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号这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洋溢着喜气,刚刚进村,就看到几个小孩点烯了地上的爆竹,在地上开出了美丽的花,看到有车进村了,一群小屁孩躲到了一边。
春节前,个个都是豆气洋洋,精神饱满,村里面也不再像平时那样冷清,外出的人都已经回家了,虽然是一个小山村,不过也是人来人往。
村里人看到谢芙开的吉普车在村道上走过,一路上看到的人都议论纷纷。
在两千年初,能开起这样的车的都是非富即贵,就像黄承志他们西山村,有轿车的也就那么两三个人而已。
村里的运输工具大多是拖拉机和三轮汽车,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辆豪车,村里人都议论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发家了啊,或者是哪家的有钱亲戚来串门了。
来到了家门口,房子外面都已经装修好了,家里还在大门上贴上了对联。
听到气车的声音,黄承志他老妈就跑出来了,看到驾驶上的谢芙是一脸的欣喜。
要回来之前就跟她通过电话了,这儿末来儿媳妇和末来亲家要过来,老家口可是高兴坏了,这两天还特意做了好多的准备。
还特意去买了好东西回来,有山珍,野味应有尽有,老两为了款待末来亲家,可是下了血本了。
连黄承志小姨一家都请了过来。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姨父算是洗心革面,重新了了,不赌不嫖,连酒都很少喝,就算是有应酬,也只是意思一下。
新热的把谢芙她们迎了进去,家里已经都装修好了,虽然不奢豪,不过去比原来强多了,进到屋里,焕然一新。
三家人围着一张桌子谈笑风生,谢长兴也没有看不起他们是小地方的人,几个男的推杯换盏,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已显醉态了,话特别多,牛皮吹的震天响。
对此谢芙是尴尬不已,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谢长兴这种模样,在他的记忆里,谢长兴虽然贪财了一点,但也是彬彬有礼的人,喝酒点到即止,说话除了订婚的时候,从来没见他大声过。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了,跟山野村夫没什么两样。
其实这只是因为谢芙不暗世事,她不懂却不代表谢长兴也不明白。
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谢长兴可精明的很,这也是为了拉近两家人的关系,不然怕会让黄承志的父母感到拘束。
不过说是吹牛,却也是七分真,三分假,把自己的家庭和个人硬实力用这种方式说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势力眼或炫耀。
这样也是为了让以后谢芙真的进了黄家的门后,在家里地位高一点。
虽然黄家就黄承志这么个独子,也看的出来老两头对谢芙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但为人父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更好。
而谢芙跟黄承志的表妹小玲挨着坐在一起,两人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倒也聊的开。
当然,主要是小玲把黄承志没去学艺前的糗事全给爆了出来。
黄承志虽然一个劲的警告她不要说,不过显然他的威胁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比如当年黄大仙去她们家的时候,几个孩子晚上在车站后边玩耍,黄承志跑着跑着,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当然,这并不是他道术高强,能隐身。
而是不知道哪个挨天杀的,粪坑的盖子没盖,黄大仙就这么整个人掉进粪坑里面去了。
最后等找到,他已经在里边呆了好几分钟。
还是他小姨一边嫌弃,一边笑的帮他洗澡,足足洗了三遍,身上还带着一股米田共的味道。
反正已经把黄大仙给卖了,小玲自然不介意多暴一点料出来。
每次说起一件件黄大仙的往事,都能引的一群人哄堂大笑。
这边是一群人是其乐融融,而远在九仙村的道观也不冷清。
虽然老道士不在,不过村里人都已经养成了回村就上道观上香的习惯,络绎不绝,不止九仙村的,还有外来的香客。
而柯丹燕还没有回去,叶海婷不能离开阿仰莎太远,她就留下来多陪陪她。
两人坐在榕树下聊着天。
“你对承志还有想未能吗?”柯丹燕问道。
叶海婷犹豫了一会说道:“还能有什么想法,人家婚都定了,就算真的有想法,那也只能放在心里了,何况我妈那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柯丹燕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从小什么都让,感情这东西能让的吗,人一辈子能遇上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为什么你就不懂的争取下呢,为什么不能学学人家谢芙”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你这性格,就是太软弱了,别说他们还没结婚呢,就算结婚了,喜欢就抢过来就是了。”
柯丹燕就是这样的性格,跟叶海婷完全是相反的,她敢爱敢恨,喜欢的就自己去争取。
叶海婷摇了摇头:“就这样吧,错过了就错过了,承志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许不清楚,但我知道,就算他再喜欢我,到了这地步也不可能为了我做对不起谢芙的事的,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人的感情,有感性的爱和理性的爱,最大的区别在于,感性的爱,着重于如何让自己在最大程度上给予爱。
而理性的爱着重于如何让对方最大程度上接受爱,就算能给出一百分的爱,但人家不愿意要,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而显然,黄承志是属于后者的,就算他再如何的喜欢,他也不可能仅仅因为喜欢,而去伤害意芙对他的一片情义。
回到九仙村后,两人虽然经常见面,但说的话却很少,甚至有时候碰面了也只是打了声招呼而已。
叶海婷就算是再傻,也明白黄承志是在故意的疏远她,尽量的避免谢芙的误会。
柯丹燕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不好说再说了。
她认为黄承志对叶海婷还是放不下的,不然哪会这么东奔西跑的,又是GZ又是QH的,有些人情人做不成,连朋友都没的做。
就像有句话说的,错过了一次,也许就是错过了一辈子。
“你听过承志他师傅和阿仰莎两人的故事吗?”叶海婷问道。
柯丹燕摇了摇头。
“看了很多的电影,也看过很多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就让我很动容,我很钦佩她老人家意志的坚定。”
叶海婷望坐在老道士的躺椅上的阿仰莎说道。
对于阿仰莎能等一个不知道生死的人,从青丝等到白发,从青春少女等成白发老妪。
她这一生是何等的凄苦,但她却从来没有怨言,要不是因为黄承志,或者这辈子直到人生的尽头都不一定能有老道士的消息。
本以为来了总算是等到头了,她想问一问张昆凌,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连一个消息也不稍给她,为什么舍下她,她有态多的不解了。
如果按普通人的寿命来计算,两人何止半截身子入土了,能活的也没有多少个年头了,为什么老了还要躲。
柯丹燕本以为阿蜜依和阿仰莎只是黄承志请来帮忙的,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曲折婉转的故事。
她为之动容,这跟电视剧里的狗血剧编出来的泪点可不一样,这是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面前。
换作任何人,相信这世上没几个能做到她这样的程度,当然,对于老道士的行为,柯丹燕气愤的大骂畜生,不是人。
连黄承志都跟着遭殃,老道士在她嘴里成了老混蛋,而黄承志自然就是小混蛋了.....
黄承志掏了掏耳朵,突然觉得很痒,心里暗道,这大过年的,我也没得罪谁啊,谁在骂我呢!
虽然才六点多,谢长兴已经醉倒了,被搀扶着上楼呼呼大睡,被抬上楼的还有黄父。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心满意足,儿子回来了,连儿媳妇都一起带了回来,还是个大城市里的人。
多少年来,他看着别人家的儿女环绕身边,那种有儿不能见的感觉没有人能够理解,那种心酸更没人知道。
这是几年来家里唯一一个不冷清的节日,以前别人过年过结都是张灯结彩的,而他们家却是早早的大门紧闭。
过年别人家都是串门走亲戚,他们夫妻俩却没那个心情,每走一个亲戚,看着人家那团团员员的场景,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现在儿子回来了,儿媳妇也有了,孩子出息,家里也装修了,以后他走出去就能挺直腰板告诉人家,我儿子回来了,你看一回来,把家里都装修了。
尤其是黄承志的母亲,有一次跟人吵架,还被人骂是有儿子跟没有一样,气的她肺都快炸了。
现在跟对方家里一比,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至少比跟她吵架的那家强多了,村里有谁家里人能开的起吉普车的,又有几户人能把房子里里外外全部装修下来,还不有代人挪借一分钱的。
虽然这些只是小农思想,不过却是最真实的生活。
(总算在11点四十六赶出来了,还怕会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