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寒山才是东越之主,也是牵机派掌门,但清远城中的大小事务却都是燕落帆处理的。只有一些关系重大的特殊事件需呈上去由他定夺。
燕落帆自幼丧父,但才智过人,勤奋好学,所以很受族中之长燕寒山的器重。从六岁开始就被燕寒山带在身边,指导教授他武功及权谋。
燕寒山的野心是主宰整个武林,所以在燕落帆及冠之后就将大部分事务交给他处理,而自己全力主外,是以整个清远城最忙的要数燕落帆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燕落帆皱了皱眉,想要把心里的烦躁压下去,可是他却感到越来越烦躁,无法静下心来。
呆了一下,他终于知道自己怎么了,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应该已经睡着了吧!虽然答应了她以后都不再喜欢她,但是哪里做得到呢?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她一看就不像是平常人间的姑娘,她不属于东越,她只是暂时迷路了而已,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离开他的。
而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离开东越,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这里。
忽然很想见她,哪怕只是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自少会心安。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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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峨冠宽袍,广袖长襟,几缕微须因风而动,自有一种威严气势。这就是燕寒山吗?东越第一人燕寒山?
燕寒山打量着面前破窗而入,杀气腾腾的少女,眼中并没有恐惧,而是闪过一丝疑惑。
镶着九颗偌大明珠的屋顶在数盏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夺目的光华,给整个空间都镀上了一层神秘而华丽的色彩。
“你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本座?”燕寒山长眉一竖,冷冷道。
少女如水般清澈的眸子迸发出雪亮的寒光,恨声道:“杀你还需要人指使吗?”
望着蓄势待发的少女,燕寒山不屑的冷笑道:“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也敢觊觎行刺本座,其心可诛!”
“燕寒山,少废话!拿命来!”话音刚落,少女身形陡然掠起,如飞燕般凌空朝他扑来,燕寒山不紧不慢的抬起了双手,在面前左右一挥,凌厉的气势已然挡住了少女的进攻。
“刷刷刷”细微的破空之声传来,数点寒星从她的指缝间射出,如雨点般朝他袭来。
只听少女娇叱道:“上天入地,搜魂神针!”那些银针也不知是真是幻,竟然凭空越来越多,围在他身侧斜飞,却因为某种力量无法穿透。
燕寒山微微一震,对这个少女不敢再小觑,心里略有疑惑,何方来路?有何恩仇?居然一上手就是必杀绝招?
只见银光眩目,转瞬之间万千细小银针漫天射来。
还好是燕寒山,若对手换了旁人,恐怕早就成了刺猬。
燕寒山屏气凝神,全身上下守得一丝风都透不进去。而少女依然凝神发针,那些银针在她的掌中如同戏法般,回旋、拐弯、绽放、层出不穷。
燕寒山显然内功深厚,护身罡气自是威力无穷。飞针竟然伤他不着。
少女微微皱眉,折身向外掠去,素手疾招,银针悉数撤回。燕寒山急忙发难,双掌交错,凌空跃起,向着身在半空的少女袭来。掌风凛冽,数尺之外已让她感到了一阵窒闷,眼见着那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已到了面前,万分紧急之下身子向后猛力仰去,几乎是贴地落下,双足刚一沾地,她立刻向后滑了两丈多,堪堪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却早已吓得心惊胆战。
燕寒山眼见一击失手,面有愠色,飞起一脚朝着还未起身的少女踢去。少女急忙就地一滚,跃起来扬手一抛,娇声喝道:“无孔不入!”只见寒芒暴涨,数点银星撒了下来,燕寒山一惊,忙张开袍袖,鼓足内力一翻一卷,企图裹住袭来的银针,却不料针影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大惊之下伸手一扯,‘哧’一声撕下了半幅青绫撒花帐幔,凌空一抖,如同天幕般当头罩下,内息鼓动,挡住了八方袭来的银针。
与此同时,听风辩形,踢起一只托盘,朝着少女飞去。
显然没有提防,托盘携着一股劲风将少女撞倒在地,‘啪’的一声,带倒了身侧的雕花大椅,发出好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