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外十里亭,青颜、青莲、青玄承三人看着青长贵的马车渐行渐远,青莲与青玄承二人跟在青颜的身后上了她的马车,自己的马与车却跟在后面,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向京城行去。
“以后府里只有你与祖父、祖母,平日里到祖母那儿请安就好,祖父那儿要常走动,他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却见识非凡,对你的学业和今后的仕途都是有帮助的,可懂?”青颜看着青玄承细细的嘱咐着。
“是!”青玄承最佩服的人便是眼前的二姐姐,只要她说的,他没有不听的,故而想也未想的便点了点头。
“听闻周公子今年秋要下场了,他的才学如何?”青莲道。
“周家哥哥自然是极优秀的,若不是有周大人拦着,春季之时他便想去试试了。”
“哦?他倒是有些志气,就是还不算稳重,如今你与他在一起,他可还问过暖姐儿?”青颜微笑。
“每日都会问,每隔几日还让我带东西给暖姐姐,可是暖姐姐说如今都大了,该避嫌还是要避嫌,让我莫带东西回去。”
“那周家公子怎么说?”青莲好奇道。
“他只说暖姐姐说的也对,自此后好几天都不曾再问起暖姐姐,也不让带东西了,我以为他以后都不会如此了,没想到不过十日之后,他竟带了一篮子果子,让我转告暖姐姐,这只是些果子,吃了也就吃了,不会留下什么,让她放心。”
“那你暖姐姐可收了?”
“收了呀!暖姐姐还边吃边说好吃呢,自此周家哥哥每隔几日便送果子,至今为止送了十次,每次的果子都不一样呢!”青玄承双眼亮睛睛的。
“他倒是有心!”青颜道。
“此次暖姐儿离京,也未见他来送,他可是不知吗?”
“不!周家哥哥早就知晓了,也想来送,可是想着如果来了,被人看见,难免要闲话,是以早在几天前便送了暖姐姐一本诗集,其上都是他自己的诗作,暖姐姐看见了,也收下了,还回赠了本自己的诗集。闪舞”
“这算是私订终身吗?”青颜道。
“不算吧!此事周大人和父亲都知晓,也没说什么,还开心的笑了,母亲和周夫人也很开心呢!”
“咱们的小妹也算是开窍了,有了这件事情,她的亲事也算是定了。只不知三年后回来,小妹会变成什么样子?”青莲掩嘴笑着道。
“不过暖姐姐的诗集我刚送到周家哥哥的手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柳云朋便出现了,伸手便将诗集抢了过去,我与周家哥哥往日与他并无来往,是以没想到他会有此举,便让他得了逞,虽说周家哥哥及时抢了回来,可还是让他看到了里面的诗作,当时他便眼睛一亮,颇感兴趣的样子。”
“那后来呢?”青颜没想到不过是担心父亲外放,暖姐儿与周希凡的婚事有变故,这才出口细问,竟还问出了柳云朋,此人极是自私自利,小人一个,若真被他盯上暖姐儿,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思及此她便目光凌厉,面色阴沉地道。
“后来他缠着我好多次,问那诗集是谁的,我没说,不想他竟自己查了出来,问了许多关于暖姐姐的事情,我对他私下查暖姐姐很生气,自然更不会告诉他,他气急刚要打我,柳府的小厮便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当即面色大变,也顾不上我,直接就跑了,事后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他们柳家惹了圣怒,其父柳大人被禁足在府,还罚了许多俸禄,于朝堂之上失势了,也是从那以后他再未问过暖姐姐的事情。”
“这个柳家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我听你姐夫说过,他柳家一向是卖女求荣的,你万不可与之深交。”青莲道。
“姐姐说的不错!如今京里祖父虽在,可是他到底年纪大了,祖母又不出门,整日烧香拜佛,不问世事,你在有自保能力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懂?”
“两位姐姐的话我都记下了,放心!”
“日后有任何急事就到侯府找我,大姐姐身子弱,还有子嗣需要操心,是以这段日子你便在府中静养吧!京里看似太平,实际风卷云涌,万不要参与进来。”
“唉!这些我们都懂,你懂得也比我们多,却还是要深陷其中,只是一笔写不出两青字,更何况咱们三个是亲姐弟,自然是要守望相助的。”青莲摇了摇头道。
青玄承听此也频频点头,青颜微笑,笑容之中充满了温馨与幸福。
黄昏时分,一份急报送入京城,常天佑与援军成功汇合,开始反击,之后瓦剌大军节节败退的消息传遍京城,如今已经退守榆林关,只要再过一日,榆林关必能收复。
如此好的消息,当即便是举国欢腾,一直处于病中的昭文帝气色也好了不少,还宴请了群臣,青颜听到此消息也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她知道只要取得胜利,那么他也快回来了,算来两人分开已近半年,这半年来没有通过一封信,所有的消息都是夜杀军报上来的,思及此她忽然来了兴致,提笔道:
“吾夫天佑,妾听闻您连续取得胜利,瓦剌蛮夷节节败退,实乃幸事,夫定要将蛮夷击退,使之心生恐惧,无胆来犯;与此同时更要保重自身。
令,夫出门在外,于生死之间生存,万要提防小人,莫要让人钻了空子。时间流水,人心多变,夫重情重义,更要重自身,是舍是得夫定要做好决策,万不要让妾伤心。
妾于京中一切安好,只是十分挂念吾夫,盼夫早归!
妾青颜上!”
“红英,将这封信以夜杀军的途径送到侯爷的手上!”她道。
“诺!”红英领命而去,青颜脸上染着红晕,行至窗前的绣棚,认真而仔细的绣着,忽然她想到了零星,还不知她究竟因何要搬走,若真是遇到了前夫,说不得正处于危难之中。
“以寒,派茉莉出门走走,想办法找到零星的安身之所。”
“零星?夫人是有什么不放心吗?”以寒道。
“有些担心,你快些去,此事极为要紧!”
以寒不敢怠慢,匆匆而走,青颜看着面前的绣样,这还是零星所画,如今却不知她在哪儿了,偌大的京城,若她想躲着,想要找到也真的极难。
三关城
常天佑看着夜杀军递来的家书,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在这一刻他比之以往要更加思念她,那个年幼的娇妻,明明还未及笄,明明只有一十三岁,却仍旧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令他欲罢不能。
“大哥——”常天明掀帘而入,看到他温柔的神情先是一怔,而后看到其将手中的家书一点点折好,贴胸放好,便明白了什么,随即嘴角一扯:“看来大嫂的这封家书来得刚刚好,快喝药吧!”
常天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直皱眉头,他并不怕苦,只是这碗药也不知是用什么熬制,竟在苦的同时还有种臭味,若不是这样的药使之从昏迷中醒转,也能够感觉到其药效的厉害,说不得要以为是什么人动了手脚要害他呢。
“大哥,你别皱眉头了,那日你独闯敌营,虽然我一直在你的身后跟着,也拼尽了全力保护,并等到了夜杀军前来相救,然而你还是受了重伤,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常卫还对你下毒,你能九死一生的回来,全靠此药,若你还想活着回去见大嫂,就别犹豫了。”
“抓到他了吗?”常天佑将药一仰而尽,淡漠地道。可是常天明自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悲伤。
“还没有!说来常卫一直对大哥忠心耿耿,此次做出这般的事情都是因为常军,明明是他弟弟犯错在先,他却厚着脸皮来报仇,当真是良心让狗吃了!”
“天明,他是受人蛊惑!”
“不论受何人蛊惑,他跟了你那么久,居然问也不问的相信了他人,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不能原谅了!”诸葛睿自帐外走了进来道。
“外面情形如何?”常天佑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移开。
“还是老样子,榆林关被守的极严实,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诸葛睿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常天明道。
“元帅,刚才收到了陆游的来信,您看看!”诸葛睿直接将信件递了过去。
常天佑打开,才知道真假状元之事已经解决,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陆游会是陆松的亲弟弟,如今京中形势大定,只要稳固了边关,天朝就还是以往和平快乐的生活。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黄昏时分,榆林关内忽然喊声震天,瓦剌敌军来势汹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敌军,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有多少人。
与此同时,京城应天,青颜终于找到了零星,与之相见,才知她的确与前夫相遇了,只是物是人非,前夫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两个人好聚好散了,而她之所以搬出来却不是因为这件事,竟是为了与昔日好友一起开一间只教刺绣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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