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在羊肠小道上迈着碎步,不时发出鼻声。也许战马暗自为主人高兴,在调皮的低吟。欧阳梅侧坐在马背上,孟飞牵着战马前往一营营区。路边的树林青翠欲滴,鸟儿在欢快的鸣叫,马背上欧阳梅倾诉着离别后的往事,点点滴滴包含着浓浓的情意。孟飞似乎晕晕乎乎,有些喝醉的感觉。一股芳香沁入肺腑,路旁一片野花争芳斗艳进入视野。
孟飞勒住战马,飞身进入花丛中采集,不一会儿编制了一顶漂亮的花帽。“小妹,还记得我给你戴的花帽吗?”“记得,当时你说戴上花帽、比翼双飞。孟飞哥,你想让我做你的新娘吗?”孟飞把花帽戴在欧阳梅的头上道:“我一直盼望着那一天,此情景时常在梦中出现。小妹,抗战进入反攻阶段,我们不能因小失大,等抗战胜利那一天你再做我的新娘好吗?”
欧阳梅默默的点点头,似乎陶醉在遐想之中。孟飞牵着战马兴奋的走进营区,副营长程浩等几名军官早已闻讯,并站在帐篷前发愣。“副营长,咱们营长什么时候搞的女朋友?”你问我我问谁?”“啧啧啧!真是美女配英雄,瞧咱们未来的嫂子生的简直是仙女。”属下的议论刺激了程浩,急忙跑上前盯着欧阳梅看道:“孟飞,你小子太不地道,这是什么情况?”
孟飞伸手把欧阳梅抱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以此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哎!你也太过分了,突然之间抱着美人归,让我们活不活了!”这功夫士兵们闻从讯帐篷内纷纷跑出来,不约而同围拢上来。平常军营就难见到女性,突然出现的女性又美若天仙,士兵们青春的躁动难以抑制。面对这么多士兵围观,欧阳梅脸色红红的,但显的落落大方。
“程浩,还记得那张相片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就是让这家伙魂牵梦萦的小姑娘!”“我叫欧阳梅,目前在九江八路军总医院工作。方才路上听孟飞说起你,你们是最好的战友!”“准嫂子,这小子没有说我坏话吧!”周围士兵闻听发出笑声。“行了大家不要在围观,各连连长、指导员留下,所有士兵一律回营房,我宣布今天放假一天!”
程浩大声宣布,士兵们发出欢呼声。中午在营部聚餐,几位连级军官作陪程浩做东,并代表全营官兵欢迎欧阳梅到来。席间程浩直言不讳披露了孟飞当年和欧阳梅的海誓山盟,十分昂奋调侃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题,让大家羡慕不已。“准嫂子,孟飞这小子天天偷看相片,都快得相思病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孟飞闻听不由得竖起耳朵,“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只要在八路军部队,我想找谁易如反掌,只是没有想到他也在八路军部队!”“我迟钝了,你在九江八路军总医院工作,接触首长容易。看样子没有总部的同意,你不可能来到我们部队。听说九江八路军总医院美女如云,请准嫂子帮忙!”
“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当然是以你为标准!”“这不是癞哈莫想吃天鹅肉嘛!”一名连长嚷嚷。“程兄,我答应你了!”几位连长猴急忍不住了纷纷请求······。夜深了,孟飞和欧阳梅依然缠绵。“不早了,你休息吧!”孟飞站起来,可是欧阳梅伸手拦住道:“我不许你走!”“可是万一我控制不住!”“你想什么那,我是让你陪我坐到天亮!”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孟飞探起头来,发现坐在对面的欧阳梅,趴在桌子上依然沉睡。双方的手还握在一起,孟飞不忍心惊醒欧阳梅,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仔细凝视欧阳梅的睡态,内心感觉格外甜蜜。3天时间很快过去,孟飞和欧阳梅似乎意识不到时间过的如此快,若是时间凝固了那该多好。
这天早晨,师部派来一辆吉普车。孟飞和欧阳梅从帐篷内走出,没有想到全营官兵列队欢送。“全体注意了,向准嫂子敬礼!”程浩站在队前大声呼喊,全体官兵举手敬礼。欧阳梅有些伤感,眼眶沁满了泪水。孟飞与欧阳梅上车,在官兵们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欧阳梅频频挥手,很快官兵们的笑脸消失了。
也许就要分别,也许也有一些伤感。望着两侧不断掠过的树林,欧阳梅突然握住孟飞的手道:“我不知道你们部队是执行什么作战任务,既然是秘密部队一定很危险。就算为了我千万注意安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打仗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可是孟飞不想让心上人担心。洞库机场越来越近,欧阳梅把头靠在孟非身上。
一架飞往九江的运输机就要起飞,机舱门前孟飞道:“小妹,由于保密原因我不能给你写信,但是你能给我写信。”“我每天都给你写信,孟飞哥保重!”欧阳梅眼泪涌出,转身向机舱跑去。运输机一飞冲天,一直看不见飞机的影子,孟飞才上车回部队。孟飞乘坐的吉普车离开不久,天空上又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只见天空上一架运输机在4架战斗机掩护下,于2号洞库跑道降落。运输机在跑道一侧停止滑行,机舱门打开只见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总参谋长欧阳剑走下飞机。八路军萧山基地指挥官张有容,美军第14航空战队指挥官陈纳德少校迎接。双方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以军人的礼节见礼后,进入洞库指挥部。
目前陈纳德的第14航空战队,位于湖南境内的战机和人员已经进驻。由于第14行航空战队根据美方在中国大陆的作战计划,实行大规模扩编。目前大部分战机和飞行人员已经在印度集结,就等着西部运输线开通后,向萧山航空基地汇集。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由于美军的战机和飞行人员没有到位,因此谈论作战计划为时过早。
彭德怀、欧阳剑到萧山基地来视察,主要是尽地主之谊,了解陈纳德所部的生活情况。陈纳德亲自陪同视察,走马观花看了一圈后,彭德怀、欧阳剑驱车前往空降部队基地。大约一个小时后,彭德怀、欧阳剑的身影出现在010空降师师部。听完刘亚楼汇报后时近中午,酒菜自然摆放在桌子上。
席间,欧阳剑道:“空降部队额满、武器装备会陆续运来。史迪威将军承诺,年底前空降部队使用的弹药等军需物资会优先运来。年底前这段时间你们要制定周密的训练计划,陈纳德答应利用所部的运输机,进行几次大规模伞降。”“总参谋长,太好了。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实不相瞒,我们在这里可是憋坏了!”
彭德怀道:“你不要得意忘形,空降部队一旦投入作战,不仅要连续作战而且十分危险、残酷,你要有思想准备。目前在九江铜锣寨基地,组建了一直备用伞降团,主要是补充你部的战损!”“彭总,我有思想准备,伞兵作战是长途奔袭、深入敌后,残酷性我清楚!”“报告!孟飞大尉到。”一名作战参谋进来禀报。
“快让孟飞进来!”彭德怀招呼。“报告,空降师一团一营营长孟飞到!请指示!”“孟飞,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总参谋长欧阳剑!”“报告总参谋长,能见到你是属下的荣幸!”“孟营长请坐,我听彭总经常提到你,空降部队的训练标兵!”欧阳剑不能暴露于欧阳梅的关系,其实孟飞也压根想不到欧阳梅是欧阳剑的妹妹。
“总参谋长过奖了,属下惭愧!”“孟营长,你作为空降部队基层指挥官,说说伞降作战会遇到什么困难,应该如何应对?”孟飞的忐忑一扫而空,站起来侃侃而谈······。孟飞离开后,刘亚楼问道:“总参谋长,孟飞已经是准妹夫,有必要保守秘密吗?”“这我要问你,孟飞已经是我的准妹夫,如果有危险的作战任务你让他去吗?”
“这不是难为我吗?”“你都有这种想发何况别人那!记住在我这里没有特权一视同仁,否则我拿你是问明白吗?”“明白!”“这小子是块好材料,但是不经过战火的考验是不会成才的。”“刘师长,总参谋长的意思,就是让你不能搞特殊。不告诉孟飞真相,就是让他心无杂念。”彭德怀的意思说得很明确,不能让孟飞头脑发昏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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