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天命,端起桌上的酒杯道:“徐公子,今日这事,真的没有谈判的余地了吗?你虽不是江湖人,但也知晓些事理。要知凡事都做绝的话,对你我都没好处。”
徐天命一听不由的哈哈大笑,“本公子何来与你讲道理一说,对我没好处,你还是更加担心自己现在的安危吧,原本我还是准备放你出去的,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本世子瞧着女孩嘛,花容失色才最好看,要不本公子现在就给就地正法了,你看怎么样。”
楚北辰仍是嘴角那一抹浅笑不变,他回头看了一眼苏芷璇,发现自己这个刚相见的妹妹竟是没有丝毫惧色,这点楚北辰就很是惊奇了。
而苏芷璇在迎上楚北辰的目光后,莞尔一笑,轻声道:“哥,今日无论怎么样,我也相信你。”
语虽轻,可情重。
看来今日,殊死一战。
楚北辰手中的酒杯轰然碎裂,俗话道曲终人散,那杯酒碎,兵戎相见。
初阳剑率先出鞘,兵峰剑指徐天命,而徐天命也会预料道楚北辰会有这么一招,疾步向后掠去,同时身边的护卫一齐出动,剑指楚北辰。
这江湖,终于多了一丝鬼魅,刀光剑影,有护佳人而战,这才称得上一个荡气回肠。
楚北辰大笑一声,今日,何不好好一站。
楚北辰率先出手,这五年来的本领若不好好杀出一身气势,那岂不是都对不起的独步九天了。
初阳剑瞬间出鞘,楚北辰一个箭步,迅速移动到了离苏芷璇最近的徐家走狗上,一剑挑起。那人也是迅速拿剑抵挡,一招过后,砍向楚北辰腰间。楚北辰一脚踢开,反转身一剑,刹那间,血丝溢出,只见徐家走狗的脖子上已是有一抹红色的印记,但人未死。
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又有几束剑芒向楚北辰袭来,楚北辰见招就是一跃而起,顺便远离了苏芷璇,这打打杀杀的,伤到她就不好了。
楚北辰奔袭而走,花羽魁教导过她,打架,特别是群架,是很要讲究技巧的。
靠不断的游走使敌人的招数尽量多的落到空处,多浪费些气力,那么你的机会才会到来。出翅膀深知这一点,故不断的使些虚幻的招数,让人不得不防。
楚北辰突然趁徐家的人一个分神时,一个突袭跳到了屋檐外。
独步九天,第一步,东海观潮。
顷刻间,周围的茶水凭空浮起,全部朝楚北辰的方向的汇聚而来,剑芒如丝如缕的慢慢从剑尖溢出。又一瞬间,茶水全部又倒飞出去,夹杂着剑芒,如一面扇形,指向众人。
楚北辰嘴角轻扬,抓住机会,就是朝徐天命刺去,一路上,刺翻了不少的徐家武夫,眼看就要成功时,却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往后吸扯而去。楚北辰只感到胸口一阵,一口鲜血喷出,初阳剑插地。
苏芷璇见此慌忙前去扶起,正准备拿起楚北辰初阳剑退却时,却是被楚北辰推开。
楚北辰笑着,用手拭去嘴角上的鲜血,道:“这打打杀杀的活,姑娘家来干什么。”
说完,便不再看苏芷璇一眼,拿起剑,再次挥剑。
这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楚北辰狠狠的说道:“刚才那位还不现行更待何时,我楚北辰一人做事刚当,若是前辈是个不敢现身的鼠辈,与徐家走狗无疑。”
“小儿果真好胆量,老夫观你剑法不俗,要不就此拜我为师,若是这样,你那妹妹的清白老夫可以保障,我在这位徐公子面前还是有些说话的分量的。”
语毕,有一白冉老者从暗处缓缓走出,面带笑容,似乎是很期待楚北辰的回答。
他堂堂龙汉弟子,岂会畏一死字。再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给这个老不死的当儿子,想想就觉得恶心。
楚北辰呸的一声,哈哈大笑道:“我可畏一死?老家伙,信不信,就算你武力再高强,我就算是拼死也可以将我这位妹妹给送到安全的地方。那既然如此,何不来一战,让我看看你们徐家走狗是怎么个能耐。”
白冉老者不动言语,摇摇头,忽然,寒光一闪,楚北辰脚下的地板瞬间塌泻,人再如一支箭羽疾驰出去,杀向楚北辰。
可已经是做好充足准备的楚北辰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一个转身剑砍,高高跃起,东海观潮又一次的使出。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夹杂着剑芒的可就不是茶水了,就是真正的剑了。
龙汉御剑术,修炼到极致可御十万剑,这用来形容一夫当关可是一点也不为过,甚至还是有些说小了。楚北辰虽说是初学,但好歹也是练习了五年的光景,与几十剑还是不成问题的。
故在楚北辰跃起的那一刻起,凡是比楚北辰修为低的人腰中剑全部自行出鞘,齐齐指向哪一位白冉老者。千万不要以为楚北辰只会独步九天一种剑法,那本就是他自己的,不算龙汉教导他的,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
剑起,云涌。这客栈二楼的屋顶瞬间被掀翻,借着御剑术的自行攻击,楚北辰一下子就冲近了人群中,不断转换着自己的位置,一剑一剑的砍出,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片倒下了。
独步九天,第二步,青衫仗剑。
这是一种境界,是学剑初成后少年渴望仗剑江湖的兴奋,想着如何行走江湖,当世人眼中的大侠。只可惜,这是一种期盼,但却不妨碍他的一身意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吾辈剑客生而当举,他楚北辰犹应如此。
恍惚间,黄沙起。东洲地处江南水乡,按理来说不该如此,可是徐天命众人分明感受到了那种大漠的孤寂感。
是剑客有意境,便可无视地形的变化,置身其境。即便是他人,也可入内,不管是不是自愿。
铁衣戍鼓,寒衣堆冢,谁能想到,边塞竟是如此之壮烈。
多少离人不归,多少白衣飘飘。
楚北辰看着痴了,谁愿死人无数,谁争那铁骑甲天下是为了争霸,谁封疆裂土是为享那荣华富贵。他们是要镇守那门户,保中原百姓可无忧。
厮杀声不断在楚北辰耳边回响,他知道自己为何会置身与此,那既然来了,穿着一样的兵服,就该要一战。
不过,苏芷璇好像不见了,楚北辰回望身后的队伍,不见她人影,那不成是被对方给抓去了。楚北辰自己可以置身这里,那徐天命他们为何不能,他一想到这里,立刻杀了出去,这样的交战,对手可是什么心机都会耍的出来。
站在一旁的苏芷璇却是没有融入这大漠的场景,坐在一旁的围栏上,歪着头,似笑非笑。
大漠中,楚北辰纵马驰骋,初阳剑不断的收割着战场,什么是草芥人命,楚北辰不知道。他只是发觉自己的思维好像是不受控制了,只是知道自己要为他这一边而战,在这里,他就算一名纯粹的士兵,无需管战争的对与错,只是奋力赢得这场战争。
东海观潮在这大漠中使出却是别有一番韵味,无数的沙粒如同水流一样可以任楚北辰操纵。每起一步,便有沙堆从楚北辰脚下散开,汇聚到剑尖之上,然后往前方刺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楚北辰想起花羽魁在教他独步九天的这一招时,也并未用水来给他展示,世间万物皆有灵,那么凡是可以被气息牵引的东西,应该都是可以使出东海观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