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夏抢救完11号床的病人以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当她回到23号的病房的时候,一片狼藉的餐台还摊在那里,而23号却半倚在床上貌似非常惬意地翻着本《艺术与设计》的杂志,朵夏进来,他只是转了下眼珠子,头也不抬。
朵夏怒由心起,“23号,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想逼我以后再也不给你送饭怎么着?”
他抬着看着她,一脸迷惑不解相当无辜地问,“少爷我哪方面的行为让你如此觉得?”
朵夏翻了一个白眼,这装逼的功夫还真是到家了啊,“那你还不快把餐盒都收好,要不然,你别指望有下顿。”
23号抖了抖,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犹豫了半天之后,最终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的口福着想,他放下手中的杂志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餐台。
*****
星期一,朵夏在住院部上班。
下午两点半她拿了23号的病历打算再去找找脑外科的陈医生分析一下23号的病情,想了解一下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路过23号病房的时候,朵夏顺脚踏了进去,看看23号是否一切正常。
结果她看到的是一场悲壮的绝食画面。
看着餐台上没有动过的饭菜,朵夏嘴欠地问了一句,“怎么,这是不饿啊还是不合味口啊?”
23号抬起眼皮,哼哼两声,“为什么不给我送饭?”
朵夏低头冷冷一笑,丫的,情怀吃她家阿姨做的饭吃上隐了,在这儿惦记着呢。虽然她家阿姨出了名的好厨艺,但也不能这么着白白招这个小白脸惦记吧?
“今天是工作日,你不知道吗?”朵夏说。
“工作日怎么着,工作日我就不用吃饭了吗?”23号一脸欠抽的表情反问。
“那大哥,这餐台上的不是饭是什么?”
“这是饭,但不是少爷我吃的饭。”
“那大哥你要吃什么样的饭呀?”朵夏问。
“你送的饭啊!”
朵夏抚额,妹的,真当自己是少爷啊?
“行,你饿着吧。”你要把自己当少爷,那就当你的少爷吧,反正劳资不惯你毛病,爱吃不吃。
说完,朵夏扬长而去,
23号看看朵夏的背影,又看看餐台上的饭菜,少爷我就是不吃,就跟你耗着啦。
*****
脑外科医生办公室,朵夏和陈医生正在对23号的失忆症进行探讨和分析。
不知什么时候,朵夏的身后站了一个长得人模人样的高大挺拔的穿着白大褂的男银。
看着陈医生有点闪神,眼睛一直往自己身后瞟,朵夏蹙了蹙眉头,把头往后一转。
靠,她居然撞到了一睹肉墙。
揉揉被撞到直发酸的鼻子,朵夏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抬起头。
“陈医生,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心脏外科的朵医生朵教授?”肉墙兴奋地嗷嗷叫。
陈医生嘴角直抽搐,站起来,看着朵夏问,“朵医生,你没事吧?”
朵夏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头发,斜眯了肉墙一眼,揶揄道,“还好我鼻子是真的。”
陈医生笑,“这是我们科室新来的宁医生,刚从国外回来的博士。”
肉墙立刻伸出了手,一副‘我仰慕了你好久’的表情乐呵呵地看着朵夏,“你好,朵医生,我叫宁可人。”
朵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宁可人,你这样可真不可人啊。
“你好,我叫朵夏。”她伸出手,礼貌地打招呼。
朵夏想,这招呼也打完了,姐你也算认识了,可人同志,你可以闪人了吧?
宁博士杵在朵夏和陈医生的中间位置,丝毫没有撤走的意思,而且还自荐道,“对于像们刚刚所以说的失忆症,我在国外有做过专门的课题研究,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加入你们吗?”
毛线!人家陈医生可是脑外科的专业,你个刚毕业的博士显摆什么劲啊!
朵夏没说话,陈医生笑笑,表示欢迎。
于是,宁博士医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加入了对于23号病情的分析队列中。
*****
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什么情况都是不一定的,23号的失忆症状什么时候能好,谁也说不准。
不过,还是有东西可以刺激23号帮助他恢复记忆的。
比方说,熟悉的人或物或事。
比方说,适当的向他人倾诉心里情绪。
比方说,他人亲切的关怀与照顾。
比方说,……
对于这些比方说,朵夏扶额表示很无语。
走的时候,宁博士很热情的想要送朵夏回心脏外科,朵夏呵呵地干笑两声,“不必了吧,这儿我挺熟的。”
陈医生听出了朵夏话里的意思,立马拉住不依不饶的宁博士,“宁医生,你陪我去趟门诊部啊。”
朵夏投向灵光的陈医生一记赞许的眼光,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宁博士直勾勾地看着朵夏离去的背影,若有所失。
“怎么,看上朵医生啦?”陈医生推了把目光粘在朵夏身上的宁博士。
宁博士把快流出嘴角的口水吞了回去,“我还以为传说中的朵教授会跟灭绝师太一个级别,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有意思。”
陈医生被宁博士说话的语气酥地抖了抖,叹口气。
唉!又一个中毒啦!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别打朵医生的歪主意。”陈医生边走边说。
“为什么呀?”宁博士回过神来立马追上。
“朵医生刚来我们医院的时候就放过话,此生绝不嫁同行。”陈医生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要不然哪轮得到你小子。”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宁博士一副壮士断腕气壮山河的豪迈气概道。
陈医生摇头一笑,有丝嘲讽的味道,“行,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