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听着她的脚步声来确定两人的距离。
等到离的稍远,便停下来等一等。
他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了宁靖红色的裙角,感受到她的呼吸声,如何能不知道她在身后跟着。
他那冷峻的表情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复杂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眼看前面抄手游廊似乎要到尽头,周围正没有随从,宁靖疾步向前,“驸马爷,请留步。”
驸马爷,多么陌生的称呼,商恪闻言自嘲一笑,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一般停下来等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婚之后的光景是多么的难捱,那么多的思念无从发泄,伴随他的只有不断增长的压力与野心,但如今她就在身后,他反而更多的是愤恨。
阳光洒在庭院,他站在游廊尽头,阴影将他笼罩,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那么短,却又再也不一样了,宁靖理了理纷乱的心情,用尽量坦然的模样来到他面前。
“驸马爷,可否请教……”
“不要叫我驸马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冰冷的话语打断。
阴影里他紧握拳头,双目猩红的看着她。
宁靖猛一看的他这个样子,被吓到退后一步,可是他凭什么这样看着她,明明那个被辜负的人是她,难道不是她要去恨吗?
现在她强忍下内心的怒意来面对他,他竟然这般。
她伪装好的面具也在这一刻撕裂,抬起头来,目光直视他,“商将军好大的脾气。”
语气不无嘲讽。
两人对视良久,彼此眼中都是那个真实的自己。
时间仿佛在此时静止,只有两个执拗的孩子在无言的指责着对方。
远处将湘儿留在凉亭的宁香正在到处找宁靖,来到前院是正好看到两人这般情形,心下得意,连忙提起裙角,悄悄绕道门前。
门前,长安正站在马车前,烈日当空,不见丝毫懈怠。
宁香端步而行,才下台阶。
两旁看门的小厮躬身行礼,“二小姐。”
长安见她来到面前,也躬身一拜。
这镇南王府真是人才济济,连个赶车的马夫,也有如此风姿,不知那镇南王又是怎么的,她宁靖怎么这么好运气。
“可是王府之人,我适才路过前厅,见驸马爷似乎与王妃娘娘有所争执,不敢上前,但心中忧思姐姐,不知可否请问小哥,王爷何时到来?”
言罢用帕子掩了掩鼻尖。
长安面色没有任何波动,听她说完,语气也平静的答道,“王爷正忙于公事,但涉及娘娘之事,奴才自会马上禀告王爷,有劳二小姐挂心,长安必如实禀告王爷。”
言罢,他将右臂往前侧一弯,口中清哨响起,不时一只信鸽落在他的右臂,他耳语几番,那信鸽就飞走了。
竟是通晓兽语之人。
见他如此,宁香难免高看他一眼,也更加憧憬起镇南王来。
这边游廊,商恪看着眼前的宁靖,不免心伤难忍,越是如此焦躁,面上越是平静了下来,眼睛向左侧一瞥,避开了两人的交锋“王妃有何事请直说。”
“商将军与我爹爹因和结盟。”宁靖话语利税袭来。
她的话一出,商恪满脸警觉,四处看下,只觉不妥,牵起宁靖的手就拽着她往前走。
“想知道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