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颜跟着张周氏进了内室,而后府内的侍女连续端上了茶水、点心、水果之后房门才被关上,张周氏身边的嬷嬷于门口观望片刻,转身向二人点了点头。闪舞
“娘娘都与我说了,此次的宴请是公主暗中主办,不过是借了太子府的院子行事,皇后也交待我说,不论公主有何要求都要全力辅佐,因而公主有话不防直说。”
“夫人快人快语,难怪皇后娘娘如此明事理、深大义。”
“公主谬赞了!”
“今日这次宴请是想请夫人帮个忙,此忙有利于青府,更有利于太子,还望夫人全力相助。”她说着深深一拜。
“公主不可!你说了这是两相便宜的事情,又何必如此?”张周氏连忙扶了她起身。
“谢夫人,不知夫人对于民间流传的真假状元之事有何看法?”
“此戏文我也看过,此事令人气愤难抑,好在咱们朝堂之上并未发生此事,不然当真是可怜了那真正的状元郎。”
“若我说此事就是因为发生在本朝,是以我才编了这出戏文呢?”
张周氏听此猛然起身,震惊的看着青颜,虽然她并不熟悉面前的这位公主,可是曾多次听人谈起,皆是说天姿聪颖,若为男儿身必是一代豪杰之言,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当今的皇后亦称其是女中诸葛,几番庆幸太子有公主的辅佐,若不然以太子仁慈的性子已经死上几回了。
“公主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我父少时曾外出游学,正见证了这一惨案,后为人追杀,无奈之下跳河自杀,若非命大,家父早已死亡多时。”
“可有证据?”
“事隔多年,哪里来的证据?所以才多般隐忍,我青府更是日夜派人守卫,如若不然,还不知何时就被灭了口。”
“即然如此,公主是否有别的良策?”
“虽说不上良策,却也能为那真状元报了仇,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为其正名。”
“公主想我如何做?”
“京中世家多有连结,若打听他府之私秘之事想来不难!”
“不知公主想打听哪家?”
“鲁家!”
张周氏身子一震,鲁家,正二品户部尚书,深得皇上信任,朝中势力亦不可小觑,更重要的是鲁家与郑家走的极近,郑贵妃在宫中虽说荣宠不比当年,可多年来营结的势力堪比皇后,若要查鲁家自然是极难,但不是做不到,只是想到她之前所说的真假状元,难不成这鲁家与此有关?
当年鲁尚书便是状元出身,娶了当朝权势之女,又经过多年打拼,这才有了此番基业,若真假状元之事真与鲁尚书有关,那么此案若要翻身可是难上加难,勿怪她说只能用其他方法报仇,却不能正名了。
“夫人可愿帮我?”
“鲁家暗中支持德王一脉,已经做下不少的事情,既然是鲁家我张家自然乐见其成。”
“有夫人此言,颜儿便放心了,鲁尚书宝刀未老,一年前娶了位貌美的小妾林氏,夫人若查鲁家不妨与她联系,想来能够轻便些。”
“是!”张周氏闻听此言,略显惊讶,不明白她既然已有人脉,因何还要寻自己相助?
“这林氏乃是我颜佑学院的一名学生,长相秀丽,出身贫寒,一年前来京本想参加木兰试,不想被鲁尚书相中,一朝抢回家中做了小妾,事后她曾寻我,想让我帮她逃离,可奈何当时鲁尚书正一时新鲜,将她看得极紧,本想着过段时间再帮她逃离,不想三个前她身怀有孕,她原想为了孩子认命,哪曾想被鲁家主母灌下红花,骤然小产极是伤身,从此之后她再无子缘,那一刻起她便下了决心要报仇,我答应了她要帮她,可是我青府到底是刚入京,京中各家形势盘根错节,府中家丁如何并不清楚,如若冒然行事,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求到夫人头上,还望夫人成全。”
“没想到还有此原由,公主且放心,我必定查个清楚!”
“谢夫人,夫人查时可着重查鲁家大公子鲁维昊,子不教父之过,相信只此一点,任他再如何谨慎,狡诈,也逃脱不过罪责。”
张周氏点点头,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之前青长梅与邱黎沸沸扬扬的和离事件,似乎一切的流言都是从各府的内院传出,初时对青府所有的中伤之言,到后来揭露一切的真实言论,现在想来都好像是计划好了一般,何时说什么话,何时出什么反驳之言,一切的一切就像背后有主使之人。
如今看她面对真假状元这般奇案还如此从容不定,再想想那位林氏,说不得这京中各府都有那学院出来的女子,若是如此对各府中的私密之事她岂不是了若指掌?颜佑学院看似普通的女子学院,现在看来却着实不普通。
“刚才公主就是进了这间房吧?”
正在此时,房外传来妇人的声音,那嬷嬷不等张周氏吩咐,连忙上前偷眼看向外面,而后转身道:
“回夫人,是郑夫人、鲁夫人、顾夫人寻来了。”
“看来咱们的离场让有些人感到不安了。”青颜道。
“即是如此,咱们不妨也唱出戏,如何?”张周氏笑着道。
她听此调皮一笑,下一瞬间扑通一声跪下,身后的以寒和红英也跟着跪了下来,只听青颜哽咽着道:“夫人这是什么话?我的确有婚约在身,也的确婚期将近,可是太子妃娘娘有请,难道我还要摆着架子不来吗?”
“娘娘岂是那不懂礼数之人?娘家所有府上都收到了帖子,哪家不是当家主母来的?怎么就你家是你来?你母亲呢?你祖母呢?再不济还有你那个聪明伶俐的妹妹呢!怎么就非你来不可?说到底还不是你贪玩?”
“夫人此话要我如何辩驳?当真是娘娘下了帖子让我勿必前来的。”
“好事儿都是你,坏事儿娘娘担,今儿我算是知道何以你能够创建女子学院,这嘴上的功夫确实了得!”
“夫人——”
“得了!我与你说这些也算是为你好,你听则罢,不听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女儿。”
张周氏言罢与青颜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拿着帕子捂着口鼻抽泣着,以寒与红英不善地看着前者打开门,而后在鲁夫人、郑夫人、顾夫人面前趾高气昂的走了。
那三人想上前劝慰青颜,然看到红英与以寒愤怒的脸色,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带着兴灾乐祸的笑容漫步离去,好似多听一刻这哭声便多得一份幸运般。
“小姐,她们走远了!”以寒见人走没影了,连忙道。
“还真是难为她们主动送上门,看来请她们来做客也不是什么坏事。”青颜拿开帕子,悠闲地坐下来喝茶吃点心,哪里有半丝的委屈?
“这件事儿一但传开,外面定然会说小姐与皇后娘家有了嫌隙,也必不会再太子做任何事,太子也不会再护着小姐。”红英道。
“钓鱼不下鱼饵,鱼怎么能咬钩呢?再说咱们要钓的还是条大鱼,这饵自然就要重些,吃着才有嚼头。”
“小姐说的是!”
“行了!吃饱喝足了,咱们也该换换地儿了!”她起身,带着两人走出房间,而后向右一拐便是个假山,霍刀看她们出现,四周看了眼,随即在身后的假山之上轻轻按下一个凸起,一条通道便出现了。
三人不假思索的走了进去,紧接着霍刀又将门关上,自己则一个纵跃离开。走入其中方发现此处放了把椅子,垫了厚厚的垫子,还放着一个汤婆子:“大姐姐想得也忒周全了,居然还备了汤婆子,这个时节哪里还用的上?”
青颜心中一暖,嘴上说着,可坐下之后,还是将汤婆子拿在了手中,又抬头望去,只见上方有个圆形的洞口,再过不久,正午时分,阳光必然会倾洒而下。
“小姐,有变故,噤声!”凌珊忽然从天而降,焦急地说着,使得三人连忙止了刚想要说出口的话,侧耳倾听,果然假山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慢些!”一道压着嗓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嘘!别这么大声,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小姐,奴婢劝您还是回浮曲玉笙居吧!万一被人发现小姐的清誉可怎么办?”听声音,那丫鬟分明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快!咱们钻进这个假山,一会儿定然能够看到他。”
青颜等人听此面面相觑,想着多亏这假山有个暗层,不然两伙人定然要遇上了,如今她们一行四人在假山的腹地,那小姐和丫鬟在假山的外层,她们可看到这主仆二人,而这主仆二人却看不到她们,此处还真是个极好的隐身之所。
“小姐,看到了又怎么样?他已经娶妻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娶了又如何?只要他喜欢上我,那个什么长孙家的大小姐照样委屈一辈子。”
“小姐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要与人做妾?”
“胡说什么?我堂堂吴家千金怎么能与人做妾?自然是要做正室的。”
“可是”
“别说了,他们来了!”
青颜等人不敢乱动,以至于只看得到这主仆二人的背影,如今听了两人的谈话,心中细细思量,即便不确定其身份,却也猜得**不离十了。只是没想到吴家居然会出现如此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子,若是传开,吴忧民一辈子的名声就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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