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静一静。”
和泉美九的声音不大。
甚至于周围人的嘈杂相比,她的声音会在顷刻间被吞没。
但。
她这微弱的声音却清晰传入场中所有人的耳中。
她的话带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在场众人都感受到淡淡的慰籍,让他们的心情归于平静。
在场的众人不蠢。
或者换一个说法,他们其实都有不错的小聪明。
所以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刚才的异常。
一群人,看向和泉美九的目光狂热异常!
和泉美九,真的拥有超凡力量!
“对抗怪谈是我的职责,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她义正言辞,声音从容。
“十分感谢!”
“感谢您对霓虹的贡献!”
“霓虹有您存在,是我们的荣幸!”
一群人慷慨激昂,就差直接感动哭出来。
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被各自背后势力一遍遍催促和威压,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如何能不高兴!
和泉巫女,即将平定霓虹,荡平怪谈。
“不过在那之前,我几件事我要问清楚!”
“额......。”
山田文正问道:“您有什么事要问?”
“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现在怎么样了?”
特殊事务调查科!
又是特殊事务调查科!
对这七个字,山田文正现在只要听到,就会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它们撕开掰碎、丢进马桶。
“他怎么了?”
山田文正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这个...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到现在连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是谁都不清楚。”
“也是,殿下一直把自己身份隐藏的很好,你们不知道也对。”和泉美九噗嗤一笑,在人群中找到了松下梨花与铃木百合子。
收起笑容,她呼唤一声,准备带松下梨花和铃木百合子进入神殿中,询问具体情况。
然而。
一群政客、财团高层和神道人士们,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和泉巫女不是一向与特殊事务调查科不对付。
甚至。
在第二次神道峰会,和泉美九还被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好好的羞辱了一番。
现在为什么会问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下落?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美九,美九!”和泉大神官冲到和泉美九身边。
“美九,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治退怪谈才是,不能在到这里浪费时间了。你可能还不清楚,现在霓虹又出现了新怪谈了!”
“我很清楚。”和泉美九眉目透着雍容、华贵:“我能感觉到!”
她闭上双眼,伸手虚指几处。
“那些地方,有怪谈的气息。现在的东京,大概有七个左右的怪谈存在。这种感觉,很奇妙!”
“美九!”和泉大神官满脸诧异。
和泉美九是他从小带大的。
自己孙女在来神道峰会前根本没有任何特殊力量,他是无比确定的。
实际上。
和泉美九的一切转变都在鸟取大神官出事之后。
而现在。
她有一种感觉。与之前相比,和泉美九变得更加强大了。
最起码,她现在一举一动间都透出特殊的气质与威严,都不是以前的她能够拥有的。
感觉到怪谈气息,更加不可能了。
那么。
原因只有一个。
“美九,你又获得神恩了!”
“嗯!”和泉美九点头:“我明白轻重,爷爷你们不要在劝了。”
和泉大神官沉默一阵,无奈点头。
“你清楚就好。”
神殿大门重新关闭。
山田文正走到和泉大神官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们神道和特殊事务调查科究竟是什么情况?”
话音落,神殿前一群政客、财团高层彻底爆发,纷纷揪住身旁的神道人士。
除了无辜的飞鸟神社巫女婆婆,其余所有神道人士,都被围住。
安培纯一的手下们想要劝阻,不过被安培纯一拦住。
他挥挥手,说:“各位,不要阻碍我们霓虹人民间的亲密接触!”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们神道和特殊事务调查科,为什么会有联系!为什么和泉巫女会关系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甚至——。”
殿下。
殿下。
和泉文正脑袋里满是这个词汇!
“和泉巫女为什么要称呼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为殿下!”
噗通——!
和泉大神官被丢到地上。
他踉跄着想要爬起,却被山田文正一把踩在后背上。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仅是山田文正。
除他外还有好几人,脸色不善的围上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和泉大神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住山田文正大腿。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美九她总共就没和特殊事务调查科接触过几次!”
“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田文正恨得咬牙切齿。他看了周围人一圈,却意外看到满脸蜜之笑容的安培纯一。
一瞬间,山田文正明白过来,安培纯一一定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消息。
理了理衣领,山田文正拉上三方纯一郎,走到了安培纯一面前。
“安培先生,您似乎知道一些和泉巫女与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的情况。”山田文正说。
“当然了。”
安培纯一拍拍山田文正肩膀。
“你说,巫女一般会称呼什么人殿下?”
山田文正愣在原地。
是啊!
能让一位巫女,还不是普通的巫女,是一位能跟神明沟通的近神之人。
这样一位存在,能被她称呼为‘殿下’。
这位特殊事务调查科科长,怎么会是普通人。
“你...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安培纯一春风得意。
上午时候被三方议员威逼的气恼尽去。
“我记得,你是三方家的人对吧。”安培纯一又看向三方纯一郎。
“你们家的三方议员去哪了?”
“啊?”
“就是上午去找我的那位。”
三方纯一郎无奈苦笑:“议员先生已经故去。”
“是吗,真是不幸啊!”
嘴里念叨着不幸,但安培纯一的表情却是幸灾乐祸。
“三方议员的葬礼在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看看!他是我的好朋友,他走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