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事贺婉瑜一家听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日,听闻赵氏犯了癔症竟然将许老太太推倒在地,许老太太当场昏迷,再醒来整个人已经不能动了,剩下的日子也将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着过活了。
许在林得知后先是将赵氏痛打一顿,然后一封休书休了赵氏。
赵氏嫁给许在林二十多年,如今却换来一封休书,一双儿女也忘记了母亲犯下的过错,忘记了对自己的影响,纷纷跪地求情,然而许在林铁了心要休妻,任凭一双儿女跪破膝盖也不松口。
值得一提的是许在林竟然是让赵氏净身出户的,就连陪嫁的丫头都没带走一个。
赵家嫌丢人,连一晚都不肯收留赵氏,当夜就将赵氏送去了城外的绝缘庵修行为祖宗祈福。
京城的人却都知道赵氏是再也回不来了。
许家陷入一潭死水,许茹芸因为有赵氏这样的母亲连门都出不去,十六岁的年纪如今也只能死气沉沉的呆在家里。
不过这些贺婉瑜都不关心了,许家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贺婉瑜在大嫂周氏的指点下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在钦天监选出的黄道吉日这日由许秋白带着弟弟亲自去了鲁王府下聘。
热热闹闹的一日过完,婚期也定了下来,因为两人年纪都不大,婚期便定在后年春天,也就是两人十七岁的时候。
转眼间到了冬天,天气冷的厉害,贺婉瑜忙活完许秋明的订婚宴终于松快下来,而她的肚子也已经开始显怀,等明年四五月份,家里将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贺婉瑜闲着没事摸着肚子感觉颇为幸福。
昨夜才刚下了一场大雪,许秋白难得没有出门,带着三小只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堆雪人,贺婉瑜透过窗户看着爷四个堆了六个雪人,心里满足极了。
看看住了快一年的院子,贺婉瑜颇为不舍。
但这院子只有一进,院子小的可怜,三小只四岁多了也不适合再与他们一起住,加上许秋明后年要娶妻而且娶的是郡主,宅子更不能马虎。于是前几日许秋白便寻摸了一处五进的大宅子,如今已经交付完毕,也已经派人前去收拾,等明年春天再将破损的地方休整一番,他们一家子便能住进去了。
爷四个堆完雪人,颇为不舍的被翠丫叫进来吃早饭了。
大宝兴奋的对贺婉瑜道,“娘,堆雪人真好玩,待会我还要去。”
只要三个穿的厚实贺婉瑜也不阻拦,笑眯眯道,“行,随便玩。”
她已经知道了,许秋白已经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落第的举人明年开春就给三小只启蒙的事,满打满算三小只能痛痛快快玩的日子也就腊月这一个月了,这才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呢。
可现如今三小只不知道呀,兴奋的欢呼,就连平日喜欢装大人的三宝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年的时候许秋明带着礼品去鲁王府送节礼去了,贺婉瑜一大家子也去了贺家,只是贺家气氛却不怎么好,尤其是她大嫂,她瞧着像是哭过的样子。
贺婉瑜还是挺喜欢她这个大嫂的,温温柔柔的,脾气也好,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让她如此伤怀了。
私下里,贺婉瑜拉着惠氏问道,“娘,我咋瞧着大嫂哭过了?”
惠氏撇撇嘴,不以为意道,“还不是她娘闹的。”
贺婉瑜眉头微皱,夏天的时候周氏生下一个儿子,按道理说周氏的娘该放心才对,怎么又出了幺蛾子了。
惠氏见她没想通就解释道,“你大嫂是生了儿子不假。可她娘却说咱们贺家有生多胎的传统,说你大嫂生了一个,我铁定不痛快,而且你大嫂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得过几年再生,然后你大嫂她娘便又提了将她堂妹送过来替她生儿子的打算。”
听到这话贺婉瑜哭笑不得,“还有这种事?那娘咱家有生多胎的传统吗?”其实她也想不通,她之前问过许秋白,许秋白也说许家没有这个遗传,难道是贺家?可她和哥哥都不是啊。
“听她胡说八道,我咋就不知道贺家有这传统。”惠氏不以为然,“且不说咱们家,就你二叔家也没有,而且贺家祖上都是一脉单传,到了你爹这一代才好歹有了俩儿子一个闺女,哪里来的多胎。”
贺婉瑜明白了,感情她大嫂有个拎不清的娘,总想着给自己闺女塞人添堵呢,真不知道大嫂的堂妹和婶子给她娘灌了什么汤药了,竟然如此看不得自己闺女幸福。
惠氏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唉,也是你大嫂不争气她娘如此对她,还心存幻想,虽然拒绝了,可自己又多想,然后自己偷偷哭,你哥安慰了几次都不管用,简直是钻了牛角尖了。”
如此倒是真不好了,贺婉瑜想到周氏的身体,本就没调养好再如此下去,对身子可就更不好了,“娘,我去劝劝大嫂。”
惠氏也不阻拦,“你去也好,总归年纪相当,好说话。我之前也想劝劝她,可她老是觉得我言不由衷,生怕我答应了她娘将人接进来。”
为了这事儿她也和贺荣说过,贺荣也是无可奈何,他都跟周氏保证过绝无纳妾的意思,可周氏却觉得他言不由衷,生生急煞人。
贺婉瑜将三小只托付给惠氏,便去找了周氏,周氏正在屋里抹眼泪呢,见她来了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
贺婉瑜道,“大嫂,怎么又哭了。”
周氏挤出一丝笑容,“没事。”话是这样讲,但眉头依然皱着。
贺婉瑜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拉着她的手道,“大嫂,我都听娘说了,这事儿其实不在于周家伯母怎么说怎么做,而在我哥如何做,我娘如何做。不是吗?”
周氏看着她有些疑惑,“可是......”她想了想还是道,“我娘说这世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拿我爹来说,当年也是说着对我娘一心一意,最后还不是纳妾?”
她苦笑一声,“横竖是我命苦,我娘.....唉。”
她如此说,贺婉瑜直皱眉头,“大嫂,我哥和我娘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我娘当日既然说了贺家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那便会如此,并不是说着玩或者哄骗他人的,如今大嫂已经生了儿子,那么大哥便不会纳妾。”她认真的看着周氏,语气不容置疑,“我哥从来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他对大嫂如何,大嫂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娘家如何打算,会如何做,说句不好听的,跟我们贺家没关系,大嫂既然嫁入贺家,那便应该以贺家为主,以丈夫和婆婆意思为先,而非听娘家话,娘家如何说你便如何信。大嫂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然哥儿着想,到底是该信有其他心思的亲娘还是该信相濡以沫的夫君和疼爱你的婆婆的话。”
周氏见她说的郑重不免一怔,她低眉思索半晌再抬头已是满脸笑容,“妹妹说的不错,是我想左了。”夫君宠爱,婆婆疼爱,还有个可爱的儿子,她到底受了她娘什么蛊惑,竟然觉得自己的夫君早晚会纳妾,而且还纳别人不如纳自己堂妹。
见她眉目舒展,贺婉瑜也松了口气,“不说别的,若是我娘让我夫君纳妾,我就第一个不答应,且不说夫君疼不疼我,就说亲娘如此给亲闺女张罗纳妾我就不答应。咱们嫁了人就冠了夫家姓,可不只是冠了姓氏,也要担起夫家的荣辱,不为了别人,就说为了自己孩子也得强起来,立起来,嫂子你说是不是。”
周氏点头,“妹妹说的没错。”从怀孕起她娘便在她耳旁嘀嘀咕咕说纳妾的事,如今想来也是她傻,她都已经嫁人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不得自己分辨清楚吗。
贺婉瑜笑了笑又与周氏说了一会儿娃娃经,见天色不早这才一家老小回了家。
这一个年,贺家与许家都是在京城过的,一家老小热热闹闹,年初二贺婉瑜回娘家,初三初四在家窝着,许秋明则去拜访同僚上官,许秋白忙着拜访生意伙伴。
到了五月初,贺婉瑜肚子终于发动,过了不过个把时辰就生出一个大胖小子。
对于不是闺女,一家人都有些失落,尤其是三小只在看了妹妹如此丑之后更加失望,瞧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等过了俩月,三小只被四宝折腾的哭笑不得的时候终于又磨着贺婉瑜再给他们生个妹妹,然后强烈要求他们爹娘将四宝给送人。
是的,闹腾的四宝遭到三个哥哥一致的嫌弃。
而随着天气的变暖,三小只好日子到头,许秋白请的夫子入住许家新家,正式开堂授课。
隔年三月,许秋明与淮阳郡主婚期已至,贺婉瑜挺着不过俩月的小肚子坐在新家的花厅里看着一干人等忙忙碌碌。
惠氏匆匆从外面进来,瞧见一丫鬟抱着一花瓶当即喊道,“慢着些,可别摔了,小厮呢,怎么让个丫头来抱。”
说着坐到座位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跟贺婉瑜抱怨道,“这娶媳妇最累人了。”
贺婉瑜笑眯眯的拿蒲扇给她娘扇扇,满嘴的甜言蜜语,“这不都是娘疼女儿,见不得女儿受累吗,娘亲辛苦了。”
“你这臭孩子。”惠氏笑了笑,满身的疲惫也散去不少。闺女是娘的小棉袄,贺婉瑜无疑就是她的心头肉,闺女嫁的好,夫君做生意做的红火,小叔子高中状元眼瞅着也要娶妻,等这胎生下女儿,这一辈子顺顺利利的也就圆满了。
作为娘亲,惠氏看不得闺女吃苦受累,尤其是大着肚子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更累不得。
所以惠氏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将许家的事一把抓,各项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三小只自打开年便跟着夫子读书了,少了儿子们的闹腾等到冬天再来个闺女,这小日子过的就舒坦了。
到了正日子,许秋明穿着一身簇新的大红衣裳,身骑贺婉瑜特意让许秋白找来的白马,啧啧,迎亲的路上简直闪瞎了一众大姑娘小媳妇的眼。
淮阳郡主下嫁许家,十里红妆,惹得一干贵女艳羡不已,淮阳郡主大婚,宫里头的皇上皇后纷纷给了添妆,那手笔让一干公主都羡慕。
热热闹闹敲锣打鼓,许秋明终于娶得心上人。
洞房花烛夜,许秋明装醉溜回新房,与淮阳郡主羞答答喝了交杯酒就洗漱完上炕了。
淮阳郡主虽然喜欢女扮男装跟着兄长出去玩,可真当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子时,又难免羞涩。
好在许秋明再怎么装文雅,也改不了骨子里满嘴跑火车的属性,吹灯上炕只留大红喜烛。
许秋明抱住淮阳郡主就啃,嘴里的好话甜言蜜语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倒。
淮阳郡主被他哄着脱了衣裳,只剩大红肚兜和亵裤,羞羞答答的任许秋明为所欲为。
许秋明头一次接触女人,可是却也偷偷看过他哥看的小黄书,所以相对于淮阳郡主来说简直就是老司机。
“媳妇儿,你好白。”
淮阳郡主羞答答。
“媳妇,你好软。”
淮阳郡主羞答答。
“啊,媳妇,樱桃红了。”
淮阳郡主:“啊。”
最后啃过瘾的许秋明提枪入城,又起了坏心眼。
“啊,夫君,不对”
“哪不对了?”
“不是这里。”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女声娇柔,嗔怪,“你往哪摸呢。”
“往这摸呢。”少年摸一把红透的樱桃又往水草丰美之地进攻,“娘子,你好美。”
淮阳郡主来不及羞答答,就觉一股力道穿透自己,然后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后半夜更是风雨飘摇,狂风暴雨。
正院内,贺婉瑜洗漱完毕也上了炕,许秋白带着一身水汽从净室出来就瞧见贺婉瑜歪在炕上睡了去。
许秋白吹灯脱衣上炕,从她身后揽着贺婉瑜手覆在她的小腹出,轻声道:“娘子晚安,闺女晚安。”
怀里的贺婉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甜甜睡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