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口立刻进来了两个侍卫,把赫敏拖了下去,不一会,就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啊啊的声音响了起来。
贺明本来年纪就大了,身体又弱,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那两个士兵放下棍子,过来禀报,完颜天佑不屑的笑了,道:“真是不中用啊,果然是年纪大了,哼!一大把年纪也敢跟,本王过不去,找死!”
“王爷,你说的是,那接下来怎么办?”那个小士兵低着头,恭敬的问道。
“拿辣椒水泼醒了,然后断他一根手指,已卸本王心头之恨!”完颜天佑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里全都是,隐藏着的怒火和仇恨。
完颜天佑打心底里恨贺鸣这个老家伙倒是真的,毕竟,要不是因为贺明的反叛,完颜天佑如今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所以,也怪不得完颜天佑要生痰其肉了。
“王爷且慢,”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南宫上说话了。
“怎么,南宫公子有什么意见?”完颜天佑挑挑眉,语气不善的问道。
南宫上却毫不介意,坚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知道王爷您恨那贺明入骨,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杀他的好时机。”南宫上淡淡的说道。
“哼,这点事情难道还用你教本王吗?本王也没要杀他呀,不过是给他点颜色看看罢了!”完颜天佑很不爽,说的理直气壮。
“那王爷下手也该有个轻重才是!”南宫上可完全不理会完颜天佑的脸色,淡淡的说道:“这贺鸣,本来就年纪大了,如今又身患隐疾,刚才王爷您几棍子打下去,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若再按照您的吩咐折腾上这么一下子,恐怕他活不过今晚了!”
“那又如何,区区一个老家伙,本王还真的放在眼里不成,我看南宫公子你的反应倒是怪硬的很啊,怎么,你很在乎这老家伙的命?”完颜天佑挑挑眉,说的狂妄,而不可一世。
“喝,他与我不过这一面之缘,自然没什么交情,我不过是想要提醒王爷罢了,他死了,您确实能够解一时的心头之恨,可他若是活着,那您的手上便多了一个筹码,孰轻孰重,你心里可要想清楚啊……”南宫上说的有理有据,语气平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若真的无所谓,他此时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的。
听了南宫上的话,完颜天佑沉吟了许久,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没好气的吐出来的一句话:“哼,这么点儿道理,本王会不知道吗?还用你教多嘴多舌?”
“是我多事了,王爷恕罪。”
南宫殇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给攀岩天有个台阶下,所以此时也不再顶撞她,而是低眉顺眼的答了这一句,其实平时的时候,南宫上也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可是因为平时的时候没有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所以南宫上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反而更多的时候,是反其道行之,便要气的完颜天佑头顶冒青烟才好。
“所以,王爷咱们现在怎么办?”木易上前,请示道。
“木易啊,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完颜天又转过身,翘着二郎腿坐到了雕花椅子上,挑着眉毛冲木易问道。
“这次属下倒是觉得南宫公子说的在理,属下也觉得,此时还不是杀贺明的好时机,他在我们的手上,您,想要解一解心头之恨,我们自然有的是方法,可是他这条小命,得留着。”木易微微低着头,说的恭敬而不卑不亢。
“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法子,能够解一解本王的心头之恨啊?”玩也挺有也抱着肩膀,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贺明活了五十余载,又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寻常的方法对他肯定是没什么用处,刑法与表皮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木易面无表情的分析道。
“你说的在理,那你倒说说,这件事情可有什么法子没有啊?”完颜天佑皱着眉头,抿着唇,看着木叶的眼睛问道。
“对付这种人,皮肉刑法是不好使的,还是攻心为上。”木易淡淡的分析道。
“攻心,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攻心为上法?”完颜天佑来了兴趣,眼睛里闪着精光,盯着木易问道。
“贺明来到这里,恐怕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有些东西,总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割舍的,比如,父女亲情。”木易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里的神色,语气冷酷而不掺杂一丝感情。
“你的意思难道是?”完颜天佑眼中精光一现,挑挑眉毛问道。
木易和完颜天佑的想法不谋而合,点了点头,肯定道:“正是如此,咱们南国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贺明,把他那个宝贝女儿贺成欢,放在心口上疼爱,而我们,若趁此机会,引诱那贺成欢上钩,前来营救,到时候,两个人互为威胁,还不是王爷,您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颜天佑拍案而起,眼中神采奕奕,兴奋的冲着木易说道:“不愧是军师木易呀,想出来的法子,就是快狠准,行,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这世间人啊,纵使能有千般能耐,万般本事,可是只要逃不过一个情字,那么,他就始终有着致命的弱点。
所以完颜天佑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动情,不能用心,要做个冷心冷肺之人,这样的人,才能成大事,才能做王者。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木易颔首,行了个礼,然后,带着那两个士兵,拖着何明便下去了。
南宫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难道说,完颜天佑,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让自己屈服了吗?
完颜天佑和木易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知道长安是自己,心头上割舍不去的,那段情,所以便利用了这段情吗?那么,长安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上呢?上次他们没能带来长安的亲笔书信,是否也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拿吧?是长安不愿意写,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只是引诱自己上钩的阴谋,而自己,难道就真的这样一直任他们宰割吗?
“怎么,南宫公子还有事?”南宫上正想的入神,完颜天佑的话便插了进来。
南宫上立刻回神,淡淡的道了句:“无事了,王爷您休息吧,我也走了。”
完颜天佑点点头,然后南宫上便带着花羽,走出了屋子,花羽细心的关好门。看着南宫上的背影,完颜天佑把玩着手里的珠子,嘴角含着一丝得意而不屑的笑意,哼,不过都是些,弱者而已,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本王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出了门的南宫上却不是真的傻子,南宫上一路抿着唇,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花羽向前开门,然后跟着南宫上进去,为南宫上砌上了一壶清茶,然后,递到南宫上的手边。
“花羽,你说,我的弱点是不是特别明显。”南宫上虽然是在疑问,可是用的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花羽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哀伤,心道,是啊,你的弱点,你的爱意都那么明显,都是为了那个叫长安的女人。可是花羽又怎么敢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呢?也只能抬起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公子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公子您武功盖世手下又有我们一帮毒师,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把你怎么样呢?”
南宫上听了,却自嘲的笑了,然后才淡淡的道:“原本本公子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今天听了完颜天佑和木易的一席话,突然觉得,本公子是不是也被他们用同样的方法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呢?”
“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花羽明知故问道。
“他们了解人心,知道人最怕的就是一个情字,所以他们要用贺成欢来牵制贺明,要用贺成欢来,让贺明痛苦,可是他们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南宫上惨淡的一笑,而后说道:“他们知道我的心里有长安,知道我放不下长安,所以他们便抓了长安来威胁我,让我为他们做事,这道理不都是一样的吗?”
“公子,您既然知道,又何必还要在为此事所累呢?”花羽终究是没忍住无奈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呵呵……知道又如何?这本就是一个死结,本来就是我的七寸,完颜天佑更深知这一点,即便我知道了,他手中有长安,我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呢?”南宫上低着头,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眼中,有着不甘心。
“说起这件事情,难道王爷您真的从头到尾就完全没有怀疑过?”花羽皱着眉,冷静的问道。
“怀疑什么?”南宫上反问。
“公子你想想,我们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去寻找长安姑娘,苏信那边也没闲着,可是怎么就那么巧,我们遍寻天下也找不到的人,就那么轻易的,被完颜天又给找到了?”花语皱着眉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