只是求个同路,也没什么大问题。便又出声问道,“你刚说我猜对了一半,指的是昊州那一半,那另一半是什么?”

史簪缨见她不知,便上前一步道:“陆少可知泗水漕帮?”

“当然,那泗水漕帮与上游的曲水漕帮如今都算的上是江上跑船的大帮派了,泗水曲水两岸,不论官船还是商船见到漕帮的人,都要给几分面子的。”陆少白常年在外,近年往来泗水的次数颇多,所以和泗水漕帮的人打的交道也不算少。因此见那史簪缨提起漕帮,便不觉有异,“如今漕帮在雷啸雷总帮主的治理下,也算规矩。难道史先生是担心货物上船之后会遇到江盗吗?”

史簪缨一脸凝重,“若说之前我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我是不担心的。可是如今情况有变,却是由不得我不担心了。”

“哦?出了什么事情吗?”

“雷啸死了,就在不久前。”

“雷啸死了?!”陆少白吃了一惊,“他的九环重刀刀法在江湖上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谁能杀的了他?”

“这个却是不知,在下只知道,如今雷啸一死,这泗水曲水的水路却是不复原来太平了。”史簪缨叹了口气,“雷帮主活着的时候,下面有两个副帮主。他的亲弟弟雷鸣分管泗水,义弟何雄风负责曲水。之前上下游之间一直是相安无事,这泗曲两岸也是太平的紧。可前几日我接到家里下人的鸽讯,说是自雷帮主去世之后,这泗水漕帮与曲水漕帮竟是一朝反目,几日内竟发展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江上形势混乱,漕帮内部自顾不暇,江盗便趁乱一下子多了起来。听说几日来已有数十家商船遭了殃了。”

“曲水漕帮何雄风?可是年初带着女儿到乾山求公子解案的那一个?”上官飞听史簪缨提起何雄风,突然问少白道。

陆少白想了一想之后,点了点头。她想起来了,年前的时候何雄风的确到过陆园。他的妻子被人暗害了,他便舍了女儿求自己还他个真相。自己见他对妻子用情至深便接了他的案子,但并没要他的女儿。听丹婷说前几日的武林案解,他和他的女儿也去了。

如今听史簪缨提起泗水的形势,陆少白闻言眉头紧锁。如若是从曲水渡江,凭何雄风欠着自己的一个人情,平安渡江到还好说,只是他们此行进京是要渡过泗水的。如今江上混乱,妹妹丹婷还在她身边,自己却是有些担心。她眼波流转了一番,看着史簪缨道:“史先生此番却是高看陆某了。在下并非神通,与那泗水雷鸣没什么交情,在江上怕是保不住先生。”

史簪缨听罢忙道:“陆少谦虚,试问如今江湖上谁不知乾山璇玑公子?公子为人真诚,解案只求真相,不拘黑白两道。凭是哪个,提到公子都得竖起拇指赞一句够仗义。”说罢又赔了笑说道,“更何况,公子毕竟是要在昊州上船的,凭令祖汪老爷子在泗曲两岸的地位,想来不论是那雷鸣还是何雄风都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呵呵,史老打的好主意啊,竟是算计到公子外家身上了。”陆少白未作声,那上官飞却见不得史簪缨算计自家公子,“既然如今泗水难行,您老这般大张旗鼓的带着这么些珍贵货,被江盗盯上了,却是活脱脱的一只肥羊。到时候惹了麻烦不说,怕是还要连累我们公子的行程。再说,你既然想护住你那几车子的货物,找个镖局一路保镖便可,何故非要让我家公子为了一个无甚交情的人欠漕帮的人情?”

史簪缨被上官飞一番抢白羞得老脸通红,只得再三作揖道:“这位小哥说的是,在下也知道这番贸然相央实在不妥,可在下如今确实是没得办法了才想到恬脸相求。如若是在平时,我定然不会麻烦公子,可如今的泗水局势混乱,渡江时再不是一般陆镖镖师能够保的下的,更何况,此次年关将近,这些货说是在下的命也不为过,如若有个闪失,我史家的元气便伤了大半。还请公子帮帮忙吧。”说罢又是一躬到底“如若公子肯出手相帮,以后若有用得着史某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

陆少白本也不想带着这些个不相干的人耽误行程,可见老人家如此相求,她自己素来又不是个冷面冷心的人,这史簪缨的一番姿态倒是让她生不起拒绝之心来,想了一想便也答应了。只是说了句‘此番进京,一切行程安排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若觉得不妥,便分开各行各的。’那史簪缨听罢连忙点头同意,于是事情便也这么定了下来。

那史簪缨自打陆少白同意同行,为了不耽误行程,便弃了小轿,改乘马车,紧跟在陆少白的马车后面。陆丹婷因为同行的多了许多外人,为了方便,被陆少白叫上马车不再露面,自惹得小姑娘一番不乐意。先前那马队领头的汉子是史家带来的护卫头子,说话直爽,因长年随着家主跑商,肚子里头也装得许多野趣,再加之买卖人家嘴皮子甜,又最是懂得查人心思,所以一路上对璇玑公子的仰慕之情不上税似的提溜下来,与上官飞聊得倒也投契。只是在骆南枫那里却没得到什么好脸色,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让他再不能与陆丹婷说上几句玩笑话,就这么干巴巴的赶路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虽说和史簪缨一路前行,可这一路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到了晚上,正好赶到先前计划的落脚点——如归客栈。

不待众人下马,就看到客栈老板匆匆赶了来,眼尖的一眼就瞟到了马车车帘上绣着的‘陆’字。对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陆少白便是一揖:“来人可是乾山陆公子?小老儿再此恭候多时了。小店的上房已经为各位爷准备好了,还请各位下马随小的进屋暖暖。”说罢又瞧了瞧后面下来的史簪缨众人,便是一愣,“哟,却是没想到陆少带了这么多人,看来小的还得再安排一下。”

陆少白闻言不着痕迹的瞥了上官飞一眼,见后者冲她摇了摇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自己并未派人前来打点,如今是谁竟料到自己会在这里下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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