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梓听着墨云浅的抱怨,她只是在一旁偷偷地笑着,现在她在心中暗暗想着:明天到底该如何让墨云浅跟容洛之间的矛盾更加激烈一些呢?估计墨云浅这辈子都不知道,要她在肩上扛茶壶的注意是她出的,她只不过是在容洛的军帐周围不远处说了一句:‘听说体弱的女子在肩上扛一些重物能够锻炼她们的身子,以便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
之后的事情发展可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她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闲来无事随口说些鬼东西罢了~~想不到最后的结果竟是令人如此出乎意料!
“浅浅,你不是想要学武吗?这样程度的锻炼都受不了,那你还准备学什么武?你还不如直接回去当你将军夫人,那什么踏遍四国,观尽美男的心思也不要再想了。不切实际!”薛芊梓在墨云浅的抱怨中开口,犀利的言辞瞬间让墨云浅声音静下来。无可否认,她说的话是正确的,学武可是苦练,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的。
“芊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学武是我志在必行的!我现在抱怨是因为容洛那冰男,不是因为我不能吃这些苦!”说着说着,墨云浅的脸悄悄红了,她这是怎么了?破天荒的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不止还把就是因为想跟容洛赌气的情绪给表露出来,是因为真的被他给累傻了?有可能……
墨云浅的话一出,瞬间四道目光若有深意地在她身上绕了一圈,而后两女异口同声地一声:“哦~~”那上挑的尾音,让墨云浅一脸黑线:自作孽呀!!
“好了!我不抱怨了还不行吗?睡觉!”身子一翻,被子一掀,蒙头一盖,墨云浅不好意思地装睡,也许真的太累,她装着装着便真的睡去了~
听着墨云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白歌跟薛芊梓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走出大帐,她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呢~
斗转星移,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天刚破晓,军营的上空早早已经响起军人的口号声,‘哼哼哈哈’的,把还在睡梦中的云浅给吵醒。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景物她有一瞬间的蒙圈,当一束光映上她的眸,看清逆光中的那一抹人影时才忆起她在什么地方!
“冰男!额…呵呵,你好早呀~~”话已出口,已经不能收回,云浅只能打哈哈,希望糊弄过去!
“哦?冰男?现在才起?”容洛低醇的声线响起,让云浅觉得初春的空气未免太冷!
料峭春寒再加上容洛自带的冷气输出系统,让墨云浅生生打了个寒颤,还得陪着笑脸救场:“当然不是!将军,肯定是你听错了!”急着辩解,不知那被褥已悄然滑下,露出那被子下衣衫不整稍泻春光的身子来,那一抹妖艳的红跃进容洛的眼,让他的眸色都沉了几分!
感受到容洛那俞显压迫的视线,墨云浅顺着他的目光下移,看见自己乍泄的春光她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是露个香肩,这种程度只算睡衣没拉好,可是在容洛的如黑洞一般的眼镜注视下,墨云浅竟是生出了一丝羞涩之意?这不科学好么?!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真的是有够……
快速地把棉被往身上一扯,遮住乍现的春意,粉着一张小脸:“看什么看!没见过呀!”
带着点点娇嗔的女儿家语气,让容洛挑挑眉,对于墨云浅的反应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那白与红的强烈对比带来的视觉效果真是不一般的美妙!
在墨云浅不注意的瞬间,容洛的薄唇微勾,只不过一瞬便再度湮灭,带上一丝不易察觉邪肆的声线响起:“是没见过。”
对于容洛的回应,墨云浅只是愣了一下,看着容洛渐渐步近的身躯,她急忙喊话:“别过来!”
止住脚步,容洛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墨云浅:“怎么?我的营帐,难道我还没有坐一坐的权利?”他就是想要看这只小猫炸毛的反应,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别样有趣!果然,那已经深藏多年的恶趣味就只被这个女人挑起,也许这次皇兄真的给他寻了位合他心意的‘妻子’!
“不行!现在麻烦你出去,我要起床了!”左右张望,没发现薛芊梓跟白歌的身影,她便知道这下子是求助无门了,云浅只得下逐客令。
“如果我不呢?”容洛坐到桌旁,悠然的给自己到了杯茶水,翘起腿,细细的品着。
你不走难道我就不敢起来了吗?真是的,本菇凉又不是那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傻白甜,再大的风浪她都经历过!以前她跟男票就连负距离的接触都有过,她又不是光着,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走就不走!有什么大不了的?”嘟囔一句,墨云浅便大大方方地掀开了一床的暖被,着一席单衣且衣衫微有不整的形象便这样敞露在容洛的眼前,她爬起来便是翻找衣服!因为早晨的空气真的有些冷!
看着那一抹已经把所有色泽都掩上的素白身影,容洛在心中发笑:这还是一个女儿家吗?在他一个根正苗儿红的正常男人面前还如此不设防是因为本身便没有那样的概念还是有意而为之?
悉悉索索的把自己打理好,墨云浅回转头瞪了容洛一眼:“将军,今天拿还想要怎样‘锻炼’我?不要拐着弯子来,直接点,好吗?”直率的妞就是这样豪爽!有事你就说,我不喜欢玩那些兜兜转转的!
看看墨云浅昨天一直扛着托盘茶壶的右肩,没有一丝停滞的灵活动作,容洛眸中闪过满意的神色:“既然你开口,那我也不拐弯,今天你跟着我军中男儿的步奏练一个时辰的军拳。”
“军拳?”狐疑地看容洛一眼,墨云浅不解:“这就是身为你丫鬟的待遇?”
“不错,而且我并不觉得我的丫鬟还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视线稍显嫌弃的在云浅的身上转了一圈,容洛的话再次成功地激起墨云浅的不服之心!想她当年可是肩能扛矿泉水,脚能踢流氓“二兄弟”的标准女汉纸!怎的到了他这里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呢?
明显,墨云浅忘记身子的主人是为什么自杀的了……果然是一个标准神经大条的:女汉纸~~
“我是累赘?”一言不合,便直接动手!她还以为她是那个上下身手了得的女汉纸呢,只是这双手才伸出去便被容洛一手钳制,那霸道的力道已经够墨云浅喝一壶了!
“啊!你个魂淡!放手啊!”咬着牙,一声忍不住的痛呼过后,她咬紧牙关不让痛呼溢出唇边。但是,真他丫丫的痛啊!
“这样的体制,不是累赘是什么?”松开手,目光注意到那两边嫩白手腕上的淤青,他淡然地道:“你觉得呢?”
对于他的话墨云浅真的没有反驳的话,因为现在的这一个身子是真的弱不禁风呐~~
“什么时候?军拳!”“现在。”
当墨云浅从最边边的阵列上坚持下来已感到浑身黏腻不堪!那是因为出了一身的汗,中午热辣的太阳炙烤更是让她苦不堪言。刺痛的皮肤还有因缺水而开裂的嘴唇,她能够以这一幅柔弱的身板儿撑到一个时辰的军拳练习结束已经耗费她全部的精力,现在她只想要一张能够让她躺下去的床!
“小姐/浅浅,你还行吗?”跟着墨云浅来加入练军拳行列的薛芊梓跟白歌同时发出关心的声音。
“你,过来!”还没开口答话呢,容洛的声音便响起,很明显的,他是对着墨云浅说的。
对着薛芊梓跟白歌笑笑,便拖着沉重的脚步超容洛的方向而去:“将军,您又有何吩咐?”哑着嗓子,一字一字地挤出声音,墨云浅的状态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容洛没说话,只是抬手给她一个羊皮水袋,抬抬手,示意她喝。
看看容洛那张仍旧冰冷的酷脸,在看看眼前的水袋,云浅抬手接过,费力的打开盖子便是一大口水,她真的快不行了,把水袋抬起来,对着自己的脸面兜头兜脸便倒下,此时的她需要外界的刺激来保持清醒,不然她不保证会不会在下一秒便倒下!
“全军听令:解散!”一嗓子下去,原本还在练着阵法、军拳的军人便有秩序地散开,渐渐隐没在各个营帐中去。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但是看着此时安安稳稳坐在简易的饭桌旁的男人,墨云浅就想要骂人!
看着眼前的一菜一汤一饭,她真的不觉得这样的菜品需要一个‘丫鬟’来布菜!明明就是自己动手能够丰衣足食,这个男人翩翩就是要她站在一旁‘伺候’他吃饭!
“汤。”惜字如金,容洛只是抬眸,看一眼墨云浅,薄唇一张,她便认命地把面前的汤推到他的面前,心中不满嘴边也不消停:“我说,将军大人!你觉得这顿饭需要我一直在你身边站着吗?”说的人咬牙切齿,听的人神态悠然:“我并不觉得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