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苏若柳忽然抬头。
“怎么又谢谢我了?我也没觉得做了什么事啊,说起来还有些愧疚呢。”
“如果我早点站出来的话,苏洪武姜慧那帮人也就不会横跳了。”
林叶笑道。
苏若柳却极为认真道:“我要谢谢的就是你这一点,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好的一点在于哪里吗?”
“哪里啊?”
林叶莫名的问道。
“尊重人。”
苏若柳严肃道。
“啊?”
林叶眨了眨眼睛。
苏若柳点点头笑道:“以你的本事,今天让二爷爷那些人承认我爸的家主之位并不是难事。”
“你却没有这么做,从头到尾都是让我在决定这些事情……有时候你表现的挺大男子主义的。”
“但是在这些方面,你却尊重我个人的决定,没有强迫我,这很难得了。”
“哈哈哈。”林叶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头,就是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种专制的人,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当然由你决定。”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啊。这种让我自己做主,又在身后支持的感觉十分不错,谢谢你,老公。”
苏若柳略带几分羞涩的说道。
“没事。”
林叶大方的将手摆了摆不过,随后却又认真道:“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和他们发这个誓,和这些人其实没什么好话可说的,有时让他们臣服比让他们彻底服气更有效率得多。”
“又何必一定要让他们心悦诚服呢?有些人不过就是垃圾,要是敢造次,直接将他的肉身毁灭就是。”
“哈哈。”苏若柳顿时笑了:“我其实想过这么做,不过到底都是苏家人,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难堪,真的伤了,甚至是杀了他们中间一些人,苏家就算是彻底崩坏了。”
“这么想倒也没错……反正不管那么多吧,你既然何苏洪武打了那个赌约,自然就要履行,赌约也不算难事,这样吧,我帮你约一下杜悦盛。”
林叶一边开车一边道。
“为什么找他啊?”
苏若柳奇怪道。
林叶朝她翻了个白眼:“要把恒生建议干掉,仅仅靠着苏氏建材本身的实力。”
“显然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短时间内不可能,难不成你还真等上个三年用尽心力去做这件事啊?”
“我决定倾尽全力去做啊。”
苏若柳眨着眼睛,一副诚实宝宝的模样。
“傻乎乎的……”
林叶抬手便在她的头上打了个脑瓜崩,苏若柳顿时捂着头,委屈的看着他:“人生多宝贵,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之上吗?”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加起来也是一千多天了,把它用来度假或者干点其他有意思的事,不更加有意义?”
“你的意思是?”
苏若柳放下手。
“我相信你凭借实力,用几年的时间去打败恒生建业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真没必要,尤其只是为了和苏洪武履行所谓的约定……我之所以没有制止你,就是因为只要借助杜家的力量,就能把恒生建业彻底干掉,”
“当然也不是完全将它消灭,只要找齐一些人施以压力,恒生自然而然的就会在压力之下臣服。”
“它毕竟是那么大的公司,与其消灭它,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它兼并过来呢?反正根据你们的誓约,只要恒生建业这四个字从市场上消失不就得了吗?”
林叶笑着道。
“真的要找杜家吗?”
苏若柳犹豫道。
“为什么不?要想把事情办成,就得动用一切力量,有杜家这么大一支力量不用,还要辛辛苦苦自己去浪费时间做这种事吗?”
林叶反问道。
被林叶这么一说,苏若柳也就跟着想了起来,倒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刚才。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执念了,发自内心底的想要得到苏洪武这些人的承认。
可是。
现在想想这个想法多少又有点可笑。
“其实。”苏若柳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想明白了。之所以想保住执行长的位置,更想让我爸当上家主,说到底也并不是真的贪恋权位什么的。”
“以前我就对执行长的位置没什么想法,到了现在,也没有多少执着。”
“只是一想起苏家的这些人,这些事就很气愤……这些年来苏家长房一直被打压,哪怕就是老祖宗在,有些偏袒我们长房,实际上也没有给予多少帮助。”
“似乎对于我们长房是处于一种放养状态,哪怕我爸是她的亲生儿子。”
“所以,我一直所想的就是给我们长房争点脸面。现在我在执行长的位置上这么拼命,也更多的是为了奶奶,不想让奶奶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被终结。”
“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些人没什么本事,一位守成却不知道开拓,在如今发展如此迅速的时代,过不了多久,是会被淘汰的。”
苏若柳感慨道。
“所以你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去争?”
林叶问道。
苏若柳正中的点点头:“是啊。放在以前我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当然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可是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给了我信心,也让我更明白,有些东西尽管不一定属于自己,但那也要去争一争。”
“哈哈,看来我算是给了你勇气了。”
林叶微笑道。
“当然!说起来也跟你有关呢……”
苏若柳将手搭在了林叶的胳膊上,极为认真话锋一转:“我不知道你人生前面的三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我知道一定是极为不平凡的……你知道吗?有一个秘密,我想跟你分享。”
不然。
苏若柳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叶。
林叶放慢车速,笑呵呵问道:“什么秘密?”
“从小到大我心目中都有一个偶像,不过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随着年纪长大,事情变多,这事也就一直没有去想。”
苏若柳盯着他。
“噢?那我得好好听听了。”
林叶笑着将车停在了一边,侧过身子和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