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夫人见欧阳兴德彻底完了,便立马跑到丞相府中,逼迫欧阳兴德写了休书,吵着要接袁婉慧回家。临走时,还递了封信给欧阳兴德,欧阳兴德恍惚着打开信,不禁冷哼一声,信上只写了四个字“勿生事端”
欧阳兴德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想什么了,颓废的坐在厅前的椅子上,他以为他还能独活么?慕容凌志只怕是顾及袁木的羽翼,连他被流放的真正原因也为公开,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欧阳兴德猜想的确实不错,在命人送欧阳雪走后,慕容凌志又准备命人派帝师进宫治罪,被慕容澈拦住“父皇,帝师如今还是动不了…”
“为何?!”慕容凌志还在气头上,说话还有些激动。
“父皇,帝师早已不是原来的帝师了…这些年来,他暗地里训练军队,与朝廷武官私相授受,夺取了大量兵权,如今不可轻举妄动啊…”慕容澈皱着眉头有些急迫的说道。
慕容凌志听慕容澈如此一说,更是惊诧不已,他知道帝师近几年势力扩张明显,但万万没想到他已掌握了兵权,有谋反之心啊!
慕容凌志冷静了一会,便对身旁的太监说道“下令下去,欧阳兴德是因为贪污受贿被流放北荒。”
“父皇,还有一事儿臣要说,当年儿臣母妃也是为皇后所害…”慕容澈缓缓说道。
慕容凌志被接连而来的打击弄得急火攻心,双腿一软倒在了椅子上。
“当年,母妃因为知道了帝师与欧阳兴德的阴谋,被皇后知道,为了家族荣耀与前途,趁母妃不备将她推进水中…”慕容澈说道此已是不忍再说下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朕一直被瞒在鼓里,幸亏有你,不然朕和那前朝昏君有何分别?!”慕容凌志愣愣的说道。
“父皇,帝师如今肯定也察觉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眼下当务之急是铲除帝师势力…父皇一定要保护好身体,切勿多思…”慕容澈见慕容凌志苍白的嘴唇说道。
“我知道了…你把帝师势力范围和我仔细说说,一起商量对策…”慕容凌志脸色缓了缓。
慕容澈听他这么说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向慕容凌志汇报着。
另一边,欧阳兴德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整上了路,林香儿可能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变得神智不清了,眼睛无神,只自己在最终呢喃着什么。
欧阳兴德本想问欧阳雪身世之事,林香儿也无任何反应,只在最终一遍遍的喊着欧阳展德的名字…
“小姐,如今我们要去哪?”鸳鸯立在欧阳雪身旁问道。
欧阳雪回过神来,看着背着行李的福安福全鸳鸯紫韵,不惊有些已过经年的意味,愣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去易星居…”
“是…我去让福安福全备车…”鸳鸯回道。
欧阳雪看着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府上,自己认了那么多年的家,如今却是一片惨败,门前萧索,一个大大的封条贴在门上。
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行,她不能让欧阳兴德苟活下去,多一天也不行,他活着一天她便一天不得解脱,她的父母死的那么冤,她认贼作父那么些年,不是翻案就能补偿的。
欧阳雪在心中暗下决心,回过身对着身旁的鸳鸯紫韵说道“紫韵,你随福安福全去易星居打点好一切,鸳鸯,你随我去追欧阳兴德…”
鸳鸯紫韵听她这么一说俱是一愣,反应过来才应道。
鸳鸯跟在欧阳雪身后,骑着马,见欧阳雪神色凝重,不经将千万个问题吞进了腹中。
欧阳雪赶了一段路才看见欧阳兴德和林香儿,此刻的他们都穿着囚服,头上戴着枷锁,面色漠然,与之前在府中的风光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那看守的狱卒见到欧阳雪来了,立即行了个礼,欧阳雪给了他们点银子,那将狱卒便识相的走到一旁的客栈,欧阳雪见他们走远了便走进欧阳兴德身旁蹲了下来,和他平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事情原委么?”欧阳雪启唇悠悠说道。
欧阳雪见他不说话,便将当年的事全盘托出,欧阳兴德听了更是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欧阳雪见她这样,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笑容“我认賊作父这么多年,你也养虎为患这么多年,这应该也是老天爷看你作孽太多,特地给你开的玩笑吧…你风光一生,也没想到你有如今这凄惨的下场吧…”
“你…”欧阳兴德已觉说不出话来了。
欧阳雪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拿了出来,看着欧阳兴德说道“吃了吧…与其到了北荒受摧残而死,不去现在痛快点,你现在死了,她好歹做了我那么多年的娘,我会留她一命…”
说着欧阳雪便将药丸塞到了欧阳兴德的手上,径自骑上了马,走开。
果然她还没走远便听狱卒们大声叫唤的声音
,那两个狱卒见人死了,当然知道内情,只是死了也好,他两也不必再去北荒,在流放途中暴毙的人,不在少数。到时候,随便搪塞个理由给上面的人就好,毕竟没人会在乎一个卑贱之人的生死。
至于这个疯疯傻傻的女人,留着也无用,不如…
这两狱卒刚起了歹念,便见欧阳雪又赶了回来,“她…我带走了,怎么办你们知道”
欧阳雪说着又扔给他们两锭银两,那两人见了前立马连连说“是”
鸳鸯将林香儿扶上了马,便问道“小姐,为何要留着香姨娘?”
“她好歹做了我十几年的娘,就她算是报了她的养育之恩吧…她本性不坏,只是对身份地位太过看中,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报应吧…”欧阳雪看了眼痴痴傻傻的林香儿。
又吩咐了鸳鸯到了易星居就将她锁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