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上空,或许是因地面上局势太过紧张,到是没有人注意这里还藏有一干人等。
若是楚北辰在这,一定会惊奇,这苏芷璇,是这众人之首。
站在他身后的一黑衣男子半跪拱拳道:“圣女,这出世剑乃是道家之物,我们此次前来汐楚应是势在必得,万万不可被拿逍遥王夺了去。”
“闭嘴,”苏芷璇呵斥道:“这件事,回刹兴之后,谁也不许提,父亲那边,我自会去请罪。”
“谨遵圣女吩咐。”
苏芷璇默默看向花羽魁身后的男子,虽然是一副新面孔,但她可以感觉到,那人就是楚北辰,出世剑也正是他想要的。
做妹妹的,岂能拂了哥哥的兴子。
再说了,那红衣姑娘是有儒家天人之境,非是一些大宗门的老怪物出世,应该是伤不了他的。
苏芷璇想到这,舒心一笑,随即又恢复往日冷峻的面容,“即刻启程,回刹兴。”
在地面上的花羽魁忽然抬头一望,并没有发现端倪,也就没有去多想了,继续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慕容恪故作深思,想了想,“这第三件嘛,也不是难事。听闻你徐尚今日又纳小妾了,我说句实在的,你徐府姑娘不少了,比我逍遥王府可是逍遥太多,不如,这柳如是就让给我如何,也让我慕容礼也享受享受这天人之福。”
说罢,慕容恪哈哈一笑,目光灼灼的听着徐尚。后者无耐只得尴尬的陪衬一笑,谄媚道:“王爷所言极是,徐尚也是过了半百的人,这等姿色,徐某实在不应享受,王爷拿去便是。”
徐尚一脸正经的轻咳一声,道:“来人,给我把柳花魁请出来,今夜,就让他好生陪陪慕容王爷。”
下人们不敢不听,不一会,就是有一穿着嫁衣的女子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
身材袅娜多姿,步步生莲,一身红衣比花羽魁来的更盛,教人看了,再也移不开视线。就算是皇宫里的贵妃,也不过如此了。
徐尚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那垂怜的心思,看向柳如是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位逍遥王的人。”
柳如是惊了惊,望向了一侧,只见砚知秋和楚北辰同时点点头,遂施了个万福礼道:“小女多谢王爷收留之恩,小女感激不尽。”
慕容恪点点头,牵过了柳如是的小手,拉在身后。徐尚见此大呼了一口气,小心问道:“不知王爷是否还有另外的吩咐,徐某必当竭尽全力。”
慕容恪摆摆手,“巡抚大人过谦了,其实本王就还想了解一件事,这柳姑娘的身世如何?家中父母住在何处,本王也好去安顿一下。”
徐尚闻言叹了口气,道:“王爷有所不知,柳姑娘自幼便家逢不测,很早就没了爹娘。这么多年来,全靠在朔风楼中卖艺为生,孑然一人。”
慕容恪哦了一声,疑问道:“朔风楼?”
徐尚一惊,连忙解释道:“虽是烟花柳巷之地,可柳姑娘一直是洁身自好,只卖艺不卖声,王爷大可放心。”
慕容恪看着徐尚紧张的模样,不禁一笑,“徐大人不必惊慌,来这之前,我就已经了解了柳花魁的身世了。不过就想再问一句,当年柳如是家道中落之时,徐大人好像还是这东阳城的一小小丞县吧,还远没有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徐尚点点头,恭敬道:“王爷所言极是,当年徐某的确是这的一丞县。”
“那柳如是家道中落的原因徐大人可知晓,都砚丞县是地方‘父母官’,徐大人如此的亲民,不会不知道吧。”
徐尚猛然一惊,双腿已经是不自主开始颤抖,说道:“好像是当年疫病横行,柳当家的便广发良药,以求救人。可却不知为何,有一家吃了药之后,当夜便猝死在了家中,第二天就有人告知了官府,柳家凡是参与买药的皆是牵连其中,秋后问斩了。柳姑娘当时还小,故就放过了她,也算了留了一脉。”
慕容恪冷哼一声,一脚踢开了徐尚,狠狠道:“事到如今,还在撒谎。我且问你,柳家发了多少了药,为何只有一户出了问题。”
徐尚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浸湿衣裳,颤抖道:“下官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百户有余。”
“那既然是百户,为何他们没有问题,单是一户死亡,就满门问斩,徐大人,你这是是不是处理得有些武断了。”慕容恪再次置问道。
徐尚咽了咽口水,脸色阴晴不定,大喊道:“王爷明察啊,此事下官确实是不知情。”
慕容恪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柳家当年是大户,满门杀尽之后,家中财物按理应当交付朝廷,可你没有,我猜猜看,你应该是独吞了吧。”
“药怎么可能有问题,当年分明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你刚上任不久,苦于用财谋官。见柳家家财万贯,便起了歹毒心思。用一人仕途,换全家性命,这种事,你还真做的出来啊。”
徐尚如遭雷劈,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徐天命一脸不可思议,呆滞道:“爹,你真做出了这事,那我们徐家从今日起,岂不是完了。”
柳如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向慕容恪,道:“王爷,这可是真的?”
慕容恪缓缓点点头,“错不了。”
柳如是一步一步走向徐尚,后者见到这鲜红的裙底,缓缓道:“柳姑娘,在下有罪啊。”
楚北辰见状,一把握住柳如是手臂,“柳姑娘,不可啊。”
柳如是点点头,“我知道。”忽然,她转向慕容恪,下跪道:“柳谋半生颠沛在柳巷之地,是王爷替小女解了此仇,小女别无多求,只盼王爷能将此人绳之以法,同时,让小女服侍王爷一生,无怨无悔。”
慕容恪见状,连忙将柳如是扶起,道:“绳之以法是肯定要的,不过服侍就算了吧,这事情真相,你得多感谢那位红衣姑娘,是他告诉我的。”
柳如是闻言朝花羽魁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可小女还是愿服侍王爷一生,以谢这今日解围之恩。”
慕容恪皱了皱眉,这小女子,怎么就不听劝呢?在他的封地,向来女子都是躲着他走的,怎么今日,这还来了个送上门来的,不要还不行。莫非本王也开走桃花运了呢?
砚知秋见状,走上前去,说道:“在下墨家少主,尚有一计,不知逍遥王可否一听?”
“快快请讲。”
砚知秋道:“既然柳花魁远去王爷府上,哪去便是。”
柳如是连忙点点头。
慕容恪摆摆手,“你这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墨家少主我就不敢教训你,我堂堂逍遥王,还没怕过谁呢。”
砚知秋笑了笑,“王爷听我说完便是。”
慕容恪看着他,“好,你说。”
“这东阳城是柳姑娘伤心之地,就算一桩冤案真相大白,日后也只能入往日一样,在烟花柳巷之中卖艺为生。那王爷,这等水灵女子,你可舍得?”
慕容恪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些不妥啊。
砚知秋继续道:“所以说,这东阳城,不宜柳姑娘久居。若是让她去您的府邸,不但她可以安身立足,这王爷莫不是也添了一分春色。王爷现在不喜欢柳姑娘,难保日后不会,这人世间,最多的就是日久生情,岂能拂了这份天意?”
慕容恪听完,思索便可,好像这人言之有理啊。就算不吃,这看着也是很舒服的嘛。
砚知秋瞧着慕容恪脸色变化,顿时了然于心,碰了碰柳如是的手臂,说道:“还不快谢谢王爷。”
柳如是闻言立马施了个万福礼,“多谢王爷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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