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船撞人了
秦修远看到林峰手中的令牌,听完林峰所说的话之后,心中一动,难道这种苦日子到头了?但是没有修为始终被人欺凌,以秦修远洞虚中阶的境界,很难再向上突破了,主要还是资质问题,现在他只期盼自己家中的小辈能够有人有幸进入乐山派修行,但这种期盼微乎其微。
因为国家大比中三十岁以下的天才最少都是金丹修为,再观乐山大比,破丹成婴的存在都不一定能够选得上。就比如说林峰,三十岁之前成功踏入分神期,虽然在大宗派中资源不缺,但还是资质好悟性高,否则很难进阶到高阶的存在,等到出窍期就要看资质悟性了,没有悟性连基本的规则都感受不到,又怎么能够突破境界呢。
“林道友是想用此令牌邀请三宗派之人...”
“不错!若是普通令牌,只怕三派之人也未必将我放在眼里,秦国主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此令牌只有千年一遇的天才弟子才能够拥有,持此令牌者在下属国如遇违令者当以判教论处!秦国主可持此牌前往,定能安然归来。”
秦修远望了望秦子真略一沉吟,心想这个孩子乖巧懂事,尊师重道,人缘极好。这件事就让他去做吧!
“林道友,秦某老已,这种事就让年轻人去做吧,我们不如坐在这里观一观歌舞,岂不美哉?”
“噢?秦国主也是雅兴之人,也好,就让安东跟上见一见世面,会一会天才吧!”
二人说完对视一笑,只见林峰的令牌飘向了安东,而秦修远抛出一物被秦子真接住,仔细一看,一袖珍小船栩栩如生静静的躺在了秦子真的手中。二人还真就的让如莺如燕舞起剑来观赏了起来。
秦子真抱拳施礼后来到大厅外,将小船向空中一掷,只见小船迎风便涨,眨眼间一庞大的楼船出现在了眼前。安东来到秦子真旁边,望着这个庞然大物也是震撼无比,
“秦兄,这个船是怎么开动的?如此之大,这得需要多少人来操纵?”
“哈哈哈,安兄,来跟我上船,此船就连师尊使用的次数也是数的过来的,此船一般只有在运送资源时才用上一用。乐山所属,见到此船者都要避行让路,今日我也是沾了安兄的福气,请跟我上船吧。”
只见船的一侧降下一通阶梯,秦子真和安东踏阶而上,随之秦子真一招手,七八个护卫整齐的上得船来。秦子真一一安排后,只见船缓缓的飘离地面,此时只觉一阵怪风吹过,怪风过后戚志明已盘腿坐在了甲板之上闭目打坐了。
原来此船是以灵石为动力,借助强大的阵法才得已御空而行。只见地面景物越来越小,随即船只安稳的向前行去。安东与秦子真来到船舱一处宽大的厅室中,安东随即向秦子真请教修炼之法。
“秦兄,你只差一步就结得金丹了,这修炼之道,可有什么捷径?能否告知小弟?”
“安兄,修炼一途哪来捷径之说?我秦子真看似懒散洒脱,实则夜以继日,也只有在人前之时放松一下。到如今还是金丹无缘,真是愧对师尊!”
“呃...秦兄,那你可有什么高级术法神通?我也不怕你笑话,到如今我是啥法术也不会啊...”
“啊?...这,安兄是不是另有高深道法,术法术法,只是小道尔。神通神通,一念间即可随心所欲。而道法,是那传说中言出法随般的神景。传闻上古一帝,名曰弘,得道前术法神通一个不会,得道后一念成真,言出法随,挥手间天地色变,四方生灵无不膜拜,尊为弘帝。”
“秦兄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有道法神通,定会与秦兄共享!”
安东与秦子真从相见到如今连半日不到,但是安东从秦子真的日常表现及谈话中看得出这个人乃是性情中人,值得一交。最主要的还是安东真没有什么道法神通,所以大话随口就来。
就在此时,安东与秦子真只觉得船体一震,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二人急忙来到甲板之上,其中一个护卫上前禀报,
“秦师兄,我们的船撞人了,秦师兄请看,这片云,乃是一法宝。似乎其主人在里面闭关修炼。我们以为这只是一朵云彩,不想这一撞,从里面掉了个人下去。”
安东入眼只见,一朵似雾非雾的白色云朵,如同棉花糖般躺在了甲板之上。这是法宝?安东心中一动,
“快,将法宝收起,我们降下船去,看一看所撞之人,要跟人家说声对不起嘛。”
秦子真看了安东一眼,会心一笑,吩咐护卫照做。船体直直的就降落了下去。船刚刚落在一处空地上,只见船体旁边一颗树上,一位金丝道袍的青年男子,从树中一团鸟窝般的乱枝中爬出,手中抓着一卷轴样的物品塞入怀中就跳了树下来。
安东虽然看不并不真切,但那一瞥的霎那,那卷轴上古朴的花纹让人感觉此物非是当下物品。
“敢问可是秦国主?晚辈万剑山弟子天子晋,方才在云中修炼,不小心冲撞了秦国主,还请国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将晚辈的法宝归还,天子晋在此感激不尽。”
天子晋也是很郁闷,自己偷个懒,藏在云里睡个懒觉都能被人撞上!若是平时天子晋定然教训一下对方,虽然天子晋才是心动境界并未结得金丹,但是法宝什么的对于天子晋来说是随手可捡的东西,什么符篆,一次性小阵法更是多如牛毛。
这次被人撞了下来,就在树身中捡到了一古朴卷轴,还未来得及观看,就见一艘庞大楼船降落于身前,正是康国秦修远用于向乐山派运送物资的传输工具。这才打消了教训他人的念头,还是先行认个错,将法宝要回再说。
秦子真刚要说话,安东抢先一步从船舷边向下望着这个天子晋严肃的开口说话,
“你是天子晋?我听说过你,你可知罪!此船乃康国御用之物,方才被你的那朵云彩一顶,船只些许阵法受损,一百件这样的小云朵都及不上。还有,本公子正在与秦兄探讨神通,被你一撞,我的东西不小心掉了下去,你可曾见到过一个卷轴样的东西?你可要说实话,这可是我的长辈赏赐给我东西,你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有命拿没命花啊!”
“哈哈哈...”
安东说完话后天子晋还未答话,远处便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随着笑声,一个头发许白扎着马尾短辫,一身素青道袍,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中年男子来到了船下天子晋的不远处。
“小娃娃,风大也不怕被闪了舌头,你的船一点事儿也没有,还有你说的东西我敢打赌,那绝对不是你的东西!”男子对安东说完之后又看了天子晋,“怎么样天子晋,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他说的东西是谁的。”
天子晋看了一眼男子,别过了头暗哼一声,“又是你,郝远之,你真是阴魂不散,我不喜欢你!”
船上的安东原本看到对方也是一个毛头小子,又对其毕恭毕敬,便想仗着秦修远的名头,诈一诈这个小子,顺便讹上点东西,哪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这个半老头子,以为梳了个马尾辫,就可以拽得二五四六了,安东随之大声的吼道,
“呔!那马尾辫的老小子,你是何人,你可认得此船,给你三两三,你还想上梁山?你可知道,这世上的万万种死法,都在向你招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两个金丹未结的小家伙竟然敢向老夫喊死?小家伙,老夫给你一次机会,就与你打个赌,输了,我也不要你偿命,就这只船...算了,你就赔给老夫百块上品灵石吧!”
“打赌?三句话两句不离赌,老小子,你可知道我在家乡时他们怎么称呼我的?赌神!算了,我不会与你这种赌场失意的人计较的,一看你就是那种赌场输了个精光,一心只想捞本的老赌棍!你速速站到一旁,待我与这位天子晋算完了赔偿事宜再说!”
“什么?赌神?老赌棍?我的确可以算得上老赌棍!但是我可是逢赌必赢,倒是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一生赌之无数,从未败过,你可敢与老夫赌上一次?输了我也不要你灵石了,只要你一件随身之物,怎么样?”
天子晋看到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老赌鬼郝远之,又要跟他人赌起来了,心想被秦家的运送物资的乐山大船撞了,只怕自己的那件法宝是要不回来了,倘若平时,秦家哪有胆子招惹万剑山?但若是牵扯上乐山宗派,还是避开的好。
想到此处,天子晋也不说话,径直的向一旁走去,想要离开此地,还有离开这个老赌鬼,这个人修为高深,常常跟随自己,经常要与自己打赌,很是烦人!哪知刚刚迈上两步,安东与郝远之齐喊留步。
“天子晋,你想知道你在树窝捡的东西是什么吗?我们打个赌?无论输赢我都会告诉你,但你要是输了随便给我一件你的随身物品就行!”
郝远子极具诱惑的对天子晋说。
“天子晋,你是不是捡到我掉落的东西了,罢了,只要你交出我的物品,方才船只被撞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过来吧,我打开舱门,你上行上来。”
安东不死心的想要诈一诈这个小子。同时船舷裂开,一条阶梯从船上直铺地下。
天子晋来回望了几眼,真是麻烦上身事儿不断,便向阶梯走去准备上船,再怎么说也得向秦家的长辈问个礼,只是天子晋可没想到此时船上做主的也就秦子真和安东二人,郝远之也是紧随脚步,二人一前一后都登上了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