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哦,就是请你吃饭。”钱子瞻正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被她冷不防一问,抬眼看向她。
“啊……”沈洛语结,又好笑,却也怪不得他。
“云洛,你的戒指?”早在医院时就有个心结,疑惑这枚戒指是什么意思?婚戒?可不是钻戒。首饰戒?又在那个手指。而且,自己专门留意一下,秦忠信手上也有一只,相同位置、相同款式、相同玉质。有怀疑,但不想相信,便以玉质推翻自己的猜测,让自己舒服一些。今天,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婚戒,忠信挑的。我以为他竟然知道我喜欢玉戒,原来是他也钟爱,自然地认为我也钟爱,还真是巧。特别吗?不是钻石。”
宁可她不要解释,他吸了口气。看她原本淡然出尘的美丽面庞上笼着一层幸福的光芒,可是这层光芒不是自己给她的。心头一刺,压抑着,牵唇微笑:“很特别,很漂亮。”
他说不出祝福的话。还没有婚礼,那是注册了,还是只是两心约定预买的?无论注册还是两心约定?都令自己不舒服。
“婚戒,你们?”
“注册。暂时还没决定婚礼。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小女生时憧憬,现在倒觉得不重要了。”
“你老了吗?要知道我们都长你很多岁。”怎能让你一生缺一场婚礼?
“呵呵,不会说话就一不小心得罪人。你就像我们已认识很久的老朋友,甚至有时无意识会把你当成哥哥,所以会在你面前这样自由。不过,我知道自己是真的不在意这些,父母都不在了呢,我自己把自己出嫁吗?”两世父母都不在了。
“云洛!”他轻唤,心疼她的孤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可以什么感情都给你,只是身份上不要做你的哥哥。
“子瞻?!”沈洛被他的举动吓到,看向他的眼睛,见到他眼里深藏的深情与火热。心头一跳,往回缩手,他察觉,握紧,不让她抽走:“云洛,云洛!你察觉得到,是吗?”
“子瞻!”她震惊半晌,一时不能消化,“你……”
“你能看到,你感觉得到,我……”
“不,没有……”太突然,实在反应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云洛……”她的震惊比任何拒绝都让他挫败。
“子瞻!”她打断了他,“你在玩笑吗?”
“你感觉是玩笑吗?”他声音颤抖,眼神里有深情,有想念,有……竟还有压抑的痛苦。
“子瞻,”她心里一颤,“我没有了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我觉得你像哥哥,是出自内心的感觉,我真的很庆幸有你这个朋友,不想失去。请你别让我难堪,别让我感觉我在利用你。”
“云洛!你……”他语结,在她面前,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发挥的余地。云洛,云洛,你总是堵得我无话可说。你不想失去,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接受我?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难道,真得来晚了?
知道做也无效,也做不到硬起心肠为难她,买单出了酒家。沈洛拒绝了他的送载,抢上了一辆的士。他记下了车牌号。
上了车,沈洛拨出了电话,立刻被接起,听筒里传来对面低沉如醉的声音:“宝贝儿。”
“忠信,我要回家了,”听到他的声音,忽然很想他,不自觉的,口里就传出这份思念,“想你了。”
“宝贝儿,”她很自然地说回家,毫不掩饰的想念,只在自己这儿才娇软的声音,都让他呼吸一窒,“我就回家,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用,我已经上的士了,从公司旁边,二十分钟可以到家了。”
“好,二十分钟见。”
沈洛不知道钱子瞻在后面一直跟到别墅区停在另一排的过道口,看她在一栋别墅门口(他们的家)下了的士上了秦忠信的车之后才走。
晚风中。她面对自己表白时的震惊、拒绝时的强烈与痛心在眼前挥之不去,令他飞驰到江边吹半宿冷风,大脑清醒,也更清晰自己心头的痛觉。不甘心!彻底放手还是做最后的争取?手机振动,一则笑话实则是一封乱了字序的邮件进来,低头看过。抬头眸光掠过江面,看向夜空,心里坚定了一个意念,启动车子离开了江边,却忽略了它的可行性。
秦忠信等在家门前,看到里面坐着自家宝贝儿的的士到,解开了安全带,探身打开了副驾车门。沈洛上了车,顺势扑进他张开的怀抱,他拥紧她:“宝贝儿。”
她仰头,迎接他吻向自己的唇,两人长长地缠绵一吻之后,秦忠信才遥控打开大门将车开进家。
上楼回到卧室,甫一关上门,接过她的包丢在沙发上,把她抱在怀里一阵激吻。本来从早上分开,一天时间已经是非常想念,她又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想念,这就更令他心中的思念化成一股浓烈的情潮,只想把她吞拆入腹才好。
唇齿相依间她娇声低语:“先去洗澡。”
“唔,”他语音暗哑,模模糊糊地应。她伸手就要推他撤身,被他挪开那无力的小手,唇停在她耳窝,“今天洗‘鸳鸯浴’。”
迷蒙间,她被打横抱进了浴室。
沈洛在第二天早晨清醒后才意识到,这“鸳鸯浴”实在没效率,昨晚两人从浴室出来已不知是多久以后,还是嫌浴室不够床上舒服才出来的。不过出来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今夕何夕。
迷迷蒙蒙睁眼,似乎时间还早,在他怀里蹭了蹭,又闭上眼睛。
“醒了?”
“唔。”犹闭着眼睛,起床前一刻,清醒前的睡眠最香甜,尤其是在他怀里,鼻息里是他的气息。
“宝贝儿,”已经醒来的他往怀里搂了搂她,侧头在她额头一吻,“辞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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