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都进府一年了还没能让爷宠幸一次,咱赶紧想想法子呀!”
祁玉瞅着镜子里粉嫩的脸蛋、翘嘟嘟的嘴,还没欣赏够呢,就被奴婢满儿的话打断了。
听见这话,祁玉也为难,这男人不过来睡觉,她有什么办,难不成将人绑过来。
要说这具身体长得那是真不错,鹅蛋脸、天鹅颈杏眼琼鼻,粉嘟嘟的嘴巴翘呼呼的,看起来可人的很。
如果原主没有之前那般作死,大概也跟李格格一样,给府里添个丁,那样的话要一个侧福晋的位置,还不是妥妥的。
只是原主脑子有些不好使唤,刚进府就闹出幺蛾子来,要知道身为正黄旗舒穆禄长女,就是什么也不做,也会有机会将四爷睡上一次。
偏生原主自以为聪明,大半夜学着尹格格在四爷经过的路上翩翩起舞,起舞就起舞吧,还穿一身白色,大晚上的月亮都半隐着,飘忽的白衣服突然出现在眼前。
四爷胆子大,倒是没有什么事儿,但这一翻作为到底把四爷身边伺候着的苏总管给吓了个半死。
这也就算了,如果聪明一点儿,就应该安生一段时间,让四爷把这乌龙给忘了。
但是原主的思维方式跟正常人不一样,每天都想着得宠,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
打听到四爷喜欢宋氏醉酒后的憨态,本着师夷长技的想法,在家宴上喝了几杯葡萄酒,就往四爷身上倒去。
好嘛,身体不耐酒,两杯就醉,几杯下去胃里闹腾的慌,一个扛不住吐了四爷一身。这番四爷将舒穆禄格格给嫌弃透了,看见就躲开走。
半年见不到四爷,原主郁结于心早早走了,倒是便宜了身处后世有着相同名字的图书馆管理员祁玉。
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位专门作死的格格,来的不清不楚,想回去也找不到法子,也曾绝食割腕过,然而没回到原本世界还活受罪。
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在兰芳阁修养半载,身体刚好一点儿,满儿就开始催促了。
“格格,您到底有没有听奴婢说话,再不想办法,咱们就成这贝勒府的笑话……”
“……”祁玉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暗道你家主子早就成了贝勒府的笑话了。
出身正黄旗舒穆禄氏,能把自己作成这模样,也着实让人佩服的很。
满儿不知道祁玉想些什么,依旧啰嗦着:“格格,您废了好大劲儿才进了贝勒府,现在怎么蔫成这样,如果奴婢不是一直伺候着,都以为您被人偷偷换了。”
听见满儿的话,祁玉皱起眉头,先前不争不抢看大戏,除了身体不爽利之外,就是嫌弃那跟黄瓜被用过很多次。
现在病好了,可不能那么清闲了,
争宠是必须的功课,当然也不能一开始就聪明,得学着原主的处事方式摸索这个世界。
身处四爷的后院,不主动一些,早晚得被人欺负死,祁玉可不认为自己老老实实呆在这一亩三分地就能长命百岁。
“满儿你说的有道理。去打听一下,咱们爷现在喜欢什么样的美人。”祁玉回忆着原主的习惯,吩咐一声,在满儿欢快的应答下,往卧房走去。
躺在床上,祁玉就开始纠结了,历史上的胤禛是个极为优秀的人。
优秀的人少不了爱慕者,现在她病刚好,也因为原主脑子跟常人不一样,没有被那几位格格放在心里,才稳妥的养了半年……
日后呢?想到四爷后院的格格、侍妾们,祁玉脑壳就疼了起来。
算了,先在四爷容忍范围内作死,剩下的徐徐图之。
打定主意。不再往这方面费神,祁玉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耳边依旧是满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格格,打听到了,咱们爷最近喜欢柔弱一些的人,您大病刚好,这会儿正柔弱着,咱们……”
“咱们上?”祁玉顺着满儿的话打趣道,见满儿小脸变红,继续:“你跟福晋那边儿递个话,就说我身体大好,明儿就给她请安去。”
“奴婢晓得。”满儿乐滋滋跑了出去,瞧着倒是干劲儿十足的样子。
小丫头也是一个拎不清的,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到底衷心,也算一个优点了。
若不是看着满儿衷心手脚又麻利,祁玉也不敢用这样的丫头。
拎不清,调教一段时间就成了,人都是会成长的。
次日一早祁玉就被满儿从床榻上挖了出来。
闭着眼睛任凭满儿梳洗上妆,折腾将近半个时辰,穿上花盆底的一瞬间,祁玉彻底清醒了。
往日养病,也不出门,根本穿不到花盆底。
这会儿看见白面粉花儿的花盆底儿,祁玉有些慌,穿上鞋子,走上几步,倒是稳妥的很。
还好,身体平衡性没有因为原主灵魂的消散也跟着没了。
走出兰芳阁大门,外面天都是黑的。
到了福晋住处,院子里已经零零散散候着几个女人。
“呦,祁玉格格病好了?今儿倒是勤快了。”苏格格最是看不惯祁玉了。
那般得罪主子爷还能走出院子,若是换成旁人,敢往主子爷身上吐脏污,早就被送到佛堂抄经书去了。
“可不是病好了,若不是身体好了,也不敢过来啊,万一把病气传给福晋那就罪过了。”祁玉随意应了一声,就开始打量院子里站着的女人。
‘嘶’祁玉微微吸了一口气。
叫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都各有千秋。或艳丽张扬,或清纯妩媚不管哪个都称的上漂亮。
争宠这条路并不好走。
所以还是造作吧!
天微微亮,花厅的大门打开,祁玉跟在宋格格身后,往里走去。
刚坐正身子,就对上一道淡漠的目光。
祁玉心里一凛,能够在这个点儿出现在这里的人男人除了四阿哥胤禛,不会有其他人了。
四爷竟然也在这里?那……
祁玉微笑,露出整齐的八颗小牙,摸出手帕在脸颊蹭了一下。
眉毛一挑,眼神一提,睫毛眨了一下,仿佛在说:“来呀,快活呀!”
四爷皱眉,府里什么时候有这么轻佻的人了?
仔细打量一番,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虽然这女人瘦了一点儿,妆容也淡了几分,但是……舒穆禄格格的行为他还没有完全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