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这将士便端着那盆用白布盖住的血水出来了,这将士双手紧紧地捏住白布,防治自己走的太快使这白布飞起,而自己也走得十分的快,生怕别人觉得有什么异常想来看看这盆里面到底是什么。
终于走到了天宋国的驻扎地之外,这将士将这盆血水赶紧倒在了一片松土上面,这血水就很快渗进了土里面,只留一片红色盖在了原来的黄土上,这将士本来做事就特别谨慎小心,这将士挖了一些土过来盖在了那片血迹上面,并用脚踩了踩,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而留在了营帐中的孤天,因为有这将士的帮忙,这药材已经开始熬制了,血水也已经被处理掉了,而那沾满血迹的内衫也已经被自己当做柴火烧掉了,一切看似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不露一丝痕迹,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而这唯一不正常的孤天也终于可以缓缓了,其实,从早上一直折腾到现在,孤天身体早就撑不住了,再加上现在的双臂的疼痛与不便,孤天不仅是生理上的精疲力竭,在心理上,因为这持续的疼痛感,也早已消磨了她的意志……
孤天是真的坚持不住了,躺在自己的榻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孤天便已经睡着了,发鬓因为自己的汗珠全湿了,孤天的内衫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但这一切孤天都已经没心思去管了,即使她还想守着熬制自己的药材,但好像有什么东西牢牢地抓住她,使她不得不沉沉的睡过去。
而另一边的火苗熊熊的燃烧着,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这苏信的伤口换过药之后,苏信又接着看起那本书,自从昨日吃过孤天送来的解药之后,他就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并且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伤口周围的瘀红色也慢慢的消退了,只是这伤口平日里还是会时不时地发作,虽然这以后每次发作的时候疼痛感不如以前来的凶猛,但这次数好像增多了。
苏信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看书,这外面的将士突然有争吵的声音,细细一听,这守门的将士说道:
“苏信军师这两天不见任何人,你就别为难我了。“
这另外一名将士说道:
“这时卿庆将军送来的书信,我还是赶紧交给苏信军师吧,要是耽搁了什么事情,你我都付不起这个责任啊。“
在营帐中的苏信听到了卿庆送来的军师,就缓缓地起身,走到了营帐门跟前,掀开营帐的帘子对外面那位将士说道:
“你进来说吧。“
这守门的将士听到苏信军师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尽管孤天姑娘吩咐过自己别让别人打扰苏信军师的休息。所以只好作罢,也没有再拦着那送信的将士,只管让他随着苏信军师进去了。
这送信的将士进去之后,这苏信就问道:
“给我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送信的将士就说道:
“这信是卿庆将军让我火急送给你的。“
说着,这位送信的将士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这信,然后递给了苏信军师,这苏信接过信之后,问道:
“到底有什么事情?“
这送信的将士说道:
“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但卿庆将军那个时候交给我的时候叮嘱我要快马加鞭的将这信送给你,并且叮嘱我这信一定要亲自送到你的手里。“
苏信听这送信的将士这样说后,就越发的好奇着急有什么事情了,苏信赶紧撕开了这封信,信里面写到:军师,完颜天佑还在南国,望多加小心,不要懈怠,另外我正在赶来的路上,要是又发生什么战事的话,请千万顶住,我已经带着精兵正在来的路上。
苏信看完这信之后,突然担心起来,原来这完颜天佑还在南国,他没有跟随卫明他们一同去往天宋国,那为什么这完颜天佑一直躲在南国,这次打仗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见到完颜天佑呢?
这苏信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但再看看这信卿庆已经带兵过来了,心里面稍微心安了一些,幸亏卿庆已经带兵过来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毒还没有解开,要是再加上这完颜天佑再动兵的话,那只能是我方损失惨重了,现在苏信就只盼着卿庆的到来。
虽然苏信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也依旧找不到长安的下落,但现在比起这些,这千千万万的士兵额生命远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应该先将他们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因为苏信知道,这千万的士兵并不只是这千万个士兵的生命,他们身后还有千万个家庭在等着他们,若他们倒下了,那千万个家庭的主心骨就倒下了,到时候只怕灾难更加的深重了。
现在苏信只盼望着卿庆赶紧回来。
这时苏信对这送信的将士说道:
“你可知道卿庆将军已经带兵过来?“
这送信的将士说道:
“回军师,这卿庆将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个事情我知道。“
这时苏信又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卿庆他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来到营中?“
这送信的将士说道:
“这个,当时卿庆将军派我将这封信送给你的时候,让我赶紧出发,而卿庆将军也已经准备出发了,怕是卿庆将军最早今天晚上就会抵达营帐,最迟也可能明天中午吧。“
这苏信听后,心里面更加安心了,对着送信的将士说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辛苦你了。“
这送信的将士说道:
“是”
然后这送信的将士就从营帐当中出去了,又拿起那本书翻起来,不管苏信心里面有多少想法,但好像只能静静的呆在这营中好好的休息,正翻开书的时候,这伤口的毒性一下子又复发了。
那疼痛感来的毫无征兆,因为这毫无征兆的疼痛感让没有一点准备的苏信猛抽了一下,手中的书也不小心的掉在了地上,因为这掉在地上的书使苏信空闲出来一只手,这只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伤口,好像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使自己的疼痛感减少一些。
虽然这疼痛的感觉远远地比不上以前,但还是让苏信措手不及,好一会儿,这疼痛的感觉才慢慢的减缓,但只怕今天刚换过药的伤口又被苏信抓伤了,这疼痛感减缓之后,苏信俯下身子捡起了这掉在地上的书本。
苏信将书本放在桌子上后,心里面又有点暗自伤神,因为现如今的自己真的只能躲在这营帐当中休息养伤,苏信又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来,若是自己在战场上小心一点,怕现在也不会落得这副模样了。
况且现在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苏信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去找回长安来?向长安亲自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苏信心里面很痛恨自己,自己让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不知她们母子到底过得怎样,现如今,苏信只祈求老天保长安母子两平安就好。
这苏信哪里知道就算自己小心一点也逃不过这七星毒?又哪里知道这一直给自己医病的孤天姑娘就是自己的长安。又哪里知道这孤天给自己的药材是剜下自己的肉而制成的?又哪里知道这孤天因为几天的劳累和疼痛已经昏睡过去了?
这守在孤天营帐门外的将士终于抱着自己刚刚捡来的柴火回来了,远远地看到了孤天姑娘的营帐门帘是解开的,一阵一阵的烟在往外冒着,这守门的将士看到后,心想:不知孤天姑娘现在如何了?
这守门的将士这样想着,不禁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到了营帐后,这为守门的将士就进去了,边往近走,边卸下了自己背着的柴火,还说道:
“孤天姑娘,我回来了,你看这柴火够不?另外我已经将你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但这守门的将士并没有听到回应,再抬头一看,孤天姑娘并没有在桌前坐着,这将士一下子着急起来,赶紧起身向四周环绕了一圈,原来,这孤天孤天在自己的榻上,这将士再走近一看,这孤天姑娘好像睡着了。
因为孤天带着面具,所以这守门的将士只能看到这孤天姑娘的两鬓都已经湿了,或许因为这营帐中生着火,温度太高,所以这孤天孤天才会流汗吧,这将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汗水是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才留下来的。
这守门的将士看孤天姑娘正在熟睡当中,就没有叫醒她,因为这将士知道这两天孤天姑娘一直早出晚归,在忙着给苏信军师炼制解药,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索性现在累的睡着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这守门的将士再看看这火炉内的柴火好像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这将士就解开自己刚刚捡来的柴火,顺手就往火炉内添了两根柴火,又删了删火,怕稍不留神这火再灭掉就不好了,然后这将士就准备从营帐中出去,守着营帐,这孤天姑娘叮嘱过自己不要轻易让任何人进来的。
这将士再回头看看这桌上的东西,匕首,纱布,草药,酒精,再看看这器皿,以及刚才被自己倒掉的红色的水,这将士很是好奇这器皿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然也有各种可能在自己的脑中闪过,这将士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这将士心中还是有很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